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阮琉璃,你别后悔!”
琉璃还没搞清楚状况呢,电话那头的人撂下狠话就挂了。
不等琉璃打回去,她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
是一则来自“塑料姐妹花”的群信息。
琉璃挑挑眉,点开一看。
「戚贝贝:阮琉璃,你未婚夫好像要有女朋友了」
配图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那男人皱着眉,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琉璃想了想,估计就是这位刚刚给她打的电话。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吵起来的。
看琉璃没有反应,另一位塑料姐妹也在群里好心的安慰她。
「江乔:这也不能怪沈少啊,琉璃一声不吭地跑到国外去,一去就是两年,搁谁谁不生气啊」
「戚贝贝:阮大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回国啦?」
琉璃正仔细端详着那张照片,被那位“沈少”搂着的女孩,一副泫然欲泣的小白花样。
这不是巧了嘛,一来就找到了任务目标。
「阮琉璃:明天就回国,是好姐妹就来接机」
这下轮到戚贝贝和江乔傻眼了,她们俩面面相觑。
“阮琉璃这什么意思?看到沈少有人就坐不住了?”
“估计是,嘴上说得再好听,可沈霆远对她一片痴心,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江乔撇撇嘴,看向不远处和人觥筹交错的沈霆远。
阮琉璃肯定没和那位说,不然那小美女早被他丢出八百米远了。
沈霆远长得一表人材,又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不知有多少人想投怀送抱。
可惜啊,沈总一颗少男心,早挂在阮琉璃一个人身上了。
戚贝贝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人,眼睛一亮。
“走,江乔,我们跟沈总打个招呼去!”
江乔不置可否地站起身,跟着戚贝贝的步伐出征了。
“沈总,好巧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沈霆远一看到琉璃身边的这两个好姐妹,脸色更阴沉了。
他和琉璃的婚约,是阮家父母强逼着琉璃定的。
沈霆远知道是自己一厢情愿,所以对琉璃愈发好。
但强扭的瓜不甜,琉璃两年前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去了国外,还不准自己去探望她。
沈霆远再喜欢她,也没下贱到一点自尊都没有的地步。
所以他刚刚和琉璃通话,就是给琉璃,也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琉璃还是选择不回国,那他会将解除婚约的消息放出去。
到时候,就不是琉璃不要他,而是他先一步甩了对方。
戚贝贝看沈霆远阴沉着脸不说话,又将话题引到他怀里的人身上。
“不知沈总今天带来的女伴是······”
琉璃出国的两年来,沈霆远都洁身自好,从不与异性过多交流。
这种肯为未婚妻守身如玉的男人,在他们这种圈子里也算是稀缺人物了。
所以她和江乔看见沈霆远带了个女伴来,还真是吓了一跳呢,立马拍照发给了琉璃。
简诗诗局促不安地拉了拉裙角,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这么高端的宴会呢。
虽然衣服是沈霆远为她准备的,可简诗诗还是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沈霆远知道眼前的两人肯定会和琉璃打小报告,也不藏着掖着,搂住了简诗诗的肩膀。
“诗诗,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简诗诗还是第一次和她心爱的男人靠得这么近,她嗅着沈霆远身上的古龙香水味,不自觉地红了脸。
戚贝贝和江乔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沈霆远这回是来真的!
就算他是做戏给琉璃看,也没必要搞到这种程度吧?
这个“诗诗”,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抢了阮琉璃的未婚夫。
简诗诗被她们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只能小声说道。
“我叫简诗诗,是沈总的、沈总的······”
沈总的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沈霆远看简诗诗好似被对面两个大小姐吓到了,他把人护在身后,皱着眉道。
“简小姐是我新招的秘书,你们两位还有别的事吗?”
戚贝贝和江乔连忙摇头,沈霆远对这个秘书的维护之心,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
没想到啊,阮琉璃居然会栽在一个秘书手上!
······
“啊!不好意思先生,不小心撞到您了!”
这么宽的路,得有多不小心才能撞到人身上啊。
不过路过的人腹诽归腹诽,看到站在那里的男人,都会不自觉地回头多看两眼。
冷着脸的男人没有说话,他旁边的助理连忙把快摸到男人胸膛上的手挡住了。
“这位小姐,道歉归道歉,您的手还是不要乱碰了。”
见自己的意图被助理一针见血的点出来,那位自诩容貌不凡的女子作啜泣状。
“我、我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的?手都恨不得伸到老板衬衫里面去了,还嘴硬呢。
谭明也不想和这位自欺欺人的小姐多废话,弯腰就想捡起被她撞掉的围巾。
“谭明,让这位“不小心”小姐自己捡起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他那张薄唇吐出来的话却让对面的人白了脸。
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戏了,那位小姐憋屈地弯下腰,就想将那条围巾捡起来。
不过没等她伸出手,却有一只尖头高跟鞋不偏不倚地踩了上去。
那位拖着行李箱,打着电话的美人大摇大摆地路过。
只在围巾上留下了一个醒目的鞋印,连句道歉也无。
活该!
那位搭讪不成的女人将围巾甩到谭明手里,就十分痛快地离去了。
“薄总,这······”
薄敛均冷哼了一声,“谁踩的就找谁去!”
说完,他看着前方那个摇曳生姿的背影,微眯起了凤眼。
谭明得了令,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追赶前面的人。
“这位小姐,请等一等,您刚刚踩到我们老板的围巾了。”
琉璃把脸上的墨镜取下来,那张精致的脸让谭明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
琉璃看看围巾上的鞋印,想到刚刚自己和戚贝贝通电话时,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票子,塞到谭明怀里,随口敷衍了两句就出了机场的大门。
谭明磨磨蹭蹭,半天才挪回薄敛均旁边。
薄敛均不耐烦地开口道:“她说了什么?”
谭明抬头瞄了老板一眼,声音极低地说。
“那位小姐说、说······”
“谭明,你再结巴一次我就把你开了。”
谭明闭了闭眼,一狠心将琉璃的话转述了一遍。
“那位小姐说是不小心的,还有,这是她给的干洗费。”
薄敛均看到谭明怀里那几张票子,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