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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被匆匆找来的过路女子,自然没从苏笙笙的小衣里找到汪永寿说的异常东西。

但苏笙笙明显感觉到,汪永寿的注意力显然也不在这里了。

目光在她和谢玄的脸上寻摸一番,在女子将屋内榻上都搜查过,就突兀地走人了。

大张旗鼓的来,却这般潦草的走……

苏笙笙在汪永寿郑重其事的道歉,带人撤出后,疑惑地看向谢玄。

“这就走了?”

她还以为,他这般兴师动众的,起码也要翻个底朝天。

但很明显,他另有了想法。

谢玄也很是疑惑,随着苏笙笙的目光落回那个卷轴。

苏笙笙在那画像上摩挲一下,并没发现起伏的笔锋,反倒是……

在她撤手时,却意外扫落到画轴的璎珞上。

她的心忽而跳了一拍,“这是?”

苏笙笙本以为是寻常的璎珞,就是画轴的点缀,店家用来装饰的。

可却内有纹路……

她细细摩挲了下,人也突然有了猜测。

“该不会是汪永寿见过这枚璎珞吧?”

谢玄微微变了脸色,但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季晏礼明显不可能拿这画轴出去闲逛,只可能是这枚璎珞他佩戴过,还被汪永寿撞见过。

“我去看看,你且放心休息。”

谢玄一边说,一边解下苏笙笙的外袍,又快速地取下那有些绑缚的稍紧的圣旨。

还别说,被汪永寿异常地反应一闹,她还真忘记肚子上还绑着这个了。

那汪永寿匆匆而去,竟也没想到搜她的身。

苏笙笙也不知是万幸,还是不幸。

看了看外边微亮的天,微叹了口气。

谢玄侧眸看了她几眼,一手却仍不紧不慢的揉捏着她挺得僵硬的腰。

实在是这东西太特殊,轴柄无法掩藏。

她只能将圣旨摊开,横铺在腰腹上,又将两个卷轴柄在身后汇合,用外衣盖住。

也是她一直掐着腰,恨不得昭告天下,别惹到她,因为她是孕妇,不可理喻。

谁惹谁粘包。

谁能想得到呢?

她扬武扬威的插腰挺肚,是为了给那两个轴柄掩盖。

只恨不得躲她躲得远远的,哪里料到她腰上就是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最显眼的地方,往往灯下黑。

谢玄揉摁了一会,就赶紧把神思转个不停的小人安放回榻。

“别想么多了。他是探花,没有实证,汪永寿也不敢动他。”

苏笙笙半吐了口气,“明着是不敢。”

谢玄给她脱下鞋子,放置已经用暖炉暖好的被窝,这才不得不去看看。

“时间还早,你安心歇着,我亲自去探看。”

说完,见苏笙笙点了点头,他轻吻了下她的发梢,才叹着气地走了。

谢玄自然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要是明着出现在季晏礼的府上,还护着他,那刚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汪永寿这次,出门确实直奔季晏礼府上,而且用时还比王府长。

谢玄等到天都亮了,帝王都快散朝了,才翻入季府。

没想到,竟然对那几个婆子动刑了。

汪永寿铩羽而归,并未再返回王府,谢玄便知道,季晏礼并未招出他们。

因为宁桀还在牢里,所以谢玄还没派韩小将军过来,府里只有小潘一个。

也幸亏如此,没让汪永寿进一步生疑。

可也没打消起疑的念头。

在得知季晏礼为了不连累那几个婆子,主动说出,上府来的贵客是他们二人。

还言,是因为他所作的苏笙笙画像一事起了争执时,谢玄是真的想打人了。

他尽管明白,季晏礼是因那几个婆子被人询问,无法回答统一,进而被用刑。

但还是无法理解,他把那几个婆子的命,看得比苏笙笙的声誉重要。

“我与丞相坦白了,是王爷听闻我府中私藏王妃画像,才找上门来。我也说明,是从前所作,之后未曾丢弃,是不想失了敬意。”

可谢玄的脸色还是玄冰冷冽。

他是不怕汪永寿对他动刑,但还有好心去救那几个碎嘴的婆子。

虽然这事也能暂时蒙混过关,但汪永寿查一圈下来,能不醒过味来。

丞相府中恰好丢失东西,而后他们就正好从季晏礼家拿走一个安放画轴的匣子。

等回头汪永寿向皇帝证实,就算不为证明那卷轴就是圣旨,可为了打脸他们呢?

“我知道……王妃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也许是谢玄脸色太过难看,季晏礼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实在也是他不是做间谍的料,家里的那些婆子,根本就没约束好。

此刻事情已经落了地,谢玄是不想接着,也得接着了。

谢玄现在是真有心打他一顿。

但在汪永寿离开后,他才添新伤,又是麻烦。

与这等光风霁月之人,谢玄是根本无法说通,只能气得不行地走了。

他这一来一去,就用了一个半时辰。

苏笙笙虽然疲惫,但总是睡不踏实。

刚迷糊起来,就听到谢玄回来了。

见她神色怔怔的,怕她被气到的谢玄,只能调整语气,“汪永寿搜查完走了,不过明显怀疑季晏礼了,那个璎珞坠是季晏礼的。”

用了一碗奶皮子的苏笙笙,倒是也不饿了,可心口却烧得慌。

听谢玄这样一说,就觉火一下上来了。

不过不是冲着季晏礼,而是谢玄。

要不是他偷人东西,何至于被汪永寿转而盯上季晏礼?

她扶额长叹,“还真是百密一疏啊!”

可又不能怪他……因为是季晏礼藏着的。

但现在可怎么办啊?

苏笙笙重新看回神色不定的谢玄,“那圣旨藏到哪里去了?”

怕汪永寿急疯了,再杀个回马枪。

圣旨,苏笙笙已经让谢玄转移了。

毕竟他们都未料到,光凭怀疑,汪永寿就能让宗政锐进指派内室总管和禁军下来。

终究还是他们自己大意了。

谢玄在屋中走了两圈,但见苏笙笙一脸头痛,只能停下。

待身上寒气褪去,才敢拥住她。

“此事倒是可以借场东风……”

借东风?

在苏笙笙疑惑的目光中,谢玄凤目闪过锋利的光芒。

“他们二人互有猜忌,只善加利用,不怕宗政锐进不灭汪永寿的口。”

苏笙笙眼中微震,“你不怕弄巧成拙?”

真杀了,可就没证人了。

“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