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区区一个损人七窍的毒蛾子作祟。”
“叶家主入戏太深了吧。”
叶司疑惑的看向他身边的梵云:“蛾子?什么蛾子?”
梵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不理会叶司,幽幽道:“废什么话!姜竹将叶凉蝉带出来!”
“我留你们一家的性命!”
看着叶司带着清澈懵懂的眼神看着梵云的时候,
他是真不知道?
好啊,叶司当真以为有神明!
姜竹心中难免发毛。
梵云蛊惑人心之术,当真是炉火纯青,
竟将叶司蛊惑成这般的痴傻,
不过她道心稳,不怕他:“我这里没有大师要找的人。”
“自然也不会允许你们这些来路不明的伪军来搜查我姜府!”
姜竹静静的立在那里,环着胳膊看着梵云。
梵云看着姜竹如此固执,
他阴沉着脸,
梵云好似失去了任何理智般,他只想看到那个女人,
冷冷的命令那些军队:“搜”
“不配合者,杀!”
说罢就见周围的人开始动手,
姜家的老老小小仆人们都瑟缩在一团。
好在这是两支军队的较量,他们不屑于动老人小孩。
玄清兵乃是正统军队,自然不怕这些人。
不过暂时只能防守,只等待着姜竹下令
姜竹冷声下令:“他们没有搜查令。”
“擅闯私宅者,杀!”
听到命令,玄清兵立即出手,早就在校场上憋了好几年的气,
今日终于可以大肆的发泄一番,
梵云见叶司养了这么多年的兵竟然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暗骂了句废物,反身抽了一个士兵的剑,
冲上来,向姜竹刺过去,
只见姜竹纹丝不动,梵云见她躲都不躲,气的忙止住剑
眼前的姜竹摊开双手,眼神中满是讽刺:“我们大名鼎鼎的化佛寺主持,也要拿剑指着人了吗?”
梵云双眸猩红,努力的克制,几乎崩溃道:“姐,将她交出来!”
姜竹反身踢掉他的剑,顺势冲着他胸腔处补了一脚。
只见梵云整个人被踢倒在墙壁处。
姜竹正在纳闷何时她的力气这么大的时候,
就见侧身冲进来一同出脚的裴延,
他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来的及时,
当即呵斥道:“放肆,叶司你竟敢私自招兵买马!”
话落,就见黑甲卫将叶司带来的人全都制服。
他认识玄清兵,见到他们毫发无损,以一敌多时裴延一愣,
玄清兵能有这个实力?
叶司看着周围的人都被控制住,
和莫名赶来的黑甲卫时,
他见情势不利,当即稳了稳身姿:“裴将军你只押我的人怕是不对吧。”
“你也看到了我们这边死伤惨重!”
“你这般公然偏袒,简直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裴延当即大笑,随即嘲讽的说道:“难道你打了别人,我们还要把受害之人抓起来吗?”
“叶家主还是随我一同去皇上那里说明你这些兵都是哪里来的吧!”
叶司当即冷哼一声:“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惊动皇帝呢!”
说罢,就见门外的兵部尚书和沈明礼带着人走了进来。
容尚书道:“叶家主有理!”
看到沈明礼和容家的人时,叶司的眼睛一亮,
斜睨了裴延一眼,得瑟道:“这种事情让我容兄来就行了。”
裴延看着叶司这般嚣张的模样:“你……”
姜竹轻轻的拉了拉裴延看着走来的两人,
极小声道:“裴将军息怒,左右都是来收拾他的。”
姜竹只面无表情的对沈明礼和容尚书二人行礼。
边上的叶司立即道:“王爷,容兄!”
“你们可要为我作主啊!”
“你瞧瞧他们将大师伤成什么样了。”
“皇上若是知道大师受此磨难必然心寒啊!”
听到这儿姜竹回头看了眼靠在墙壁上微微喘气的梵云。
心中不免担忧,皇帝竟然都和这小子走的近。
“哎呀,梵云大师!”
容尚书忙惊慌的过去将梵云扶了起来,
然后道:“叶家主,你随我回去解释一下这些兵的来历吧!”
说罢旁边的沈明礼也意味不明,
笑里藏刀道:“请吧,叶家主!”
叶司虽然不明白。
但是见到这两个人都发话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只见容尚书找了人,将梵云送回了化佛寺。
姜竹……
此番闹事的始作俑者梵云竟然全身而退,
他到底和皇帝什么关系,
姜竹想到方才叶司竟然不知道那毒蛾子,
对神明之说深信不疑,看来梵云是个纯骗子。
难道他这么做,只为了壮大实力找叶凉蝉吗?
那他们二人的关系要从头再议了。
梵云离开时不忘多嘴:“裴将军来的可真及时啊!”、
闻此言,沈明礼大概知道,裴延赶来,应该就是谢煜乔的授意了。
看来他确实对姜竹上心,
沈明礼心中顿时一阵酸意袭来
他将功劳全扣在自己身上:“姜家主,今日若不是我来,怕是无法收场了吧。”
姜竹冷笑,不迎沈明礼的话:“王爷这话说的。”
“好像我满府的玄清兵是吃干饭的。”
沈明礼不屑的反问:“不是吃干饭的是做什么的?”
“每年试炼成绩垫底。”
姜竹嘴角勾起假笑,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当即赶人道:“殿下说的也是!”
“姜府一片狼藉,不便迎客,就不留王爷了。”
沈明礼看的出来姜竹生气。
他嗤笑一声道:“姜家主既然不服,就让他们在一个月后的试炼中拿出成绩来。”
“若都像你这般只会阴阳怪气,就不要养着了。”
说罢,沈明礼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裴延见状忙安慰道:“别听他瞎说。”
“你瞧瞧他们方才的表现。”
“必然是有功底的!”
姜竹自然瞧的出来,
她嘴角一扬道:“我当然对他们有信心!”
“今日多谢裴小将军了。”
闻言裴延憨憨一笑,露出少年气息的笑容来,
对姜竹自信的满满的模样,眼底是毫不吝啬的崇敬和欣赏,
他忙道:“都是应该的。”
送走裴延后,
边上的副校尉神色有些不自在的领将领过来行着军礼
抱歉道:“家主,我们……”
姜竹当即肯定道:“我知道。”
副校尉赵应的脸色顿时充满着愧疚,
姜竹一看便知道他会错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