薛少成了薛公公,刚开始还没怀疑到刘冬雪身上,但是经过舅舅一提醒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这种事情怀疑就够了,不需要证据。
薛公公咬牙切齿,让老爸、舅舅帮自己报仇。
要知道薛公公那可是老爸的独苗,千亩地,一颗苗,现在这苗的芽让人给掐了,恨意滔天,拿出二十万上下打点,决心报仇雪恨。
刘夏莲等人回来都已经腊月二十八了,到了省城,带着老三去见老爸。
老三刘冬雪有点脑子宕机:“姐,咱们来分局干嘛,自首吗?”
“自首个屁,还自首,来看老爸,他没空回家过年,咱们看看他晚上就回家了。”
“老爸在分局干啥?看大门?”
刘夏莲拿手指戳她脑袋:“老爸现在是分局局长。”
身份变化太快,刘冬雪转不过弯了:“这么说,我是官二代来了?我成了高衙内了?”
“分局局长还只能算个吏,等啥时候成了市局一把手才算是步入官场吧。”
办公室里,刘钧心疼的看着三女儿:“受委屈了,没事吧。”
“没事,只是没想到社会上的人这么复杂,没人管弱小者的利益,他们只想逼着弱小的一方让步,弱小的一方如果不妥协,那就是不顾大局,没有格局,甚至那些自诩正派的人和单位也这样。”
刘钧呵呵一笑:“这世界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一直没有远去,当初应该让去哈工大的,去队伍里了还简单点,社会上这种事情太多了,每天都在上演,你又没你二姐泼辣,毕业步入社会会有些困难的。”
刘冬雪笑道:“没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也是会变的,将来发展怎么样,随缘吧。不畏将来,不念过往。”
“行吧,过年事情太多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我回不去了,你回去和你弟弟陪着你娘过年吧。”
“那我二姐不陪着娘过年吗?”
“你二姐出嫁的人了,要去婆家过年。”
没由来一阵伤感,女孩就是这一点不好,出嫁之后就要加入一个陌生的家庭,陌生的家庭不一定把女孩当成自己人,原生家庭也不把女孩当自家人了。
闲聊了一会儿,二丫邀请刘冬雪出去买糖葫芦了。
其他人都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下刘钧、刘夏莲、赵华三人。
事情的前因后果刘钧早已经知道,只是薛少被狼咬掉命根子的事情没给爸说。
刘钧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老三还要天海上学,最少还得三年。宁肯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听你说的,这个薛少没少了玩弄女性,现在的流氓罪,那可是要枪毙的。”
“是啊,听说最少十几个,有上赶着喜欢钱的,有被骗的。最厉害的还有一个姑娘怀孕了,又被薛少甩了,姑娘想不开,回家上吊自杀了,老父亲上告,还被薛少的舅舅给打了一顿。”
身为体制内人员,刘钧可不是小白,各种猫腻清楚的很。
“你说这个王队是他们区的队长,这个职务最容易犯错误,一是收受钱财,二是乱用私刑进行逼供。”
刘夏莲点点头:“是的,大多数的时候如果案子没错,没人管过程,这天下可没那么多的清官。”
“这是自然,可要是案子错了呢,尤其是枪毙的了大错误,小说要脱衣服回家抱孩子,大了说那事要判刑的。”
“你的意思?”
刘钧摇摇头:“那边也不是我辖区,我没有管辖权限,我只是在想一个解决思路。如果薛少判死刑,如果他舅舅进大牢,那冬雪岂不是就安全了。黑暗看着无比可怕,但是一根火柴就能把它照亮,相信国家,相信法律。”
刘夏莲脸上笑开了花:“爸,你变了,这才半年时间就变成了狡猾的老狐狸,会唱高调,会讲故事,会画大饼。”
“咳咳咳,怎么给你爸说话呢。我只是给你说个解决方案,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大毛熊的几架飞机交易成功后,你得千万小心了,钱多了有时候是灾祸的根源。这就是好比猪要是肥了,那就有人惦记了。”
“好的爸,我明白了,老虎要是肥了应该不会有人惦记的。”
刘夏莲不说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个能做靠山的人不好找。老爸影响力只能在这么一个区,算不得实权派。县里问题不大,跟马县长关系很好,但是一旦做大后威胁往往来自于平常人难以触及到的京圈。
不过,刘夏莲的性格强硬,真要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小疙瘩,那就是快刀斩乱麻,大不了鱼死网破。
大年除夕,临沂炒鸡、铁锅炖、川菜馆只有那么几家店不放假,其他的店都休息了。大美服装厂,泡菜厂、大强农机厂统统放假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祥和。
除夕刘夏莲在婆家过的。赵家沟,刘夏莲的新房还是那么的一尘不染,婆婆很贤惠,经常过来打扫。
赵华是家中独子,这也是为什么三叔是军长,而赵华没去当兵的原因,赵华的父亲想给自己留个后,在农村,没儿子,那老年可是相当凄惨的。
今天是个大大的团圆年,公公、婆婆、赵华、刘夏莲、二妹赵琳、三妹赵凌都在家,而且刘夏莲还有喜了,小腹已经微微的隆起,预产期在农历七月份,正是天热的时候。
二妹赵琳今年十九,原本已经中专毕业,考虑去上班呢,在刘夏莲的建议下参加了高考,这年头参加考试的人少吉省经贸大学,财会专业。
三妹赵凌,才十七,上学晚,还留级,今年刚上初三,明年下半年才中考。
赵凌缠着嫂子:“嫂子,咱们去玩马拉雪橇好不好,听说林场虎园旁边有个游乐园,马拉雪橇好玩的不行,爆米花、关东煮、烤地瓜、烤雪梨,啥啥都有,你带我去好不好。”
刘夏莲摸了摸小姑子的马尾辫:“你这孩子,寒假作业估计都没写完,小心到了学校罚站。”
“嫂子,大过年的咱能不能不扫兴。”
“好好,不扫兴,让你哥做吧,咱们自己做一个玩,这不是小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