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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她似朝阳炙热 > 第84味药:老男人脱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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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昀朗带随尔阳去玫瑰湾附近吃海鲜,看日落。

海天一色,湛蓝天空映衬着波澜壮阔的大海,海鸥在碧波万顷的海上盘旋,明媚温热的阳光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把金子。

十五公里长的海岸线上椰影婆娑,沙滩游客如鲫,拍婚纱照的人也不少。

他们来到深城网红打卡点,随尔阳想在花海中拍照,尉迟昀朗有求必应接过单反相机,用男友角度把她的小太阳拍得美美的。

随尔阳看了几张,像专业摄影师的大片,她特别喜欢她与白马深情对视那张,“你学过摄影?”

尉迟昀朗不无骄傲地扬了扬眉,“是小太阳美丽动人,怎么拍都是好看。”他这个表情,衷心的话也变得油嘴滑舌。

随尔阳抿着唇笑了笑,到底还是因为被夸了有些愉悦,翘了下唇角:“尉迟医生花言巧语用错对象了。”

无妨让他得意一下。

他们把海滩上的各种设置场景拍了一个遍,尉迟昀朗去商店买了两只椰青,两人肩并肩走到花架下,在月亮上坐下,喝着椰青看着海面。

不久,一个扛着长枪的摄影师走过来,叫他们让出月亮给他们的客人拍婚纱照。

尉迟昀朗拉着随尔阳到旁边那个心形竹棚,先抱她上去,他自己再双手一撑,双腿一跳跃,轻而易举地爬上去坐好。

旁边月亮那对情侣被摄影师指点,凹着各种恩爱甜蜜的造型,尉迟昀朗受不了地“咦”了一声。他暗想:以后跟小太阳拍婚纱照,一定要请栗希宁亲自掌镜。

尉迟昀朗跳下去,与随尔阳面对面站着,他的身高与坐着的随尔阳正好平视。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高大的身子将她夹在中间。一双眸子明亮如炬,目光深深看她,一本正经地轻唤:“小太阳。”

随尔阳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一个意味深长对视。

尉迟昀朗单刀直入:“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啊?”

随尔阳露出一些动容的表情,笑得眉眼弯弯,“你想的那种。”话一出口有点害羞,侧头望着碧波万顷的海湾。

终于等到这句话,尉迟昀朗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兴奋。

随尔阳看到让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眉眼间展露迷人的喜悦,感到脸颊有些发烫,嫣红粉嫩的唇上下开合,慢悠悠地说:“恭喜尉迟医生,以后就是拥抱太阳的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欢喜涌上心头,将她击得四分五裂。

幸福来得像龙卷风!

尉迟昀朗兴奋地张开双手抱住她,低头给她一个热辣的香吻。似要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心情,犹如疾风骤雨。

随尔阳毫不迟疑地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给予热烈回应。

许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随尔阳扬起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笑着捏一下他的脸颊,说:“老男人脱单了,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快到六点时,尉迟昀朗带她到梅沙际洲酒店,看着美丽夕阳享用海鲜大餐。

喜提女朋友的大喜日子,必须来一顿豪华大餐庆祝。

两人谈天说地有说不尽的话题,沉浸在欢声笑语中,不知不觉,天色彻底黑透,天空最后一抹褪尽的靛蓝,远山的轮廓却已渐渐模糊,夜色分外旖旎动人了。

次日,随尔阳接到一个爆料,说有人仿制圣和堂的膏方在直播间卖。

对方怕她怀疑,还把视频发给她。

随尔阳看到视频,有一群中年男子,在一个废弃的屋子里,架起炉灶,煮着黑乎乎的什么液体。镜头一转,看见两个男子拿着圣和堂的膏方标签。

以防有诈,随尔阳还是把视频发给了尉迟昀朗看:【是你家的膏方标签吗?被人仿制了。】

此时,趁忙里空隙喝水的尉迟昀朗也认真看了几遍视频:【一模一样。】

膏方是药,不是一般的营养品、滋补品,如果这些膏方流出市面,要是有人吃出个问题来,不但败坏圣和堂的声誉,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随尔阳想去查个清楚。

