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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被奇异绿光笼罩的密林深处,予方已经默默站立了半小时,心中只有一个平淡无奇的回响:这里,再寻常不过。

四周,除了那超越现实、仿佛从幻想画卷中跃出的惊人绿意,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凡无奇。没有阴影中蠢蠢欲动的亡灵法师,也没有树叶间悄声交谈的隐秘杀手,更没有那些觊觎世界安宁、在暗处编织阴谋的恐怖组织。这里,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静谧得只剩下自然的呼吸。

然而,予方的眼前却堆起了一座令人瞠目的小山——不是土石,而是堆积如山的野兽尸体,它们层层叠叠,几乎与旁边那座精致的林间别墅并肩而立,血水在其间蜿蜒流淌,如同一条隐秘的暗河。

予方灵巧地穿梭在这血河之畔,指尖轻挥,一股柔和的旋风便悄然升起,带着几分魔法般的韵律,将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一驱散。他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座“肉山”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么多食材,若是无视储存的烦恼,足够我享受无数个悠闲的午后了吧……”

他的思绪飘向了那个遥远而又充满奇幻的异世界,那里流传着一种能吸引神兽的魔兽烤肉,据说其美味足以令最挑剔的味蕾臣服。予方心中一动,何不自己也来一场烤肉盛宴?

“午餐,就定它了——魔兽级别的烤肉!”予方自信满满地宣布,毕竟,作为一名资深的“家庭煮夫”,他的烹饪技艺早已炉火纯青,连拉姆雷姆这对着名的双胞胎厨师也难以望其项背。

但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狼尸,予方不禁皱了皱眉。在这片神秘的森林中,似乎除了狼,再无其他生物的身影。“真是遗憾,如果能有野猪肉或是熊掌来调味,这顿烤肉的层次定会更加丰富。”他喃喃自语,对狼的肉质并不十分满意,尤其是它们还缺乏那份令人向往的风属性韵味,只能勉强打个及格分。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予方决定开始行动。他脱下那件象征着身份的执事外套,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置在树荫下的一片柔软草地上,随后卷起袖子,准备大展身手。

他选中了一只看上去尚有一丝生气的狼,轻轻一提,便将它从尸堆中拖了出来。手指轻触狼颈,一道利落的弧线划过,狼头应声而落,而令人惊奇的是,几乎没有多余的鲜血溅出。原来,予方早已深知,保留在体内的血液只会让食材处理变得更为棘手,这份对食材的尊重与细致,正是他成为烹饪高手的秘诀之一。

就这样,予方在这片充满未知的森林中,以一种既平凡又独特的方式,开启了一场属于他自己的烤肉冒险。 在那个被月光轻抚的幽暗夜晚,予方如同一位冷峻的雕塑家,不,更像是复仇的暗夜使者,对着一群无助的猎物施展着他独有的“艺术”。他没有选择简单地终结它们的生命,而是以一种近乎仪式化的方式,逐一挑破了它们的血管,仿佛是在为它们编织一场活生生的、血流成河的噩梦。每一滴滑落的血液,都承载着它们对生命最后的绝望与不甘,就像古老传说中,被诅咒的勇士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之泉渐渐干涸,那份恐惧与无助,让予方的行为带上了一抹不可名状的残忍色彩。

然而,予方的内心却波澜不惊,甚至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他深知,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真正的正义不过是人们为了安抚内心而编织的美丽谎言,如同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他,从不需要那样的束缚,自诩为游走于黑白边缘的旅者,享受着不被定义的自由。

在这份孤独的自由中,予方的思绪偶尔也会飘向远方,比如那个由比企谷领导的、名为“侍奉部”的小小社团。那里,是否正上演着温馨或激烈的故事?是否也有人像他一样,在命运的洪流中奋力挣扎,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光?但这一切,对于此刻的予方来说,都太过遥远,太过奢侈。

于是,他轻轻摇头,将这些杂念如秋风扫落叶般一扫而空,转而专注于眼前更为紧迫的任务——处理那头无头魔狼的尸体。他熟练地拖起魔狼的后腿,步伐稳健地向着不远处那条隐秘小溪进发。溪水清澈见底,月光在其上跳跃,仿佛为这血腥的夜增添了几分不染尘埃的纯净。

