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收到消息赶到咸福宫,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着急地跑进产房,看见茉心星璇一左一右,正架着高曦月走路。
甄嬛问道:“贵妃这是如何了?”
一位眼生的接生姥姥回答道:“慧贵妃娘娘羊水未破,走动着会比躺着等待,开指更快。也有利于皇嗣入盆,减轻娘娘痛苦。”
“姐姐,好痛,我真的不想走了”
“曦月听话,听接生姥姥的。”
高曦月咬牙走动着,茉心与星璇奋力拽着高曦月。如此走了半个时辰后,高曦月身下流出羊水。
接生姥姥让把高曦月抬上产床,正式开始分娩。
“姐姐,你别走,陪我吧。”高曦月恳求甄嬛。
“这是自然,我在这里,别说话了,留力生产,好好听接生姥姥的话。”甄嬛向高曦月保证。
得到贵妃发动的消息,皇上与太后都来到咸福宫,后宫嫔妃也三三两两来咸福宫等待消息。如懿身边跟着桂嬷嬷,也不敢造次,只老老实实站在最末。
“吸气,呼气,用力,”高曦月跟着接生姥姥的指挥,死死抓着幔帐上的丝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曦月的脸色越发苍白,汗水湿透了她的头发。
终于,一声清脆的啼哭响起。
“皇嗣落地了,是公主!”接生姥姥高兴地喊道。
接生姥姥要抱孩子去清洗,高曦月硬撑起脑袋,看了一眼,就泄下气去。“姐姐,我再也不生了。”
皇上和太后走进产房,看着刚出生的公主,脸上露出笑容。太后嘱咐甄嬛好好照顾高曦月和公主,便离开了。
甄嬛喜道:“这次内务府选的接生姥姥经验老道,倒让曦月少受了些苦楚,皇上可要好好赏赐。”
弘历高兴地道:“赏,全都赏。慧贵妃以后享皇贵妃份例,咸福宫上下赏赐半年分例,接生姥姥赏赐百两,皇后说的那位赏赐三百两。”
高曦月虚弱的说:“臣妾还要再赏赐接生姥姥和茉心星璇。”
众人喜气洋洋,海兰却觉得怀中女婴有些问题。“皇上,五公主脸色似乎比其他婴孩紫一些。”
“快去传叶天士。”
高曦月吓得顾不上自己疲累,挣扎起身体,抱过孩子看着。
白蕊姬安慰道:“慧贵妃切莫着急,有叶太医在,公主不会有事。”
叶天士见贵妃没事,准备去找进忠公公,要回自己的出宫令牌。他听别的太医说,太原府似乎出现一种怪病,想去探查一番。
叶天士远远看到,李玉带着御前侍卫朝自己跑来,拿着令牌快速向宫门跑去。
当初他路遇劫匪,钱财被洗劫一空,幸得城中开设的粥棚救了自己一命。他感念宫中贵人救命,就参加了太医院考核,想进宫来看看。
没想到自己没有引荐人,却阴差阳错被派去给嫔妃看病。更没想到,一次冒头,就被皇上赏识了。
皇上更是知道他爱出宫游历,凡宫中有大事小情,都要没收了自己的出宫令牌。
可是他不出去多多游历,不接触更多的病人,怎么增长见闻,精益医术。
可惜,学医的如何跑得过侍卫,又一次被逮回了后宫。
叶天士仔细检查了五公主,眉头紧皱。“五公主脸色发紫,心脉微弱,是天生心疾的表现。”
高曦月急切地问道:“五公主可有性命危险,叶太医可有法子医治?”
“回禀贵妃娘娘,五公主是天生弱症,并没有特别的治疗方法。只能细细养着,不可劳累不可受惊吓。或许随着成长,会自己痊愈,或许会一辈子需要小心翼翼。”
弘历也心焦,只能安慰贵妃。“曦月莫心急,仔细养着就是,朕多派些稳妥的宫人,来咸福宫伺候五公主。”
高曦月泪流满面,将五公主紧紧抱在怀中。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众人都听到了叶太医说,五公主不能受惊吓,不敢说话,悄悄退出咸福宫,只留下甄嬛海兰。等过两天,贵妃平静些,再来看望。
甄嬛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什么,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本是喜事,出生当日却诊断出要命的顽疾。
“姐姐,怎么不恭喜我,看我的小五多可爱。”高曦月眼中还噙着眼泪,嘴角却含着一抹微笑。
甄嬛怕她伤心过度,精神出了问题,担心的唤她。
“姐姐,我想通了,就算她有心疾,也是我最重要的宝贝。叶太医说,只要细心养着,她可以好好活着,我高曦月的孩子怎么会养不好。”
甄嬛欣慰道:“我们的曦月生了孩子后,真的长大了,变得这样通透。”
海兰也一阵唏嘘,剧情力量依然没有给五公主好的心脏,但是希望换了一个好母亲,她的命运可以改变。
高曦月擦干眼泪,暗暗发誓,一定会保护好女儿。“我想给她取个乳名,就叫璟兕吧,希望她像小犀牛一样强壮。”
海兰看着高曦月怀中的女孩,坚定地说道:“我也会与曦月一起照顾好璟兕。”
高曦月抱着璟兕,柔柔地看着。甄嬛和海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都为高曦月感到高兴。
魏嬿婉用棉线给璟兕做了小耳罩,时常戴着,任何声音入耳,都减轻许多。
李玉问弘历,当日在咸福宫承诺的那些赏赐如何?
弘历招手唤李玉上前来,李玉以为弘历要与他耳语,凑上前微微侧着身。弘历抬起脚狠狠朝他踢去。
弘历骂道:“蠢货,紫禁城穷到吃不起饭了?几个奴才的赏赐还要克扣。”
高曦月的赏赐也如约到了接生姥姥和宫人手中,并为叶天士准备了一份盘缠。
如懿被桂嬷嬷逼着带礼物去看高曦月,桂嬷嬷没想到,如懿不仅规矩礼仪不成体统,人际交往也是一塌糊涂。
如懿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高曦月,看着璟兕,温柔地说道:“可怜了五公主生下来就有心疾,早知道这孩子是这样的,不如不生下来了。”
殿中其他人都震惊不已,这个如答应没事吧,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闭上。
高曦月静静看着如懿,抬起腿狠狠朝如懿踢过去。花盆底带着劲风,如懿一时没站稳,从殿前的台阶滚了下去。
“关你何事,以后你若是吓到我女儿,杀了你。滚。”本来她想做个端庄的额娘的,从现在开始吧,刚刚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