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搁下电话,他就怀着极其兴奋的心情去了一家熟悉的理发馆。
这个理发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开的。她长的漂亮,皮肤白嫩,经常留着不同的发型,见了客人进店来,她就热情地笑着招呼,尤其对待理了十几年头发的高明亮一样的客人,她更是热情,泡茶呀、取水果呀,也和他们拉些家长理短的事。
她原先在国营理发馆理发,有二十多年的工龄,技术精湛。后来国营理发馆解散了,她凭着手艺,自己开了个理发店,专给男人们理发,深受顾客的喜爱,登门的男人们门庭若市,有时往往还得排队。
她先给明亮洗头。墙壁上固定一只铁皮桶子,下面焊接了一个小水笼头。她把半暖壶热水倒进水桶里,再兑些冷水,用手指头试了水温,让他坐在墙壁前的凳子上。
女理发师便在后面帮他洗头,两手在他捈了洗发膏的头发上搓来搓去,揉搓的手劲力道轻柔舒适,就像那女人用舌尖尖舔着他的心肝肝。女人胸前坚挺的奶子在他背上蹭了又蹭。
明亮的一只手也不安分地触摸上她的大腿,骚痒着她,弄得那女人\"嗯”了一声,说洗净了,坐在理发椅子上吧。
理发时,明亮和女人在镜子里对视着,挤眉弄眼。
明亮的不安分的手在身上披着的一块大白布里面又触摸她的大腿。女人红着脸微笑着,任她玩耍去了。
女人为的是挣钱,不是和男人们搞私情,让男人们舒畅了,以后有的是回头生意。付钱的时候,男人们往往给她几倍的费用,倒也划算的很呐,既有顾客盈门,又能多收些钱,她连什么都没损失。
男人们经过女人们收拾头发之后,都像个新女婿,年轻了许多似的。
他在镜子里照着年轻了许多的高明亮,心满意足地出了理发店,就往武媚兰家去了。
刚才得知老相好明亮兄弟要来看自己,武媚兰激动不已,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了几斤猪头肉、二斤驴板肠,正在厨房里拌这些下酒莱哩。
一幕幕往事顿时袭上心头。
她原来是村子里的支部书记,为人和善,工作勤奋,成绩显着,把一个贫困的村子治理得像个小大寨,村民提前吃上玉米面馍,村民们非常爱戴她。
因为违反国家政策法规,还被批评过,但批评她的那些上级领导批评归批评,赏识照样赏识,没有给她造成致命的伤害。就在她参观大寨回来的第二年,县上领导却提拔她当了县妇联的一名干事,后来当上了副主任、主任,后来退出妇联,当了几年副书记,现在退居二线,在政协任一个副职。其实她一生的政治生涯结束了,不过是颐养晚年的一种形式而已。
她一生在政治上成功了,但在婚姻上失败了,因她将所有的精力用在工作上,有时不免混进男性人群中。
她的丈夫无法忍受和这样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便在她任村支书时就离婚了,生下一个女儿,现在北京工作,几乎不认她这个亲妈。
如今人到晚年,孤独一人的她才感到自己的寂寞和无助。
幸好她有一群朋友,否则她真的无法生存下去。
而最好的一位朋友,就是庙沟村支书高明亮。
她感到欣慰的是每当她需要男人的抚慰的时候,他像会算卦一样,总会出现在她身边,又给她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热情和力量。
和明亮在一起,她才感到自己活得像个女人,那般柔情似水,那么犹韵仍存,那么心肝宝贝。她佩服明亮这个男人每次让她体验到生活竟如比的新鲜、美妙和神秘!
她和明亮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能喝酒。
上次明亮说他不敢疯狂的喝酒了,一喝酒,肠胃就不舒服了,有时候还剧烈疼痛。
媚兰说不喝就不喝吧,可她还不服气,在喝酒的时候,明亮喝白开水都行,只要能陪她喝好就行了。
正是高明亮在城里有个姿色地位不错的女人,在家里对婆姨就失去了欣赏的能力,减弱了和婆姨在炕上的兴趣和需求,甚至不想和婆姨在一个被窝里睡。
他婆姨是个内敛的女人,即使内心和肉体上有那种强烈的欲望,她都轻易不好意思对男人有任何暗示或提醒,甚至还赌气地想,你不和我睡,我也懒得跟你瞎折腾。你不主动,我一辈子都不可能主动求你弄那好事,看谁的忍耐性大?
有时候,他觉得真的对不住自己的婆姨,她就像是这个家的一个老妈子,因此,虽说在炕上没有那种兴头,但生活中他很少对她发脾气,看她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不像以前,总是吼她骂她,婆姨也因此获得一些心理上的慰安。
当他心急火燎地来到武媚兰家时,殷勤的媚兰把酒菜准备就绪,只等他来了和他一起喝哩。
因为媚兰家里就她一个人,平时在宽大的房子里穿得很少,大部分皮肤露在外面,她感到很自在,很随意,也很浪漫。
今天她特意为自己打扮了一番,洗了个澡,精细地化了妆,换了一套干净又散发着清香味的蕾丝内衣,外面披了一块偌大的洁白的丝绸,蒲得若羽翼,可以明显地看见里面的裤头和胸罩,丝绸两对角在腰间松松一绾,很容易滑落下去的。
明亮一进门,迫不及待地搂抱住她的身子。
武媚兰推开他,说别太心急,心急了可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品尝才有味嘛。
他便松开手,嘿嘿一笑,说老姐说的对着哩,老姐又学得新玩意了,越有品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