不久,随着一缕炊烟袅袅升起,伴随着的,是那股勾人魂魄的香气,在寂静无人的森林中悄然绽放,仿佛是大自然对予方小小奖赏,让他在这孤寂之旅中也能享受到一丝人间的温暖。

而在另一片天地,山脚下,一群身披黑袍红纹的人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静静地聚集。他们之中,唯有一位绿发中年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那未戴兜帽的脑袋上,一双蛙眼般凸出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秘密,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寒意。

“事情,都准备好了吗?”绿发中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远古的咒语,让人不寒而栗。

一名黑袍人上前,声音在厚重的黑袍下显得有些沉闷:“报告大罪司教,除了一些小插曲,其余均已安排妥当。”

“小插曲?”绿发中年的声音瞬间拔高,脸上的笑容扭曲得如同地狱中的恶魔,他一步步逼近黑袍人,那双鹰爪般的手紧紧钳住了对方的肩膀,“什么是小插曲?我问你事情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黑袍人在绿发中年那几乎能穿透灵魂的凝视下,浑身颤抖,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扼住了咽喉:“大……大罪司教,我……”

“告诉我,为什么会有问题?!”绿发中年的质问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重如泰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最终,黑袍人只能无力地低下头,声音颤抖着说:“对……对不起,大罪司教!”

这一幕,就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每个角色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演绎着属于他们的悲喜交加。而在这片被月光与阴影交织的土地上,每一个决定,每一次选择,都在悄然推动着命运的巨轮,驶向未知而深远的彼岸。 在那个被暮色笼罩的诡异之地,一位绿发中年人站立着,他的面容消瘦至极,仿佛岁月与饥饿联手雕刻出的骷髅艺术品,嘴角勾勒出一抹狰狞至极的笑,宛如地狱之门缓缓开启的预兆。那双森白的牙齿在昏暗中闪烁,就连鲜红色牙龈肉的细节也毫不保留地暴露,如同饥饿野兽渴望猎物的信号。他不断重复着一个问题,每一次提问都伴随着脸部逐步逼近黑袍人那被面罩遮掩的脸庞,直到黑袍人终于在恐惧的深渊中沉沦,用尽全身力气低下头,颤抖着吐出:“还没有准备好!”

“啊哈,这不正是我们所期待的吗?坦诚相待,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啊!”绿发中年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仿佛是对人性最深刻的讽刺,“说出‘没准备好’,这简单的几个字,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对吧?”

闻言,绿发中年人竟意外地停顿了,缓缓收回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手,颈骨间随之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宛如古老钟楼在深夜的叹息,他的头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归位,眼神变得异常专注:“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就在这时,黑袍人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猛然撕裂,四肢在一瞬间化作一团绚烂而悲壮的血雾,残破的身躯无力地坠落地面,发出的哀嚎混合着恐惧与绝望,回荡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

“真是懒惰啊,这世间怎能容忍如此懈怠之魂……”绿发中年人以一种小丑般的姿态,再次展露出令人心悸的笑容,那笑容在众黑袍人颤抖的目光中无限放大,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吞噬,“怠惰,怠惰,无尽的怠惰……”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词,直到最后,他猛地抬头,双眼痴迷地望向苍穹,喉咙深处发出一种介于哭泣与哀嚎之间的声音:“你们,可曾渴望过被爱的温暖?”

“哼……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突然间,绿发中年人像一只嗅觉敏锐的猎犬,开始在空气中嗅探起来,那双眼睛猛地睁大,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直视灵魂的深处:“这是什么气息?为何会在这里?谁?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

在一片死寂中,一名黑袍人鼓起勇气,手指颤抖地指向不远处的小山丘:“报告大罪司教,是那边传来的!”

“什么?!”绿发中年人再次以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方式扭转了颈部,脑袋与肩膀几乎成直角,颈骨发出的声音如同古老森林中树木断裂的预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