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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救我!”

“啊啊啊我的腿!师傅救命!”

“大师兄救我!好痛啊!”

······

毒蝎刚一进屋,逍遥宗各处便传来凄厉的呼救声,逍遥老人没料到卿辞狠心至此,面对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们都能下此狠手。

他分身乏术,一面替司年解蛊,一面召出自己培育的蛊虫扑向门外的卿辞。

蛊虫听主人号令,他这个心狠手辣的徒弟若死了,逍遥宗余下的子弟就都能保全了。

直到那只毒蝎的尾针扎进逍遥老人的后颈,逍遥老人手脚僵硬居然一动都不能动了。

这时卿辞才施施然推开了房门,他笑看着逍遥老人。

“师傅,你两个都想要,可就两个都保不住了。”

方才无论逍遥老人选哪一方,都能留心到绕到他身后的毒蝎。

可偏偏逍遥老人以为自己二者都可保全,这才中了卿辞的计。

那只毒蝎卿辞养了快十年,尾针里的一滴毒足以毒死一头雄狮,逍遥老人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门外弟子的惨叫声再度袭来,而失了内力支撑的司年瘫软在地,双眼紧闭生死不知。

卿辞满意地欣赏了一圈自己的杰作,坐到逍遥老人的对面,给他们二人各倒了一盏茶。

“师傅若是肯把司年赶回司家,且不对芙珍师妹吐露只言片语,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处,不好吗?”

逍遥老人现下连话都说不出,只拿一双冒火的眼瞪着卿辞。

这种鬼话连卿辞自己都不信,所以话毕他又兀自笑了起来。

“不过师傅若是不愿,徒儿在师妹面前自有另一重说法。”

另一重说法?

逍遥老人心里咯噔一声,只见卿辞拍拍手叫出一队穿着司家军服饰的人。

“司年的父亲是我朝鼎鼎有名的武将,奉命剿匪也是皇命不可违。”

“隔着逍遥宗全宗的血海深仇,我看师妹还如何和这人双、宿、双、飞!”

卿辞边说着边踩着司年的手指碾了又碾,在司年被痛醒之后,逍遥宗已血流成河。

“你是······芙珍的师兄?”

卿辞端坐在血河中,身上的白衣愈发显得脱尘,他半垂着眼看向地上转醒的司年。

“你记得我?”

司年眉心一跳,芙珍虽同他说过逍遥宗的事情,但从未主动带他见过宗门里的人。

“我那个师兄脑子不好,你还是离他远些。”

司年想起芙珍皱着眉头嘱咐他,让他看见名叫卿辞,银发灰眸的妖怪就躲得远远的。

芙珍的话司年一向是听的,但偏偏那日他回司府的路上,马车被人拦住了。

马车夫颤颤巍巍地在帘子外说:“公子,有个······人挡在路中央,马车过不去。”

司年一撩开帘子,就和卿辞对上了视线。

银发,灰眸,是芙珍口中那位脑子不好的师兄无疑了。

“师妹竟同你提过我?”

卿辞语气有些雀跃,司年眸色一沉,这人果然如芙珍所说,脑子不太好。

“她是怎么同你介绍我的?”

卿辞腼腆一笑,脸上浮现的红晕让司年心中警铃大作。

芙珍古灵精怪,被人爱慕也是常有的事,但司年没想到同她做了多年师兄妹的卿辞也对芙珍有意。

“她让我离你远些。”

话音刚落,嘴角带笑的人成了司年,两人一坐一站,无声地对视着。

过了半晌,卿辞蓦地一笑,“这倒会是师妹说的话。”

他点了点头,来这一趟像是只为了和司年说这几句话一样,默不作声地让开了身位。

马车夫得了司年的示意,扬起马鞭朝司府的方向去。

只不过在马车经过卿辞面前的时候,一只白玉色的虫子突然出现在了司年颈后。

那匹马也突然发起狂来,载着司年一路朝悬崖狂奔,这一变故也使得司年的失忆不那么突兀了。

想到了那匹莫名发狂的马,司年眼中的戒备之意更深。

卿辞微微一笑,“司公子犯不着这么防备我,你是师妹的心爱之人,我怎敢动你。”

“算算日子师妹明日也该回来了,她听闻了你与那姚小姐的婚事,还不知要怎么伤心呢。”

司年闻言脑子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抱着头在地上翻滚着,腕间的红痣忽隐忽现。

解蛊被迫中断,司年现在脑子里回忆和现实交织,滋味实在不好受。

但只要听到芙珍的名字,他还是能强忍着爬到卿辞脚边,“你、你打算对芙珍做什么?”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让司年呼的每一口气都恶心无比。

芙珍和他描述的犹如世外桃源一样的逍遥宗,现下恐怕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想到还被蒙在鼓里的芙珍明日便会自投罗网,司年将舌头咬得鲜血淋漓才堪堪止住了喉间的悲鸣。

他必须保持冷静,才不至于让芙珍的处境雪上加霜。

不过司年表现得越是情深,卿辞脸上的冷意就更甚。

他自诩自己是天上地下爱芙珍第一人,接受不了有人抢走他的位置。

“当然是把另一只忘忧蛊种到师妹身上,她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同我结为夫妻。”

“如此······甚好。”

司年攀着一旁的木凳,硬生生直起身子和卿辞对视。

“你说什么?”

卿辞一惊,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只要芙珍能好好活着,有人爱她、护她,我在这世间就再无牵挂了。”

“不过你若是······咳!”司年努力控制住颤动的身子,一双恶鬼似的眼死死盯着卿辞。

“你若胆敢负她,我就是成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这话里的森意让卿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等他回过味来恼羞成怒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对师妹的感情!”

话毕卿辞招招手唤出一群毒虫,浑身都被啃噬的司年却连声痛呼都不曾发出,让卿辞大感无趣。

他这人变态就变态在,杀了人不算,非得让他看到那人痛哭流涕地讨饶才算畅快。

卿辞眼珠一转,言笑晏晏地看着地上一声不吭的司年。

“不知师傅有没有同你说过,忘忧蛊的蛊引,乃是至亲之人的心脏。”

司年猛地睁开眼,只因芙珍同他说过,她自小无父无母,摸爬滚打到十岁,逍遥老人才把小瘦猴似的她领回了逍遥宗。

芙珍无父无母,哪来至亲之人的心脏当蛊引?

电光石火一瞬间,司年想到什么似的,发出一声悲悸到极致的哀嚎。

卿辞狂笑着,掐住司年的下巴,强迫后者明明白白地听清他接下来的话。

“你以为我为何要留着芙珍与你的那个孽种,你放心,她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