近年来,各类商标维权事件层出不穷。一些鱼目混珠的山寨品牌、山寨店铺、山寨产品的出现,不仅损坏了正规品牌的声誉,也给企业和品牌造成损失,扰乱了市场秩序。

自从与符则达合作后,圣和堂推出了小青柑奶茶,小青柑茉莉茶、陈皮柑普柠檬茶,很受年轻欢迎。

一些奶茶店也纷纷跟风,打着新会陈皮茶的招牌山寨圣和堂的凉茶,连圣和堂的凉茶Logo都抄袭。

尉迟昀朗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洞悉她的想法,阻扰:【这事,你别插手,我让程队去查。】

随尔阳:【记者跟警察有个共同点,都是要寻找真相。我会保护我自己。】

尉迟昀朗面上隐隐流露出一丝担忧,压低声道:【就你那点柔道功夫,万一人多有家伙,出事了怎么办?】

随尔阳不想理他,按照爆料人的地址,开车去那家荒废的药厂。

那家旧药厂在深城的郊外,随尔阳跟着导航走。从车窗往外看,一望无际的田野。绿色禾苗随风荡漾,犹如海浪。

一小时后,随尔阳来到旧药厂,几百米外有一条村庄,人烟稀少,只偶尔会有几辆摩托车疾驰着呼啸而过,带起漫天灰尘。

厂房外形是90年代老式建筑,非常有年代感的地方,非常小众。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厂房外墙石灰脱落,露出了青砖都长满青苔。曾经或许有数百人在这里生产生活。

药厂见四周砖墙环护,矮墙年久失修,已十分残破,旁边还散落着好些垮下来的红色火砖。铁门锈迹斑斑,有被人破坏过的痕迹,无人看管。

随尔阳从包里掏出随身便携微型摄像机,戴在脖子上,又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她微抿唇,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尉迟昀朗对自己叮嘱。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里张望,然后轻轻地推开铁门,吱吱作响,走进院子里。

她走在一条碎石铺就的绿荫小径之上,细碎石子被沧桑岁月磨得圆润,脚底传来阵阵嘎嘎吱吱的声响,伴随着道旁野花间的蜜蜂嗡嗡之声。

一簇簇五颜六色的鲜花在阳光下热烈地绽放,那及腰的野草也随风起伏,飒然有声。

古老的树木丛生道旁,茂盛的树冠遮天蔽日,孤形的树枝在小径的上方交错盘曲,细碎的绿叶密密匝匝,漏下点点斑驳的光影,随风而动,令人眼花缭乱。

四周一片郁郁葱葱,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阵阵清脆的鸟鸣声从树木的枝叶间遥遥传来,分外悦耳动听。

随尔阳沿着斜坡踩着厚厚的枯叶往上走,有种夜探古堡鬼屋的感觉,忽感阴森。

忽然间,随尔阳听到身后动静,停住脚步回头望。可四周重回平静,唯有心跳声清晰可闻。别中间吓自己。不远处的草丛中,窜出一只老鼠。随尔阳她闭眼捏了捏眉心,思索片刻,她做出决定,掏出手机给尉迟昀朗发了定位。

随尔阳知道他此刻在上班,她若出事赶不过来,至少知道她的位置能报警。她姑父和表弟也日理万机,也不是每时每刻看她的行程导航。

随尔阳深呼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朝药厂主楼最深处走近。

两米处,门口斑驳的墙面上还贴着陈旧的红色标语:安全是[ ]命之本,违章是事故之源。“生”字大概被风刮走了,“是”字和“命”字中间空了一个字。大楼铁门窗都被人撬走了。

随尔阳走进去,环顾四周,除了遍地垃圾和中药材混在一起,污秽不堪,几乎无处下脚,空气弥漫着呛鼻的阵阵恶臭。随尔阳用木棍搅开,还可以看到一只只小的苍蝇,在上方盘旋,说不出的恶心。

哪里有煮膏方的工具?人呢?

她又沿着大楼外墙楼梯走上二楼,依旧是空荡荡。一阵阵的穿堂风吹过,卷起肉眼可见的尘埃,尘埃顺风飞扬,周围一片阴冷。

这时,身后响起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十个年轻的男女围上来。

“随记者女中豪杰,敢单枪匹马前来。”

背后传来恶声恶气的男声。

随尔阳闻言,心尖倏地一颤,她维持住表面的镇定道:“不然呢?你们想我带一支警队过来?”

