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闪,一男一女两颗头颅当即落地。
猩红血液喷洒,将周围杂草染红。
苗人凤再次挥手,立刻就有两名士兵将人头装进事先准备好的木匣。
“用最短时间把他们送给夫人,告诉她,刺杀杜可龙将军的贼人已死,我替她报仇了。”
“是”
士兵领命,抱着木匣转身离开。
这时一旁响起鼓掌声:“苗将军这招偷天换日用的妙。”
这鼓掌之人赫然就是本应该被处决的赵正,李海棠也好好的站在一旁。
苗人凤冷着脸:“我那夫人睚眦必报,如果知道杀他弟弟的凶手还活着,自然不会与我善罢甘休。”
随即目光阴冷的盯着两人:“而且杀两个人我心情会好受些,总是碰到我惹不起的人,会对自己失去信心。”
“别这么看我……”李海棠玉手指着赵正。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翻盘的。”
赵正抱拳:“苗将军,我们欠你一条命。”
苗人凤头一扬:“既然放过你们,就得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苗人凤是怎么打胜仗的。”
苗人凤不仅有能力,更有抗蛮作战的雄心。
可他的雄心壮志却在军部召开的会议上备受打击。
会议结束,面对着空空的会议室,他一脸的颓然。
就在这时,指挥使钱余从门外进来,优哉游哉地在苗人凤对面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见到来人身着飞鱼服,苗人凤脸色顿时慎重起来,锦衣卫的权势极大,他可不想招惹。
“不知阁下是?”
“在下锦衣卫指挥使钱余。”
“原来是钱大人。”苗人凤当即抱拳施礼。
钱余笑了笑:“苗大人客气了。”
“我代表陛下旁听这次会议,没想到晚了半个小时,到这就已经结束了。”
苗人凤自嘲:“话不投机。”
钱余露出可惜的表情:“据我所知,凹形缺口就是个鸡肋,吃掉它,好事一桩,怎么就谈不拢呢?”
苗人凤也是一脸的气愤:“我也是心疼这个好机会,蛮军正在大规模扫荡,防线已无重兵了。”
钱余眉头一挑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
苗人凤略带自嘲:“呵,我也不明白,就是请兄弟部队为一场注定的胜仗给些配合,怎么就说不通了?”
钱余恍然:“哦,我大概明白了,这场战争,镇北军将跃之翘楚,兄弟部队做嫁衣裳!”
苗人凤眉头紧缩,猛然地抬头盯着钱余:“你什么意思?”
钱余一脸平静道:“苗将军,一个优秀的军人,除了能打仗之外还得懂政治!”
这话让苗人凤神色微动,却并未说什么。
钱余继续道:“如今战局已经到了转折点,谁能沉住气看着别人损耗殆尽,谁就能多份先机,获取未来的胜利果实,打不打胜仗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有多少!”
“这就是与会将军们没有一个人支持你的原因,这,就是政治!”
苗人凤眯起双眼,他已经听明白钱余的意思。
“再者,你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他们可不认为这是你自己靠着真材实料博取的,他们更愿意相信这都是你靠着你夫人家的光,因此他们非但不愿帮你,而更希望看到你丢人出丑!”
“这,也是政治!”
苗人凤眼神中透着冷光:“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钱余摇头:“我只是想用一个过来人的经验,给你提供些建议。”
“那我觉得你来晚了。”
“错,就算我准时到会,我也不会当着大家的面为你说话。”
苗人凤轻哼一声:“我也没这个指望。”
“苗将军,很多事情是要在私底下解决的。”
苗人凤闻言不由眉头一跳。
此时钱余忽然严肃起来,他声音郑重问道:“其实大家还有一个顾虑,我军若率先出击,很可能会让蛮军误以为全面反攻已经开始,从而做出大规模的战略调整,这么一来战争格局都会受到影响!”
“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我会诱使敌人先攻击。”苗人凤脱口而出。
钱余点点头:“如果敌方抢先开战,我军即为反击而不是战略反攻,所以你要牢牢记住,这是关键,也是原则!”
“只要你守住原则,剩下的事,我帮你解决。”
苗人凤凝视着钱余:“您为什么帮我?”
钱余微微一笑:“我等皆为龙国子民,当为陛下解决麻烦,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陛下!”
苗人凤再次眯起双眼,随后郑重道:“不管如何,您的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
苗人凤回到镇北军,心情复杂的去见赵正、李海棠。
“你们的愿望实现了,战事已经开始部署!”
李海棠甜甜一笑:“将军您也如愿了。”
苗人凤不置可否地摸了摸鼻子,从兜里掏出封信。
“这是锦衣卫指挥使钱余大人托我给你们的。”
赵正接过信,发现已经开封,抬眼看着苗人凤:“你看过了?”
苗人凤若无其事道:“是,里面全是鬼画符根本看不懂。”说罢就带着亲兵离开。
赵正打开密信,上面是短短几行密码。
“打入蛮军内部,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