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景忙道:“如此便更好了。”
说罢,楼清宴便一个劲儿的问楼清宴在南仙山的表现。
姜竹如数告知,她也拿清宴和萧阳当亲弟弟,
虽然梵云之前也算,但他下山早,长着长着就歪了,
所以姜竹为楼鹤景分享了许多趣事儿,
学堂内的楼清宴越听越汗流浃背,
楼鹤景最终也认了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
好在他庆幸清宴的心术不歪
末了楼鹤景道:“对了,听说姜小姐手上有一批积货,你只管运到我的铺子中。”
“姜小姐手上的东西我是信任的!”
嘶~姜竹咬了咬唇,没想到楼鹤景在朝中做官竟然也会关注这些事情。
于是问道:“楼大人怎会知晓此事!”
“说来倒是件巧事,上次在朝阳市会中听一个商人所说。”
“他和你父亲达成协议,年年都是低价收购,我觉得此事着实可惜。”
“便记着了,想来姜小姐必然不会轻易的松手。”
“价格姜小姐只管开便是了。”
闻言姜竹心里便有数了,他们家有处地接盛产香料,每年都会卖完,
但是价格极低,账目上只以收成不好寥寥几笔带过。
她颔首道谢道:“多谢楼公子告知。”
没想到来一趟楼氏竟有如此收获。
姜竹走的时候将楼清宴也领了回去。
两人一同到姜府时,便去拜访了一番祖父,
昨日里才杂乱修缮的院落,今日却已经整理完毕,
姜竹看着里面的一草一植,都是她喜欢的,本想着祖父和自己的喜好一样时,
祖父便从主屋中出来,楼清宴立即见礼。
他是南仙山年纪最小的一个,姜老爷颇为疼爱,
嘱咐了一番楼清宴跟着姜竹好好学习后,便拉着两人进了主屋。
姜竹看着被装的如少女闺阁般的屋子,
刚想问,就听见祖父道:“阿竹你的那清水居着实简陋。”
“姜道衍当真不是个东西!”
“你瞧瞧。”
“祖父已经为你将此院落修缮整理好,家主的气势倒是足啊!”
姜竹看出祖父准备离开的意思,
她的心跟着颤了颤问道:“祖父住哪里!”
“哎呀,先不谈这个,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院落。”
随后便拉着姜竹四处转悠,随后在后院的一块瓷砖前停了下去。
屏退了周围所有人道:“这个是最重要的。”
说着姜老的手便摁下了那瓷砖,祖父的密室便显露在眼前
他领着姜竹进去道:“这里可是祖父年轻时候最喜欢待的地方!”
“不可多得的亲近之处,日后若是遇到麻烦,便进去,静静心来。”
“也有不少祖父珍藏的书籍翻一翻,说不定会为你有启发。”
姜老沧桑的手虽然紧紧的牵着姜竹,但姜竹的手心还是冷的。
她的心跟着颤抖,她此刻也瞧见了祖父的衣着,分明是赶路要穿的,
泪意当即涌了出来哭道:“阿爷你这才待了几日!”
姜老身子屈着他,擦了擦姜竹的泪道:“阿竹,祖父尚且有事未做完。”
“如今你手握兵权,有勇有谋。”
“待祖父完成心愿,便回来不走了!”
姜竹泪如雨下,她哽咽着问道:“祖父可是要离开齐渊。”
“嗨!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啊!”
“不过祖父也不瞒着你。”
说罢,姜老便将姜竹从密室领了出来:“快些,莫要哭了。”
“对了,音儿!”
听到祖父的呼唤声,就见音儿亦然穿着行远路的衣服,
红着双眼同样哽咽的看着姜竹。
祖父道:“前些日子祖父的探子来信,信上的形容和我们音儿的遭遇对上了。”
“音儿的父母有了音讯便在大庆国,听说还是一番大家族。”
“这番过去正好带着她和亲人团聚认亲。”
姜竹深呼吸问道:“阿爷可莫要诓我。”
“阿爷莫不是觉得因为你们,我受了限制,这才要走?”
姜竹指的就是沈明礼,虽然她无法改变他们要走的事实,但事情来的太巧了。
姜老倒安慰她道:“这都是真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被卖到南仙山的时候我们便在帮她寻父母。”
“如今找到了岂不是好事情!”
姜竹知道姜老不会用这种伤害音儿的谎言骗她。
而且沈明礼昨日也提到了音儿,叶凉蝉尚且有能力,但音儿就是小女子一个,
既无武功又无权力的,放在她身边着实危险。
更何况音儿上辈子被姜瑶绞死,是她一生的痛,如今自然不能让她再受到一分伤害。
姜竹便道:“也好。”
说罢,就见音儿那小丫头扑上来抱住姜竹哭着道:“小姐!”
“你留下我吧。”
姜竹抹了眼泪嘱咐道:“音儿你去了大庆便说你是楚泽姜氏家主的亲妹妹。”
“受了什么委屈便寄信来。”
“我定接你回来!”
姜竹憋着眼泪,替她理了理头发。
稍后,便见麟一进来道:“姜小姐放心有麟卫护送。必然不会叫姜老和音儿姑娘受到危险。”
闻言,姜竹便转身对着麟一作揖道:“姜竹谢过弟兄们!”
麟一忙道:“不不不,都是殿下安排的。”
“好了,阿竹,此时赶路正好晚上到启封城。”
“我们过去探望一番你四叔!”
姜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将他们送到了马车上。
姜老全程带着笑容,离别的悲意,仿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和音儿上了马车后掀起车帘。
二人对着姜竹摆手,姜竹早早的擦了泪,笑着挥手送别,
直到马车离开姜竹的视线后,姜竹憋着眼泪回到府上,
看着祖父布置的每一处角落,姜竹双手埋住了脸,蹲下身子,
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上辈子祖父总是说要去大庆见一位故人,
只是故人未见,祖父早早的害死,所以这次姜竹也未劝留,
更何况这番光景祖父留在这里,沈明礼万一发狠了伤害了祖父,
她这重来一次便没有任何意义!
有麟卫护送她便放心许多,谢煜乔又帮了一次。
脑海中就这么想着,熟悉的脚步缓缓的站到他跟前,
他蹲下身子,姜竹拿开双手,只见泪糊了满面。
谢煜乔吸了口气,只觉得心脏跟着抽痛,
他安慰道:“这是护全他们最好的办法了。”
“大庆可是本世子的地方,沈明礼追不到哪里去!”
谢煜乔一边说着一边替姜竹拭去了眼泪。
姜竹看着他委屈道:“谢煜乔,怎么每次我哭你都在!”
闻言谢煜乔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