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和自己一起写书法的老师,现在去了杭州,总在外面画写生。
因为他家孩子在那边大学当美术老师。
当年和他在户外画了好几次写生。
如今已经很久没有画画了。
跳舞成了生活中主要内容。
他看着手机里的内容,不知不觉到了九点半。
他在手机里查找孩子上班所在的公司,怎么也看不到外资家族的名字了。
他只好看世界上出名的十大家族,也没有看过的那个名字。只好放弃了。
开着灯,听着小说,他睡着了。
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一点十八分了。
他又醒了。
这一醒就再没有睡着。
直到天亮,他七点起来去卖了易拉罐二十个,餐盒,一个黑塑料筐,三块四。
他想起了欣雨发过的两首歌,一个是“别恨我,我比你难过。”
另一个是“有一半是快乐,有一半是寂寞,有一半是痛彻心扉。”
他觉得困,就是睡不着。
就闭目意念默想全身吸入大自然的灵气,觉得不头晕了。
到了中午,他吃了一个甜蒜,大半个花卷,就下了楼去等小陈。
小陈和他到了场地,还没有开始跳舞呢。
他穿了一个墨绿色的薄羊毛衫,前半面是黄绿色的暖色花纹。
是他第一天到欣雨家穿过的,不知道欣雨今天能不能来公园?
刘书堂没来,老伴可能是病重了,在医院。
他舞伴自己来了。
老史没来,老史的舞伴蹦哒拿出了鸡心果分给了大家。
秋天的太阳很热,晒在后背火热的,很烤人。
小陈的舞伴坐在边上对朱女士说:“这个天气晒土豆干正好。”
朱女士说:“两天就晒得嘎巴嘎巴的!”
他接着说“土豆干好吃,和土豆不一样!”
说着说着,好似眼前出现了热气腾腾的土豆,飘着香气。切土豆切成薄片,晒成土豆干。
陈校长看到他拿了伞遮挡下午的灼热阳光,他说这伞是打疫苗时给的。
人们到了三点半,大部分回家了。
陈校长说起了一个戴着领带,戴着口罩的王宝昌,说他在广场有舞伴,追着舞伴打架。
陈校长还认识他老婆,说他总去跳舞。
他说跳舞也不花钱。
小陈的舞伴说以前这个人衣服都穿了十年了。自行车都是十块钱买的。
以前在公园三个老头都看不上他,不让他和一个小石子跳舞。
因为他专挑年轻好看的跳,经常把小石子扔在一边,没人了再回来找小石子。
几个老头就合起伙来轮班个小石子跳舞,不给他留机会。
总之大家都厌恶他。
陈校长特别烦这个人,主要是因为他这两天来了之后专门找一个小个,容貌较强的女士跳舞。
陈校长敢怒不敢言,只要散场时说出来一吐为快。
回到家,小陈的舞伴吃了一碗饭,半个月饼,还有干脆面。
天黑了,他从欣雨的楼下路过,看到客厅亮了,可能有亲属来过八月节。
他带着一个旧手机和冻牛肉去了小陈家。拿旧手机扫码,忙了半天好似得了三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