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姑娘双手伸出,抖了一下,神色淡然:“这可由不得你。你应该知道,我擅长治病救人,姐姐擅长给人下毒。不过呢,你猜猜看,我与姐姐比,下毒的本事有她几成?”
秦总管面色大变:“你给我下了毒?”
“不然呢?”滕姑娘颤颤巍巍靠在门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废话这么久?我是在等你毒发罢了。”
秦总管色厉内荏,举剑指着她:“你是在诓我?”
滕姑娘用可怜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叹口气:“我姐妹二人以毒起家,衣服上怎么会没有毒?你刚刚拍中我腹部那一掌,便沾了我姐姐炼制的渡魂蛇涎散。此药的效果你应当见过。当年刺客进府刺杀家姐,中了此毒,你也在一旁。半柱香便毒发,一柱香全身溃烂,惨嚎了三个时辰,全身化为脓水而亡。”
看着秦总管惊疑不定的眼神,她又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不会信。现在半炷香已过,你不妨运真力,流转到右掌,是否感到温热,你仔细看掌上是否有毒粉细末,稍稍闻一下,是否有奇怪的蛇皮的腥味。”
秦总管眼神散乱,心中恐惧,便按她所说,一一验证,果然不错,大恨:“妖女,解药拿来。”
举剑就要上前,滕姑娘抬掌一横:“秦总管不记得吗?我姐姐说过,此药无解,中毒部位切掉即可解毒。我若是你,趁着现在只是毒发半炷香,切掉右臂,然后,我再医你伤口,你自然保住一命。”
秦总管心中大寒,握剑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头上冷汗淋淋。
滕姑娘见他犹豫,断然喝道:“再不动手,来不及了。”
秦总管刚想到之前见过的中毒之人惨状,心中无法平静,心中一横,牙齿咬住,左手持剑,向右一削,右臂被生生削下,剧痛之下,他大喊一声,连退三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其余黑衣人赶忙上前扶住。
滕姑娘见此,从袖中,摸出一把蛇毒粉,全力撒出,转脸看向方后来与袁小绪,大喝:“我们走。”
两人早有准备,方后来一把撒出银豆子,炸得房内几人灰头土脸。
袁小绪一个箭步,到了滕姑娘那里,弯腰弓背,驼上她便向院内冲去。
方后来断后,小声招呼:“我断后,从我院里走,出门上街,去同悦客栈。”
袁小绪闻言,拼尽全力,一跨三四步,冲上矮墙,跃入方家院内。
方后来的银豆子与滕姑娘的蛇毒粉,并未给追来的黑衣人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只是阻拦了他们的追势。
方后来一边跑,一边右手打出三张黄纸,左手五雷诀,将黄纸定在矮墙上。
待方后来进入院中,袁小绪已经出了门,方后来赶忙几个银豆子弹出,院中两口水缸被打的炸开,水流了一地。他又急忙从腰包掏出水囊,将浸泡紫纹暗香白果的酒,撒在水里,左手骈指急急点出,地上现出早就埋起的一张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