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话未说完,便看到褚天涯一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脖领,一把将他丢出门外,倒在地上,还没等无名从地上爬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便停在了他的眼前。
“拔剑!”
褚天涯面色严峻,目光冷厉地怒吼!
无名眨了眨眼,笑道:“大师兄,你开什么玩笑,让我拔什么剑啊!”
褚天涯似乎并没有听到无名的话,再次吼道:“拔剑!”
无名瞬间收敛笑容,目光愤怒地看向大师兄,冷冷说道:“大师兄,你不要太过分!我无名虽然只是个凡人,但我也有尊严,你这样不顾同门之谊,对我苦苦相逼,到底何意?”
这时,楚菲雨也急匆匆赶到,看到这种场面,知道发生了大事,说不准就是无名去新晋弟子那边闯了什么祸!
“大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有话好说嘛!你先把剑收了,刀剑无眼,别伤了师弟呀!”
看到楚菲雨那焦急的样子,无名心头一暖,他冷笑道:“哈哈哈!大师兄?亏你还叫他大师兄,他还哪有大师兄的样子,整天绷着一张脸,像个木头人,你爱叫你叫,以后,我无名不认这个大师兄。”
听到无名这么一说,楚菲雨更加焦急,她一步来到褚天涯身旁,一把就抓住了他手中的宝剑,鲜血瞬间从她的指缝滴落。
褚天涯一见瞬间惊恐,他只是想诈一下无名,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没想到楚菲雨竟然一上来就握住了他的剑。
他赶紧松开手,放开宝剑,看着楚菲雨还在滴着血的手,心头沉痛不已。
“师妹,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想杀无名,你这么激动干嘛?快放开剑,快!”
听到褚天涯说不想杀无名,楚菲雨这才松开手,丢下了宝剑,哇哇大哭起来。
“都是你不好,整天训斥师弟,这次又不知道是为什么,要与师弟刀剑相向,你要是再这样,我也不认你这个师兄了!”
褚天涯见楚菲雨哇哇痛哭,更加心痛,他哄不好楚菲雨,又把目光落在了无名的身上,气愤地说:“无名,都是你干的好事!”
说完,他拍了一下储物袋,一瓶疗伤药出现在手中,手一扬丢给了无名。
“快给你师姐包扎好伤口,然后你们俩来我的院子。”
褚天涯一甩袖子,离开此地。
无名接住药瓶,从地上爬起,快步来到楚菲雨身旁。
“楚菲雨,谢谢你!”
正抱着头痛哭的楚菲雨,在这时,却露出脸来,偷笑着说:“怎么样?我又救你一次喽!”
无名虽然知道楚菲雨是故意在吓唬大师兄,但这次楚菲雨却是真的受了伤,他心里也很难受。
“楚菲雨,你救我可以,但你不该伤害自己呀!快把疗伤药敷上。”
说着,无名把药瓶递给楚菲雨,意思让她自己敷药。
楚菲雨却伸出手,摆在了无名眼前,无名瞬间明白,这时候,看到楚菲雨的伤口依旧有血流出,无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伸手打开药瓶,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片衣襟,为她包扎好。
“楚菲雨,以后可不能再做这种傻事了,我又没犯什么错,也不知道师兄这次为什么发火,一会去问问他,就知道了,走吧!”
无名伸手将楚菲雨拉起,二人一同来到大师兄的院落,无名轻轻叩了一下院门。
“门没关,进来吧!”
房中传来大师兄的声音。
二人低着头,一前一后走进院子,大师兄正在院中照料着灵药,口中却说道:“坐吧!”
说着,他拍拍手,也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无名和楚菲雨,见大师兄坐下,他们才敢坐到一旁。
“无名,今天师兄并不是真的发火,你别误会,只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很蹊跷!”
“大师兄,你又不是第一次对我发脾气,我都习惯了!”
褚天涯微微一笑,笑得十分难看,他继续说道:“今日后山的山巅之上,传来一声巨响,等我赶到查看时,发现山巅那块巨石之上有一道极深的剑痕,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块巨石,乃是天外陨石,绝非凡兵所能留下痕迹,所以,我怀疑到了无名,是否暗中修炼了剑道。”
“剑道?大师兄,你想什么呢?无名他怎么可能修炼了剑道?他只是学习了凡人武学!”
褚天涯嘴角微微抽动,听到楚菲雨的话,却不忍出言相驳,他轻咳一声,继续说:“无名,那处山巅,平时只有师父和我们三人才能去的,而师父不可能去那里练剑,而菲雨当时也并不在场,只有你疑点重重,所以师兄才决定试你一试。”
话一说完,三人皆是陷入沉默,大师兄在等待着无名辩驳,而楚菲雨也面现疑惑之色,以她对无名的了解,学什么都惊人的快,况且无名还向她询问过新弟子住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他们二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无名的脸上,无名却眼神闪动,分别看向他们。
无名微微一笑:“大师兄,楚师姐,你们也不用这么怀疑我,我剑都没有一把,只有一把耍着玩的木头剑,你们说,就算我实力非凡,聪明绝顶,我是不是应该有一把真正的剑呢?”
此言一出,大师兄首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无名说的没错,就算他偷练仙术,也没有实力砍出那么深的剑痕,除非是剑道高手,但是,即使是剑道高手,至少也要有一把像样的剑啊!
楚菲雨却偷偷瞪大了眼睛,她可是知道,无名确确实实有一把破黑铁剑,但她没敢说,不然大师兄又会让无名交出黑铁剑,那样的话,无名一定会恨死自己,还是等完事了,单独问问无名吧!
“无名师弟!今天的事,是师兄的错,我太冲动了,还请师弟不要记恨!
既然大师兄都向自己认错,无名也不敢端着了,身子一颤,连忙站起。
”大师兄!你这是哪里话,咱们是一个师傅的师兄弟,我又岂会小肚鸡肠,记恨起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