短短一秒,她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一群男人不由分说地发动围住。

果然是个圈套!

虽然人多势众,随尔阳也不是俎上之肉,任由他们宰割。爷爷自小教她,面对敌人,一慌就输了。所以对峙坏人,她从不会退怯半步。

估计他们也不曾料到,随尔阳会柔道,人多也不是她的对手。那几名男子挥起拳头乱打一通,随尔阳一个俯身,有的还打到自己人。

两三下,随尔阳就把他们打倒在地。

有一个在后面拿着铁棍在随尔阳的背后袭击,随尔阳的肩被铁棍狠狠地敲击,身体随着惯力往后转了一圈,立刻面目狰狞手脚并用,向抓住男子手中的铁棍,使出浑身力气把男子拉近她,抬腿狠狠地把男子踢倒在地上,抢过他手中的铁棍。

男子四脚朝天,疼得呱呱叫。

“记者打人啊!”

人群之后传来嗓门儿很大的吆喝声,听着极为年轻。

所有人闻言目光都齐刷刷看来人,纷纷往两边退去,为其让出条路。

一位金发的年轻男子,与符灏的年纪相仿,瓷白的肌肤在如此阴暗的环境里都异常耀眼。嘴里叼着一根烟,站没站相。烟雾袅袅升起。

随尔阳认得这位金毛小哥,就是在秘境酒吧为蓝甄出头的男子,他拿酒瓶袭击尉迟昀朗的那幕,让她对他留下深刻印象。

一别几月,刮目相看。他应该是这群人的小头目,与一旁的喽啰小鲜肉形成鲜明的对比,举手投足间的威慑力却狠狠压过在场所有人。

随尔阳根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阵仗。

一个个如同森林的老虎看到了自动送上门的小白兔,虎视眈眈又兴奋不已。

随尔阳瞬间明白,边拍衣服上的灰尘飞快整理好衣服,边开门见山:“我与你没有过节,把我骗到这里来,把我打伤,可比酒后闹事罪大。”

杨城洲噗的喷笑出来,“记者小姐姐,你还懂法啊?如果我跟你说,我爸就是深城公安局局长,你信吗?”慢腾腾把烟咬进嘴里,吸了一口。

顿时哄堂大笑,所有人都一副看戏似的表情看着随尔阳。

那些笑声刺得随尔阳的耳膜生疼。随尔阳心里泛起浓浓的不安,眼神里却充满愤怒,挺直腰板站着,摇头感叹了下这帮人,“你说你爸是玉皇大帝,我信。”她一手用力攥着挎包背带,用力到指甲几乎都陷入手掌心,“既然没新闻,姐不陪你们玩了”

良久,随尔阳见杨城洲不说话,拿着铁棍,转身大步离开。

见她轻盈脚步,逐渐远去。

杨城洲简直跟看着仇人大摇大摆在他面前离开似的,狠狠地扔下口中的半截烟,后退两步大手一挥。

几个男子蜂拥而上,围住随尔阳。

随尔阳眼瞧着他们一步步逼近,拿着铁棍像耍打狗棒似的,胡乱挥动,没人敢靠近她。人群朝她投来惊恐的目光,感觉下一秒她就要被打爆头。

“她会功夫,怎么办?”

“我们人多,怕啥。”

随尔阳眼珠子一转,面色恢复平日柔婉甜美的模样,整个人心平气和,像在跟朋友对话得意又俏皮地说:“我进来这里前,已经报警了,看看时间,警察差不多到了,你们慢慢玩。”

众人观察着她的表情脸色,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警察来了怎么办?”

“我不想坐牢。”

“把人打死可就不好玩了。”

随尔阳看见杨城洲边暗暗地抬眼往不远处扫了眼,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顺着杨城洲目光的方向望去,看见了地上一抹影子。

这时,突然“砰”的一声枪响。

随尔阳闻声旋风躲闪,手中的铁棍不小心打倒了紧跟她身后的人。

“啊”一声尖叫,从背后传来。

“啊啊啊!”随后女生集体爆发出惊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