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之刑是惩罚犯错宫女的,皇后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我是皇上亲封的官女子。”
“如懿,本宫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吗?之前只是禁足一月,抄写宫规,倒是本宫错了,纵的你越来越疯。”
“你若不服,可去向皇上申辩。”
意欢向甄嬛屈膝说道:“多谢皇后娘娘主持公道,臣妾感激涕零。”
永琛此刻也停止哭泣,笑了起来。
陆沐萍惊喜地说道:“娘娘快看,十阿哥笑了,许是他刚刚也在为额娘的遭遇不忿,现在皇后娘娘为舒妃姐姐主持公道,十阿哥就笑了。”
“真的吗?那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这些事情了吗?”意欢满眼希冀地看着永琛问道。
甄嬛笑笑,“都说血浓于水,母子连心,想来是有些玄妙的。”
意欢又接过永琛自己抱着,不愿撒手。
众人散去后,意欢令荷惜寻来柚子叶,沾了水四处挥洒。
又点了火盆,抱着永琛跨了过去。
“这个如懿怪得很,以后储秀宫不欢迎她。”
弘历顾不得后宫的事情,不愿见如懿,只让进忠告诉如懿,一切事情由皇后全权作主,不许她在闹。
两广民众多熟识水性,广西府士兵更是英勇善战,弘历命人从两广招兵,组建水师。
金川的莎罗奔虽投降,弘历却不愿意真正的放过他,当初只是权衡利弊后的无奈之举。金川独特的地理位置,金川之战的险胜,仍然令弘历如鲠在喉。
弘历精挑细选了精锐勇士,组建了健锐营,专门训练用于山地作战,一比一复原了金川的碉楼。
并且制作了金川地形图,悬挂在书房,日日夜夜看着,卧薪尝胆。
同时弘历也明白,不论是海战还是山地战,士兵再骁勇,都不敌火器精进。
弘历遥想圣祖爷启用南怀仁,为大清的火器事业创下了赫赫之功,他特命大阿哥永璜携带大量丝绸与瓷器,远赴西洋,网罗相关人才。
如懿告状无果,又寻到慈宁宫。
福珈姑姑出来赶她。
“太后不愿见如官女子,您请回吧。太后还特意交代,皇后娘娘处事公正,判罚得当,如官女子乖乖接受惩罚,好好思过。”
“受了教训,长了记性,以后规规矩矩在宫中过日子,皇后娘娘并不会亏待了你。”
如懿不理福珈,疯狂拍着慈宁宫的大门,高声求见:“太后赐我新名,许我新生,臣妾求求太后,为臣妾作次主,主持一回公道吧。”
“讷亲大人虽已去了,阿里衮大人又复起,太后不必忌惮富察家了。”
桂嬷嬷用力推开大门,门栓狠狠撞到如懿。
如懿见到桂嬷嬷心头起了畏惧,忍不住瑟缩。
“太后娘娘说,今日她要收回为官女子取得名字,从此你就叫回你的本名青樱吧。”
“太后还说你行为悖乱,不思悔改,妄议朝政,挑拨太后与皇后关系。太后娘娘,将你的板着之刑加罚至与容佩一样,惩罚地点由慎刑司改为御花园入口。由奴婢监督板着之刑,启祥宫的贞淑行掌嘴之刑。”
皇上太后都不愿见她,只派了奴才出来打发她。
容佩还被扣在慎刑司,青樱一个人孤单的走在宫道上。
宁夏与贞淑在延禧宫外等着押她去受刑。
“凌云彻你在哪?”
“这万恶的天,为什么这么对我?”
一道惊雷炸响,瓢泼大雨顷刻而下。
“老天,你是为我哭了吗?”
青樱无处可去走回延禧宫,宁夏和贞淑一左一右押她去慎刑司。
贞淑向主仆二人行掌嘴之刑,青樱受刑完毕后观容佩受杖刑。
宁夏说道:“皇后娘娘仁慈,许你二人休息两日再受板着之刑,只是容佩的日日掌嘴不可废。”
宁夏又对贞淑微微点头,说道:“有劳贞淑姑姑受累了,行刑后,皇后娘娘会赏赐姑姑的。”
青樱容佩站在御花园入口,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不许弯曲身体,一直持续一个时辰。
桂嬷嬷拎着戒尺盯着主仆二人,二人若有晃动,戒尺就会毫不犹豫地挥过去。
容佩的伤,只休息两日并好不了多少,绷直身体令她苦不堪言,桂嬷嬷的戒尺更是令她痛不欲生。
青樱做主子习惯了,日日就是坐着,身体僵硬,每根筋每块肌肉都感到爆裂般的酸痛。
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二人已面色苍白,汗如雨下。青樱强撑着站直身子,腿部却不听使唤,一下子摔倒在地。
“娘娘!”容佩心疼地喊道,想要过去搀扶,却无能为力。
青樱暗恨,富察琅嬅真是一个变态,喜欢刑罚嫔妃取乐,这样的国母,实乃大清不幸。
意欢在出了月子这一日,免了容佩的掌嘴,解放了贞淑。
其实贞淑觉得不累。
青樱站在御花园,往来宫人不敢多看。
阿箬带着瓜子来看,又觉得她的姿势不雅观,影响胃口,只能作罢。
魏杨氏日日听永寿宫小宫女讲青官女子的事迹,直觉这人不是很正常,便拉住魏嬿婉不叫她去。
“怎么了?御花园繁花似锦,鸟语花香,女儿想陪额娘去看看。”
“小姑奶奶你有着身子,就别去凑热闹了,那人从妃位降到官女子,嫉妒你大个肚子,一时想不开拉着你当垫背怎么办?”
魏嬿婉听到额娘的话,一时也不敢去了,这个青樱有多癫狂,宫里人人皆知。
想到佐禄不在的日子,额娘眼里还是有自己的,魏嬿婉开心地点点头,说道:“都听额娘的。”
身边有母亲,肚中有孩子,魏嬿婉每日都在快乐中度过,静静享受这种细水长流的温馨日子。
这一日,魏嬿婉发现住进永寿宫的田姥姥,眼眶微红。
开口问道:“田姥姥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难处?”
“奴婢的家事,不敢给娘娘增添烦忧。”
“你陪我待产,能帮你解决了烦心事,也算为我好。”
田姥姥擦擦眼泪说道:“奴婢与前夫育有一女,他家有一种遗传的怪病,会让人年纪轻轻就去了。奴婢昨日回家,发现女儿也难以幸免。”
魏嬿婉听了心里也难受不已:“本宫委托包太医去看看,若包太医无法,本宫就去求求叶太医。”
田姥姥听到叶天士的名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