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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翊王早就忘记周侍妾这号人了。

看着放在榻上的衣袍,他微微愣神,后院里给沈氏做衣服的人不少,给他做衣服的这还是头一个。

针脚细密,剪裁匀称,手艺倒是不错。

周侍妾自从让小莲给翊王送了衣服后,便时不时朝外面张望一眼,就连手中的绣活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对翊王并不了解,也不敢指望翊王收了衣服就会过来。

整整一天,她的心都七上八下的。

一直等到天色将暗门口还不见翊王的身影,她终于死了心。

叹了口气,吩咐小莲去厨房提饭。

刚要转身进房,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小莲惊喜地跑了过来,“主子,王爷来了!”

周侍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抬头看着那抹英俊的身影,她紧张又害羞地低了头。

比起翊王,她突然觉得今日送出去打点的那十两银子也不算什么了。

隔壁的青玉院。

用过晚饭的赵侍妾正准备出去散散步消食,还未走到门口,远远地便瞧见了翊王。

她刚要加快脚步,赶去和翊王偶遇,便眼睁睁地看着翊王去了隔壁。

她两步并三步追了出去。

不可置信地看着翊王的身影消失在了香云院。

第二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就见周侍妾满脸羞涩地将翊王送出了门。

没过多久,两个小太监便将赏赐抬进了香云院。

赵侍妾有些不好受。

翊王本该属于她的,就连那些赏赐也是她的,怎么都去了周侍妾的院子?

她不是不争宠么?

她酸溜溜地迈进了香云院,看着脸上红晕还未褪去的周侍妾道:“呦,看样子周妹妹昨晚被王爷滋润的不错。”

周侍妾听到这话,脸上更红了。

赵侍妾眯起眼睛,故作好奇地靠近,“王爷昨晚怎么突然到香云院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周侍妾一脸惶恐,说完便低了头。

赵侍妾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很快她便得知,是周侍妾给翊王送了身衣服,才让翊王想起来的。

之后的时间里,翊王十日里也会在这边歇上一两日,只是再也没来过她的青玉院。

直到这时,赵侍妾才发现自己从前大意了。

“我们都去给王妃送绣品,反倒是她这个整日念叨着王妃宽厚的人跑去给翊王送衣服,可笑,以前我真是小瞧她了。”

没两日,赵侍妾便将周侍妾给翊王做衣服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周侍妾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结果扶云院那边压根没动静,听说王妃最近正忙着收玉米。

反倒是和何庶妃打擂台的宋侧妃,将矛头对准了香云院,没少磋磨她。

春耕时,沈幼安特意留了一部分玉米种子,让人种去了沈家庄。

进入五月,便可以吃嫩玉米了。

最近的扶云院,每天早晨都弥漫着煮玉米的清香。

五月底,沈幼安从翊王口中得知了长平郡王妃产女的消息。

因为是女孩,长平郡王夫妇并不打算大肆操办洗三礼,也没有发请帖,沈幼安还是让人送了份贺礼过去。

直到满月这日,她才赶去了长平郡王府。

令她没想到的是,两三个月前还神采奕奕的长平郡王妃如今却憔悴得厉害,人也消瘦了许多。

沈幼安险些没认出来,关切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什么事,就是生产时气血亏空的厉害,一时没有补回来。”长平郡王妃如往常那般笑着,只是那笑总给人一种强打精神的感觉。

听到隔壁传来婴儿的哭闹声,长平郡王妃皱了皱眉,让人将孩子抱进来。

过了好半天,乳母才抱着孩子姗姗来迟。

孩子仍哭着,嗓子都哑了。

长平郡王妃心疼得厉害,一把将孩子接了过来。

等到她将孩子哄睡,才问道:“怎么回事,二小姐哭了这么大会儿都没人管?”

乳母跪下请罪。

长平郡王妃疲倦地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想到沈幼安还在身边,她扯了扯嘴角笑道:“让四嫂看笑话了。”

“乳母不尽心,换了便是。”

长平郡王妃面露为难,“这是母妃赏下的,我擅自换了总归不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沈幼安便不再说了,让人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长平郡王妃笑着谢她。

没多久,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长平郡王妃顿时变了脸色。

她死死地攥着帕子,嘴里不断重复着“欺人太甚”。

沈幼安正纠结要不要问的时候,长平郡王妃突然拉着她的手,一下下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四嫂,其实,其实我心里苦啊。”

回府的马车上,沈幼安幽幽叹了口气。

她以为长平郡王和长平郡王妃青梅竹马、相互喜欢,便是世人羡慕的夫妻了,没想到长平郡王府里的糟心事也不少。

萧妃娘娘在孙女的满月宴上叫自己的儿子进宫相看。

难怪长平郡王妃会失控。

说白了,还是个“情”字闹的。

如若长平郡王妃没有对长平郡王动情,别说一个,纵是十个八个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受婆婆待见如何?

生不了儿子又如何?

只要好好守着自己的心,便没有人能伤她分毫。

可惜这尘世间的女子总是为情所困。

爱情害人不浅。

回到扶云院时,翊王正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看书,沈幼安略一福身便去了里间换衣服。

翊王有些狐疑地放下了书。

虽然沈氏什么也没做,但他莫名地觉得她对自己有些冷淡。

是他前几天没有让她吃冰雪冷元子?

还是最近太忙忽略她了?

等沈幼安从内室出来时,他笑着握住了她的手,“约莫这两日秋菊他们就从兖州回来了,等我忙完这一阵,便好好陪你。”

“好啊。”沈幼安笑得温婉。

她不着痕迹地从翊王手中将手抽出来,为他添了杯茶。

翊王手里空了,心里也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看着沈幼安淡淡啜茶的模样,他狐疑皱眉,“今日去老七府上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瞧着你有心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爷。”沈幼安来到翊王跟前,犹豫着开口,“妾身有件事想求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