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手上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胎记的黑色阴影。”
周莹急切的想要寻找一个肯定,却不料慕知意三人都陷入了沉思,只剩下一个李彩霞还是一个不相信她的人。
顿感无趣,周莹低下了头。
顾忍寒看了一眼慕知意,又回头瞥了一眼赵纪文,清了清嗓子,“我们会去帮你寻找证据,在证据没找到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大队待着吧。”
周莹着急的抓住他的袖子,委屈的望了他一眼,“我不能回知青点吗?”
顾忍寒对于慕知意以外的女知青,向来保持一定的距离,因此很快的甩开了周莹的手,冷着脸走到慕知意身旁。
“我出去一趟,你们在这儿陪着周知青吧。”
慕知意回头挑了挑眉,“有方向了?”
顾忍寒点点头,抬着下巴叫了一下旁边的赵纪文,“赵知青,咱们出去吧,让她们女同志在这儿待着。”
跟慕知意告别,顾忍寒带着赵纪文快速的往山上跑去。
顾忍寒离开,连带着慕知意也不说话了,李彩霞不待见她,更是不愿意跟她说话,实在是觉得无聊的周莹,这下更加受不了了,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跑。
李彩霞紧张的跟着站了起来,却发现慕知意根本动都没动,不由得有些激动,“慕知青,周莹马上就要出去了,你不管吗?”
慕知意把书放到下一页,脸上很是恬静,“没关系,外面都是昨天去公社的那群女孩的家人,她出去正好给他们一个理由,就省得村长烦心了。”
周莹一听这话,本来都摸上门闩的手立马缩了回来,快速的跑回房间里,钻进被子里,不再作妖了。
李彩霞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周莹的动作,见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以后,不得不佩服的向慕知意竖起了大拇指。
慕知意腼腆一笑,继续认真的看着书上的文字。
外面,顾忍寒带着赵纪文走了很久,确定这边不会有人偷听,这才停下来。
转头望向赵纪文的眼睛,顾忍寒表情严肃,“你知道什么?”
赵纪文没有回答,低头望向顾忍寒抓过的地方,将褶皱的部分一点点的抻平。
做完这一切,他才有心思望向顾忍寒。
“我知道什么?顾队长这话问得很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赵纪文用这种轻松的口吻回答,顾忍寒很想相信,但他怎么看赵纪文的眼神怎么不对。
他怎么看起来像是知道点什么呢?
他是不是看见过?
各种疑问浮现在顾忍寒心头,但他又不好直白的问出来,只能旁敲侧击的道:“你对周知青话里描述的那个人有没有什么头绪?”
赵纪文还在装傻,“我能有啥头绪,我不过是在附和你跟知意,至于那个男人手上的黑影,我更不清楚了。”
“哦!”
顾忍寒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
“我记得周知青好像没有说找她的那个人是男是女吧,赵知青你怎么就水灵灵的说出是男人呢?”
赵纪文呼吸一滞,但他还是不肯认输,梗着脖子道:“顾队长,就听周知青描述的,难不成你还会认为是一个女人吗?”
顾忍寒耸了耸肩膀,“为什么不能是女人吧,赵知青,你这是歧视你明白吗?”
赵纪文无语的咂了咂嘴,不想在跟他说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没成想他刚走两步,就被顾忍寒叫住了。
“赵知青,如果你知道什么不说出来你自己不会觉得可惜吗,万一咱们俩想的不是一个人呢?”
赵纪文抬起的腿越来越重,最后他叹了口气,走回顾忍寒身旁。
“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其实我见过周知青说的这个人,同样他手上也有一块黑色胎记。”
“这么巧?在哪儿看到的。”
在顾忍寒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想法,赵纪文只能如实相告。
“应该是你和知意结婚前,有一次我闲的没事去后山,但是桂花家不是养了几只狗嘛,我特意在他们家另一边逛,结果还是碰到了那几只狗,逃跑的时候碰到了桂花跟那个男人待在一块儿,两人行事很是亲密。”
如果说顾忍寒之前只有八成的肯定,现在就是十成十了。
同时他也给赵纪文解惑,“那个人是桂花亲爹。”
“啊???”
赵纪文被这个答案砸得不轻,意识都有些恍惚了,“那桂花她爹?”
顾忍寒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这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会把我戴绿帽子的事宣传的满大队都是。”
赵纪文后知后觉的咽了口口水,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真相居然这么可怕。
等赵纪文缓过来以后,发现顾忍寒已经走得很远了,连忙追上去问道:“你这是,去桂花家?咱们可还什么证据都没有啊。”
顾忍寒一句话没说,带着赵纪文往桂花家走。
而另一边,村长也带着人找到了顾忍寒受伤的地方。
看着底下一排发着寒光的树枝,光是看着村长都感觉心慌。
把沾了血的树枝拔出来,他想象不到,万一昨天晚上顾忍寒没有在坑边撑了一下,而是直接跌进去,会是什么下场。
“来几个人把这块儿给埋起来,顺便在周围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的坑。”
走到妇女主任身边,村长拿出树枝,“你看,这像不像老顾头削的?”
妇女主任接过来,用手戳了戳尖端,再往尾部一看,原本轻松的脸色一变,少见的凝重了起来。
“唉,先给我吧。”
村长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想着她那么偏向周莹,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这次妇女主任是真的冤枉,她也是时隔好几十年又看到她哥的手笔。
呆呆的望着这个洞,妇女主任不知该说什么了。
村长见她伤心,好歹是认识了几十年的人,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会儿。
“应该是小辈儿们,想要靠着老手艺填饱肚子,但是不应该不告诉大家伙一声。”
这下,妇女主任也不像之前维护周莹一样有底气了,低着头没再说话。
正在村长欣赏这几根树枝,不,其实更应该用箭来形容的东西时,远处有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村长村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