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易文君点头,并没有想事事都了解。
两人用完早饭后分开。
易文君依旧易了容作男子打扮,在街上走走停停,完全就是旅人的新鲜样。
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买了东西就回院子,继续缝纫衣裙。
司空长风不一会儿也回来了,倒是很高兴,“我找了一份工,日结的。”
易文君一怔,笑了起来,“那很好啊。”
之后的日子忙碌又平淡。
易文君一心缝制衣裙,司空长风白天打工,晚上抽空编草鞋,还卖了几双,特别是易文君拿碎布缝了底的草鞋特别抢手。
三日后司空长风去成衣铺取了衣服,但回来时脸色却有些奇怪,像是……心虚?
“怎么了?”易文君看着他。
司空长风将包裹放在桌上,抓了抓后脑勺,“我刚才听见有人说城外来了个乞丐,去看了看,那乞丐快死了,我就……我就喂他吃了蓬莱丹。”
他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易文君眉梢轻挑,“给了你就是你的,不过后果你自行承担。”
“当然!”司空长风抬头,扬起笑意,“我并不后悔给他药,因为这或许是唯一能救他命的东西,只是这药太珍贵,而且……”
他有些难过,“而且并没有用。”
“蓬莱丹只能治伤不能起死回生,既然他已经快死了,便是已经拖很久,挽回不了了。”易文君安慰他。
她并不怪司空长风用了蓬莱丹,就像她之前说的,有用才是珍贵。对那乞丐来说,蓬莱丹无用,那也就是没用的药罢了。
而且将蓬莱丹给了别人,司空长风也就少了一次能缓解痛苦的机会,他自愿,便足够。
司空长风闻言沉默了一下,又道:“那人应该挺有见识,认出了蓬莱丹,为了感谢我打算教我枪法。”
他也是才知道蓬莱丹这么珍贵,即使有个玉瓶装着,但他也不知道玉的价格,只是觉得贵,却没想到这么贵。最主要的是易文君表现的就像这是随意拿出来的糖豆一般。
真的是要还不完了。司空长风哀叹,这可真是卖身价都抵不了。
易文君:“枪法?”
司空长风点点头,“他说他叫林九。”
“追墟枪林九?”易文君惊讶,“他可是失踪好多年了。”
“看来他还挺有名。”司空长风笑了笑。
“有些名声。”易文君道,“银月枪,哭断肠。”
“那我可要好好学了!”司空长风眼中有火星暗藏,“这几日我会跟林九一起,你……你自己在这小心。”
易文君颔首,“我知道的。”
他风风火火走了。
易文君依旧每日缝制着衣服,时不时也去镇上逛几圈买点东西。
第六天的时候,司空长风满身尘土,拿着一杆银色长枪,抱着一个罐子回来。
他眼中全是红血丝,像是几天没睡觉一般,跟易文君打了招呼后去井边随意冲了冲身子,就躺到草床上昏睡过去。
“看来是真的很久没睡了。”易文君望着睡的很沉的人,又看了眼被司空长风放在桌子上的陶罐和长枪,到外面生火煮菜去了。
司空长风是被菜味香醒的,肚子长长地“咕”了一声,他挠了挠,迷蒙着眼爬起来。
“醒了?”他听见有人轻柔道,“菜也好了,来吃吧。”
司空长风下意识应了声,等起身才反应过来已经回院子了。
清醒了几分,司空长风看了看天色,“晚饭时间还早吧。”
“真等到晚饭你早就饿扁了。”易文君递碗给他,“吃吧,这一锅都是你的。”
“哎呀。”司空长风看见锅里的肉,愈发不好意思,“我吃点菜就行了。”
“让你吃你就吃,又不是没有。”易文君睨他。
“哦。”司空长风埋头狂吃。
一锅肉很快见底,司空长风呼出一口气,全是满足。
休息了一会儿就跑去刷锅洗碗,十分勤快。
等他坐回来,易文君咬着线问他,“这几日如何?”
“我很满足了。”司空长风用手撑着后脑勺,“五天时间,我学了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