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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淑走出乐坊时已经是申时。

听完了杨珺如所提到的江州相关细节,现在她可以明确,赈灾银的案子与南都水司案有密切关系,两个案子错综复杂,所涉之人比她想的要多。

想要翻案,必须两起案件同时展开,案件中的证人与证物还得去江州才能找到。

去江州还必须要有一个身份,方能令案件相关之人开口,不然去了也是枉然。

宋灵淑叹了口气,目前她还需等待机会。

她已经和杨珺如约好了,如果再次得到什么消息,就会让人送信给她,在这个范尧身上应该还能问出点什么。

宋灵淑闭目靠坐在马车上,脑中将案件再次仔细分析了一遍。突然想起了在乐坊时,贺兰延为了拦住小厮,被对方用力击打了一下手臂。

“我看看你的手臂怎么样了。”宋灵淑掀起马车上的帘子,将贺兰延的的袖子往上拉,看见手臂上有一块淤青。

“没事,这算什么,过两天就消了。”贺兰延毫不在意地将手臂抽回。

宋灵淑内心感到了一种名为责任的沉重感,她将他们接回了家后,他们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馨,她想好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也会尽力让他们都过的更好。

宋灵淑想了片刻,带着笑意地看着贺兰延:“我送你书院吧,你想学文还是学武。”

贺兰延听到这话时,表情有点微愣,没料到宋灵淑会说这个。

宋灵淑又笑了笑,神色认真对着贺兰延说道:“往后你可以去参加科举,也可以去考武举。”

“像我们这样出身的人,没想过这样的事。”贺兰延看着前面,有些失神地想着什么。

“那是以前,现在你可以选择了,我会去将你的户籍改了,以后你也可以登科进举。”宋灵淑将他的衣服的袖子整理好。

贺兰延有点呆楞地眨了眨眼:“我想学武。”

他想学武,以后不再受人欺负,他见多了被打成全身是伤的伙伴,被送回了牌肆后,养了几个月才好,还要被人嫌弃。

至于考科举的事,他从来没想过,他只学过一段时间,已经能识字了,但要说去考科举,那就很难比得上那些出身好的人,属于不自量力。

宋灵淑点了点:“好,我给你挑一家武院,再给你寻一个师傅教授武艺。”

贺兰延一路上都翘起嘴角,没有隐藏脸上的喜悦,他是真是很高兴,没想到一念之间做的决定,就遇到了宋灵淑。

他记事起家人就不在了,他也不懂家人之间是如何相处,或许就如同这般吧。

回到西康坊时,宋灵淑见门口停了两辆华贵的马车。

这是有客来访了,不知是何人。京中高官望族的马车上都有专属的家族纹印,而她对于马车的纹印并不熟知。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夏青见宋灵淑二人回来了,神色有些焦急地跑上前来:“姑娘,魏国公夫人来了,等了几个时辰了。”

宋灵淑挑了下眉,脸上表情非常讶异,她今日出门并不知道会有客人上门,所以回来得比较晚了,魏国公夫人竟然会等她这么久。

走进中厅时,看见云娘正和魏国公夫人在闲聊着,王仁雅正坐在一旁。

宋灵淑快步上前拱手道:“小女子外出,不知魏国公夫人大驾光临,让夫人久等了。”

衣着清雅华贵的妇人站起了身,打量了宋灵淑几眼,脸上带着礼貌又端庄地微笑:“无妨,是我没提前送上拜帖,冒然来访了。”

“雅儿回家后与我说了书院之事,今日我带雅儿来府上,是特来感谢姑娘对雅儿的救命之恩。”

魏国公夫人说完后就携着王仁雅向宋灵淑鞠了一躬,此举动吓坏了场上众人,魏国公夫人是当朝一品封号的命妇,给一个小女子行礼太折煞。

宋灵淑立刻上前将魏国公夫人扶正,说道:“夫人使不得,小女子只是普通的人,受不得夫人的礼。况且,我与仁雅本就是同窗,理应互相帮忙关照。”

王仁雅又再次给宋灵淑再行了一礼:“那日我心惊,未感谢灵淑的救命之恩,实在惭愧。”

宋灵淑赶忙将王仁雅扶起:“你我本就是同堂砚席,不必感谢。”

王仁雅脸上姿态恬雅,落落大方地回到母亲身旁。

魏国公夫人秀眉舒展,语气中带着感激之情:“姑娘不止救了我女儿,也是对我魏国公府有恩。”

随后脸上神色突然又变得有些担忧:“若非姑娘相救,恐怕我们也看不穿此番谋算,实际是冲着我魏国公府来的。姑娘实则是救了我们魏国公府,也当得起我给姑娘行礼感谢。”

原本夹在两派之间的魏国公府,历经此事才算彻底明了,哪怕再想远离两派纷争,也会有人不肯放过,使用的手段又如此下作,实在令人不齿。

躲过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又会遇到什么。如今的朝廷局势斗争激烈,犹如身处风暴之中,不可能事事都能尽善尽美,魏国公府是该表露一下自己的态度。

宋灵淑以前与这些夫人接触较少,现在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有些不知所措地笑着。

云娘见此,笑着上前对魏国公夫人说道:“夫人请坐下说吧,我家姑娘仁善,见同窗遇难,理应尽全力搭救,夫人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魏国公夫人对着云娘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身边的嬷嬷立刻挥了挥手,几个下人就捧着几个匣子进入了厅中。

“这些谢礼也望姑娘收下,算是我为了感谢姑娘救小女的一片心意。”

宋灵淑见打开的几个小匣子中,珍珠、玉器、金银首饰全都有,还有一箱上好的布匹。神色更不知所措了:“夫人,不用如此大礼。”

魏国公夫人见宋灵淑不敢接,坦然道:“宋姑娘如今自立门户,是急需用钱的时候。我身为母亲自是不希望女儿的清白毁于无耻之人,这只是我私下给姑娘的谢礼。 ”

这点谢礼于魏国公夫人而言真真算不上什么,没什么比自己女儿的清白和前程重要,如果不是有宋灵淑这般聪惠又勇敢的女子,王仁雅怕是免不了受人非议。

魏国公府也会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就算咽不下这口气,也无法指责那人。幸好遇到了宋灵淑,不但救了王仁雅,还当场拆穿了范世子的谋算。这个案子如今交由大理寺负责,而那个小厮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主使,无关旁人。他们暂时还动不了荣国公府,但这仇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