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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穹苍作烘炉,熔万物为白银。

《小李飞刀》的开头如是说。

小李飞刀有多厉害我只在书里看过,但练过的姑娘们的发起狠来有多厉害,我这次有亲眼目睹的机会了。

忧愁姑娘精于日本柔道,众所周知,日本柔道讲究……嗯……讲究……是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我就不说了,只见忧愁姑娘一身雪白的柔道服,眼神凌厉,如果有一片树叶从她眼前飘过,随时有可能被她的眼神剪得粉碎,眼下,她正将头发盘起,死死盯着对手。

据我所知,忧愁姑娘的柔道已经到了十级,十级是什么概念?我大爷的我连英语四级都没过,可想而知柔道十级有多难!

正儿八经的狠人呐!

再看刘亚楠,昨晚我以身试法,对于我,一个曾打遍十里八村难遇对手、连狗都不怕有辉煌战绩的年轻男子,分分钟制服于我……不对,是制服于我,嗯?好吧,这两个制服你们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

经过血与泪的洗礼,我自觉刘亚楠的摔跤已达到炉火纯青、至臻致远之境界,众所周知,中国式摔跤讲究……抓、挠、咬……好吧,反正我以前就是靠这三字诀打遍十里八村的。

眼前,刘亚楠绑了个马尾,虽面带笑意,但冷冷的杀气还是令人不寒而栗,不禁让人心生疑问:这和昨晚后半夜那个让人起鸡皮疙瘩、刻意发嗲的女人是同一个人吗?

日本柔道对中国摔跤,据说日本柔道脱胎于中国摔跤,对此我毫不怀疑,日本的人都是徐福带过去的,何况其他东西呢?

二人都身穿白色练功服,对此我有两个疑问:过会儿万一……我是说万一见了血,白色衣服可是很难洗掉的,还有,现在邮轮在赤道附近,你俩穿这一身合适吗?我大裤衩、小背心都热,何况棉服?

我转念一想,也是,穿三点式切磋的话,那就真的成薅头发了!

唉!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要是打个你死我活,任何一方受伤,还不是我代另一位上门负荆请罪啊!

城门失火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男人不会难为女人,但女人会难为女人,女人会觉得男人总难为女人!

两人相距五米,我敢肯定是五米,因为两人中间铺着的那层五米长的正方形瑜伽垫,正是我放的,真的,能做的我都做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就凭这肃杀的景象,如果不是漂在海里,真应该来二十斤树叶子,缓缓飘落,以衬托当前的气氛。

“动手吧!”

刘亚楠亮开架势。

忧愁姑娘也不服软,双手抱拳。

我这个急啊,我是内急外急混合急,两人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我在旁边劝解道:“两位姑娘,答应我一件事行嘛,两位行侠仗义多年,这次我们点到为止,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呐!”

话音刚落,刘亚楠一个饿虎扑食朝忧愁姑娘扑了上去,忧愁姑娘眼睛露出一道光,她见招拆招,一个仰卧,两只手抓住刘亚楠的手,右脚冲着刘亚楠的肚子蹬了过去,刘亚楠知道被对方借力打力了,但为时已晚,重重摔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听的我的心都碎了。

刘亚楠首回合吃了亏,不再贸然行动,她试探性地接触对手,两个人弓着腰,像两只小野猫,不敢轻易出手。

突然,刘亚楠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抓住忧愁姑娘的胳膊,往怀里一扯,不等忧愁姑娘解套,刘亚楠的过肩摔已箭在弦上。

“扑通!”

我的肝儿都在颤啊!

刘亚楠趁机压住忧愁姑娘,两只手死死抓住对方的手,并将两只手往忧愁姑娘的背后拽,忧愁姑娘不甘示弱,她突然腾出右手,一把抓住刘亚楠的脖子,身体使劲儿翻滚,把刘亚楠从身上甩了下去。

还没等忧愁姑娘回过神来,刘亚楠又扑了上来,两只手按住忧愁姑娘的双腿,两只脚紧紧锁住对方的脖子,这下忧愁姑娘脖子和胳膊上青筋暴起,两只手死死撑住身体。

到底是练家子,这种高难度姿势都做的出来,我肯定不行,在床上都不一定行。

僵持不下,眼看着忧愁姑娘眼睛都在充血,再这样下去,可就危险了。

我赶忙跳到瑜伽垫上,跪坐在二人面前,“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女人和女人打架,两位姑娘有这么好的身手,能做出如此常人望尘莫及的动作,为何不用在该用的地方,就凭你俩刚才那几招,哪个男的不想……我是说……”

“闭嘴!”

两个女人在此时终于达成了默契,不过声音都已经声嘶力竭。

看来不下狠手是不行了!

“是你们逼我的!”

我站起来提了提花裤衩。

“你要干什么?”

两个女人看着我的要害部位齐喊道。

我点点头,“我要脱裤子,你俩信不信!”

现在的人怎么了,提提裤子都能想歪了,我是那种有伤风化的人嘛!

