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要等正式册封了,再宠幸魏嬿婉。
长春宫晨会,弘历下了朝亲自赶来。众嫔妃行礼叫起后,弘历直接对甄嬛说:“皇后,朕要册封宫人魏嬿婉为贵人,赐封号令,赐居永寿宫。”
弘历话语一出,满殿嫔妃皆惊,一个宫女初封就是贵人,还赐了离养心殿最近的永寿宫。此女未来不可限量。
甄嬛真心替魏嬿婉高兴,她的人格魅力冲破了剧情的控制,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位份和封号。
“颙颙卬卬,如圭如璋,令闻令望。气质高雅如美玉,名声美好使人景仰。令字很适合嬿婉,臣妾恭喜皇上又得佳人。”
众妃随甄嬛一起行礼恭贺皇上,弘历心情无比舒畅。
如懿一时五味杂陈,一边替凌云彻开心,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等待。一边又替自己感伤,魏嬿婉仗着有几分像她,狐媚皇上,从此这后宫又多一个不安分的来算计自己。
如懿走出长春宫,连声叹气,微微抬头看着紫禁城的天空,天空被高高的宫墙割裂,她不禁伤感。
玉壶秉持绝不管如懿闲事的原则,只默默跟着,不发一言。
如懿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凌云彻终究是被这个女人辜负了。皇上怎么就看上了她呢,给她机会高飞。”
玉壶心里不高兴,宫女凭什么不能被皇上看上,宫女凭什么不可以高飞?
玉壶替魏嬿婉说道:“皇上若是看上谁,谁可以拒绝呢?主儿宽心,宫女都是小选入宫的。”理论上都是皇上的人。
后半句玉壶不敢说,怕主儿怀疑自己。
如懿只回头淡淡看玉壶一眼,不再说话。
咸福宫,收拾行囊的嬿婉,看着海兰和永琪流泪,还是走到了这一刻。
海兰柔声安慰她:“咸福宫与永寿宫相隔也不远,我们还要日日去长春宫相见。这是喜事,不要哭。”
“主儿,你要记得,永琪永远还有个令娘娘疼。”
“好,以后我们是真正的姐妹了。”
嬿婉抽抽嗒嗒的喊道:“海兰姐姐。”
高曦月也赶来送魏嬿婉,双喜带着十几个小太监推着推车,车上都是高曦月和海兰为嬿婉添置的“嫁妆”。
”双喜不许躲懒,亲自去推一车,我要全后宫都知道,魏嬿婉是本宫罩着的。”高曦月笑的还如生之前一样孩子气。
背着一个小包袱来咸福宫的魏嬿婉,带着十几人的车队走了。
魏嬿婉走进永寿宫,两个背着包袱的小姑娘,正看着雕梁画栋的永寿宫惊叹不已。
魏嬿婉欣喜地喊道:“春婵,澜翠。”
三人奔向一处,紧紧抱在一起。
欣喜过后,魏嬿婉才想到慧贵妃的车队,连忙回头跟双喜道谢。
这时一个小太监有眼色的走上前来,接下了双喜的推车扶手。
双喜走后,澜翠才敢说:“我还以为内务府给嬿婉指了绿色蟒袍的总管。”
魏嬿婉笑着说:“傻澜翠,我只是个贵人,哪配得起绿色蟒袍的公公,这是慧贵妃娘娘身边的双喜公公来送我。”
这时一旁的小太监才自我介绍道:“主儿,两位姐姐,奴才是内务府给咱们永寿宫分来的,我叫王蟾。”
王蟾长得讨喜,魏嬿婉很满意。
魏嬿婉刚收拾妥当,敬事房就来了消息,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魏嬿婉推掉凤鸾春恩车,带着春婵步行着前往养心殿。
走在路上的嬿婉,突然发现前方宫室台阶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好久不见的凌云彻。
魏嬿婉假装没看到,头也不回的要走过凌云彻时,被凌云彻叫住。
“我要去侍寝了,与你说话的时间并不多,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魏嬿婉向四处看去,生怕被宫人看到,自己说不清。
凌云彻悲痛地看着嬿婉,问道:“是不是有人逼你?”
“是我自愿的。”
“你明明一直说的都是要嫁给我,当时你的那些话,是不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当时对于我来说,嫁给你是最好的出路。”
凌云彻听到嬿婉的话破防了,“原来我对你,只是一条出路。”
魏嬿婉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嫁人对于我来说,从来就是一条出路。我这样的家庭,我做不到成为一朵不谙世事的高岭之花。”
凌云彻绝望地喊道:“嬿婉,你变了。”
“哼,我从来没有变,是你一直不了解我。我从前也是包衣内管领家的格格,可我阿玛一朝失势,被罚,我只能在宫中做个卑贱的宫女,做苦差事。我为什么不可以,努力再挣个好门第?”
凌云彻愤愤道:“你想凭借自己年轻美貌,得到一时宠眷,娴常在如此聪慧,都免不了冷宫之苦。如果有一天,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会有多痛苦,你无法回头。”
魏嬿婉忍不住笑出声,说道:“我在皇后娘娘宫中学规矩,晨昏定省,见过后宫每一个女人,娴常在是最蠢的一个。但她进冷宫,不全是因为她蠢,主要还是因为她坏,给孕妇下药,丧尽天良。”
“而且,我不会有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皇后娘娘大度又治宫严谨,就算我被皇上抛到脑后,还是可以不愁吃穿。我还有愉嫔这个好姐姐,每个月挨顿打的滋味好受吗,凌云彻?”
凌云彻站起身:“路是你自己选的,好好走下去。我只希望,你永无后悔之日。”
魏嬿婉坚定地说:“后悔二字,从来不在我魏嬿婉的字典里。”
不远处,一道明黄的身影朝这里走来。
众人看清来人,纷纷跪下行礼。
弘历不满的声音传来,“朕等了你半天都不见你,就出来寻寻你。魏嬿婉你真蠢,这么几步路还要问侍卫,路痴就不要逞强推掉凤鸾春恩车。”
弘历埋冤的话语中,暗戳戳的都是狗粮,嬿婉不禁羞赧,只想让弘历闭嘴。
弘历拉起魏嬿婉朝养心殿走去,黑暗中,弘历回头看了凌云彻一眼。
”李玉,那个侍卫擅离职守,让他自己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
魏嬿婉看着旁边这个帝王,不明白他怀疑自己和凌云彻,还是单纯的不满凌云彻摸鱼。
春宵苦短日高起,弘历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