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把你找来结婚,我知道很唐突,也委屈了你,不过当年聘礼彩礼我们莫家给了,订婚协议也签了,这个事不能取消,不然你想让我们莫家成了北欧的笑话?”
“以后新闻热搜上就会出现莫家长子惨遭退婚?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男人站在阳台门前,冷眼看着外面说着,语气里夹杂着复杂和不悦。
梳妆台前坐着的女孩也是低头默默流泪,她穿着精致高贵的定制婚纱,这身婚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裙摆上镶嵌了无数品质高的碎钻,连头纱也是拖尾的,每一针线都是设计师亲手缝上的。
她的气质非凡,如百合花的花语一般纯洁,美好,五官也是脱俗的美。
可那位和他结婚的男人,却一眼也不看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别说了……”何雪攥着手捧花,听到外面伴娘说马上就要典礼了,她便赶紧抹去眼泪,担心妆会化。
她站起身看着镜子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头纱和裙摆。
莫禹卿这才破天荒的转身看向她,伸出了右手,什么话都不说。
何雪挽住他的胳膊,调整好心情。
这时伴娘打开门,说道:“可以了。”
两人这才下楼,楼下站满了记者和摄影师,他们举着相机一直拍照录视频,那闪光灯让何雪的眼睛十分不适。
她又不敢伸手遮一下,害怕那样对莫家的名声不好。
莫禹卿轻咳几声,看向了助理,像是在示意什么。
助理立刻领悟,他快步走到那些记者面前,厉声训斥道:“别拍了!别拍了!如果拍就把闪光灯关上!别刺到莫夫人的眼!不然这可不是你们能担待的起的!”
记者们瞬间都怂了,纷纷放下摄影机和照相机。
何雪挽着莫禹卿的胳膊,一步步走到了结婚典礼的现场,周围布置了很多白玫瑰,音乐团的奏乐也十分优雅,再加上泡泡机的加持,氛围很好。
可在场的人不知道,这场婚礼的两位主角,一位是被迫娶,一位是被迫嫁,根本没有那么美好。
神父拿着准备好的书,十分欣慰的看着他们,随后说道:“今天是很美好的日子,因为有一对情投意合的人走到了最后,举办了这盛大的婚礼,我和现场的每一位来宾都为你们高兴。”
“何雪小姐,请问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您都愿意和莫禹卿先生走到最后吗?”
何雪隔着头纱看着面前的莫禹卿,不情愿的应道:“我愿意。”
神父:“那莫禹卿先生,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您都愿意和何雪小姐走到最后吗?”
莫禹卿:“我愿意。”
他说的时候不带一秒犹豫,很是坚定,甚至是何雪都觉得意外。
神父:“好,请两位为彼此佩戴婚戒。”
小花童拿着花篮过去送戒指,她打扮的很可爱,就像个小天使。
何雪扭头看去,本来难受的心算是得到了缓解。
小花童拿着戒指盒,给他们:“给你们。”
莫禹卿双手接过,温柔的道谢:“谢谢你小天使。”
小花童很礼貌的鞠了一躬,就拿着花篮迈着小碎步回到了父母身边。
何雪看向莫禹卿时,笑容又消失了。
莫禹卿对着何雪单膝跪地,他握住何雪精致的左手,将钻戒佩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还在她的手背上虔诚的落下一吻。
之后他便站起身。
何雪拿过男人的对戒,低着头帮他戴上。
神父欣慰的点了点头:“那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话音刚落,何雪便十分紧张,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认识不到四十八小时,便闪婚的男人亲吻。
莫禹卿走近一步,双手轻轻的掀开女孩的头纱。
他伸手揽过何雪的细腰,俯身吻住她。
“唔……”何雪紧张的抿住唇,却被男人灵活的舌头撬开。
莫禹卿陶醉的吻着她,小声说道:“我的太太给我一个面子,别这么皱眉好不好……”
“嗯……”何雪紧张的点了点头。
她试探的伸胳膊搂住莫禹卿的脖子。
场面一阵欢呼声和祝贺声。
典礼上的气球被放飞,它们自由飞向每一处属于自己的落脚点。
而何雪却像是那些百合花,只能留下无法自由。
这枚戒指成了她毕生的枷锁。
结婚典礼结束后,莫禹卿对她说:“你自己回去吧。”
“好……”何雪提着裙摆和伴娘离开了婚礼现场,坐车回到了莫氏庄园。
“太太您不要太伤心,莫先生让您提前回来,只是心疼您穿高跟鞋太累,他从以前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您不要太往心里去。”
伴娘站在梳妆台前为何雪卸妆,摘头饰,耳饰,以及换睡裙。
这婚纱是很漂亮,但穿上走几步就很累。
何雪苦笑一声,回道:“也是,今天你也辛苦了。”
伴娘回道:“我辛苦什么,看到太太您穿婚纱,也是我的眼福!”
何雪自己在脖子上抹着身体乳,心里就想着,莫禹卿明明就是对她没感情,嫌她烦,根本不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
收拾好后,天已经黑了,何雪看着这布置好的婚房,心里很委屈。
她吃了颗糖,便躺在了床上。
大婚夜,只有她独守婚房……
就算是再没感情,也不能这样吧。
何雪躺在床上睡着了,半夜时,卧室内的灯突然打开了。
“嗯?谁?”何雪警惕的坐起身,随之便看到莫禹卿满脸通红的站在卧室门口:“你回来了……”
莫禹卿好像喝了不少酒,他想西装外套扔到一边,扯着领带东倒西歪的过去,坐在床上,满身酒气的说道:“我回来怎么了,你不想让我回来……?”
说着就踢开鞋上床,他一把扯过何雪身上的被子,将人抱在了自己怀里:“我就回来,我要和我太太圆房,呵……”
莫禹卿的身材很好,是专门健过身的人。
由于体型的差异,何雪根本推不开他,只能说道:“你身上的酒味好重…别抱我。”
“就抱,不抱怎么圆房……”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