说着,我将脸贴到刘亚楠旁边,“小刘同志,国家培养你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松松脚,让她喘口气!”

情理之中,刘亚楠向我抛来一个熊瞪!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毕竟我和她是睡一个床的男女,曾有过无数次短暂的身体接触与摩擦……”

两个女人同时投来异样的眼神……

嗯?怎么还词不达意了,其实我想表达经常不小心碰着胳膊、碰着腿。

妈的,早知道就不说“短暂”了!

算了,越描越黑,我对刘亚楠继续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想干什么!”

我调转方向,刘亚楠的两只脚依旧死死锁住忧愁姑娘的脖子,我看了一眼眼睛血红的忧愁姑娘,她似乎在说不用你管。

女人啊,就是嘴硬,不用我管你能爬出来嘛?

我伸出锻炼了二十多年的右手,快速、轻巧,唯快不破是其动作的精髓。

上手!

我像小猫抓心,挠着刘亚楠的小脚丫,只要她脚丫一松,忧愁姑娘肯定能脱身。

我左挠右抓,右挠左抓……我再抓再挠……我还抓还挠……

刘亚楠一双玲珑小脚丫纹丝未动!

我顿时一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百里挑一的脚不痒?

眼看着忧愁姑娘脸色越发的惨白,我着实慌了,不能再等了,人命关天!

我站起身,朝着刘亚楠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她踹翻在地。

这一脚直接把刘亚楠踹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下此“毒手”!

我也懵了,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留个全尸。

就在此时,忧愁姑娘一个飞身,死死将右胳膊肘顶在刘亚楠的脖子上,刘亚楠不禁“啊”了一声,脸深深陷进了垫子里。

刘亚楠大口喘着粗气,两只手用力抓住垫子,几次试图抬起头都被忧愁姑娘死死按下,这种挣扎令我心如刀绞,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大爷的,怎么办,脖子上可都是神经中枢,这要是留个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的后遗症,我找谁说理去!我怎么和国人交代,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我……

“去你的吧!”

这一刻有光环在我头顶盘旋。

我承认,这是我最爷们的一刻,我又是一脚,准确无误踢在了忧愁姑娘软绵绵的胸部,忧愁姑娘滚出两米远。

我差点就仰天长啸,大爷的,我凌凌发两分钟揍了俩女人,还都是武林高手,有信的吗?

有吗?

两个女人的嘴角都挂了血迹,经过这么一折腾再也爬不起来了,只有我屹立在两个人对面,承受着两个女人灼烈的眼光。

莎士比亚那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存或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就目前状况,我生存下来的可能性有三种情形:一是我突然长出一对翅膀,飞得越远越好,二是太平洋里的海水突然莫名其妙地没了,三是我扫地僧附身,俩姑娘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此三者,我性命攸关之大数!

我欲哭无泪,欲跑腿软,眼看着刘亚楠和忧愁姑娘慢慢恢复了几成功力,继而坐了起来,继而站了起来,继而伸了伸胳膊、抻了抻腰。

但她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刘亚楠和忧愁姑娘的关节在“咔咔咔”作响,像是我即将断裂的骨骼、关节、韧带、脉络、肱二头肌、脑干、阑尾……

彗星呢,怎么还不撞地球,哪怕掉下一块砖头砸我脑袋上都行啊!

我后退一步,心里逼问自己,凌凌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被两个A罩杯的女人吓成这样,想想她们平日里是怎么欺负你的!

俗话说得好,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握紧拳头,双脚腾空而起,“啪”的一声跪倒在地,“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可都是一片好心,你们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呐!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替我出这口怨气啊!啊!啊!”

我捶胸顿足,声嘶力竭,仰天长啸,不能自已,这一刻,马景涛在我身上附体了!

“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将我和盗窃者是谁的真相一块泯灭在这滚滚红尘之中吧,让我来世再红尘作伴策马奔腾,活的潇潇洒洒吧!啊!啊!啊!”

你看,我说什么来,马景涛的电视剧我真没少看!

三分钟过去了,我嗓子都有点哑了,还不见对方出手,这种感觉就像打针前的酒精擦拭,太他妈折磨人了,我忍不了了,慢慢抬起我高昂的头颅……

嗯?人呢?

四下无人!

难道被我的咆哮体感化了?

管它呢,能活命就行了,我赶紧擦去眼角刚刚抹上去的唾沫,面朝大海,背了十分钟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又重温了三遍韩信受胯下之辱而不恼的典故……

可我低估了整件事对我人格的洗礼和断送,唉!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呐!我要陷入人生的低谷了,我的尊严被无情的碾压,我的灵魂被冷酷的嘲讽,我走在路上再也不能虎虎生风了,吃饭再也不能勇敢的发声吧唧嘴了,我甚至都没有脸面偷窥一个迎面走来的抹胸姑娘……

我的人生完了,完了啊!

“咕咕咕!”

嗯?是我的肚子在叫吗?我看了看时间,暴跳如雷!

大爷的,再不去自助餐厅,红烧肘子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