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被颜焱发红的双眼吓了一跳。
“颜焱,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颜焱强压下喉咙的腥甜,哑着嗓子焦急询问道:
“玥玥怎么回事?”
琴瑟崩溃大哭。
“我本来,我在西边处理完黑雾以后,我想去帮一下姐姐,谁知还在去的路上,就突然感受到和姐姐的某种联系被切断了,我害怕姐姐出事,就赶紧去找,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你快说啊!”
“结果,没有找到。”
颜焱摇晃着琴瑟的肩膀,仿佛要让琴瑟立刻把许青玥交出来。
“为什么没有找到?没有找到是什么意思!”
琴瑟哭得涕泗横流,整张脸都哭花了。
“我到处找都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怎么办,姐姐去哪了?我找不到姐姐了。”
琴瑟感觉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随着颜焱抓着自己肩膀的力气卸去,她整个人也瘫坐在地上。
颜焱在飞快思考着最近和许青玥的对话,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她肯定不是自己离开,一定是被迫与外界切断了联系,不然她肯定会让萤火来报信的。
“我刚刚遇上酆都大帝了,虽说不是本尊,可我确实与他对话了。”
琴瑟瞬间抓住颜焱的胳膊。
“一定是他把姐姐抓走了!”
颜焱痛苦的闭上眼睛,几欲晕倒。
“他为什么要抓玥玥,他们无冤无仇啊。”
他缓了缓神,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坚定。
“走,我们去找酆都大帝!”
琴瑟也拿出自己的鞭子,气势汹汹。
“走!”
……
许青玥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翘着二郎腿,昏昏欲睡。
她不知道自己困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好在自己已经可以辟谷,不吃东西也没关系,就是没有网十分无趣。
【啊,这个洞室主人有毛病吧,把我困在这干啥,有啥用啊,我只是一个小废物。】
“哎~~~”
【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一口七八个,肚子要撑破,茅房去拉屎,想起忘带纸。】
“哎~~~”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池昱紧闭双眼靠在墙边假寐,洞室里静悄悄的,除了许青玥时不时的叹气声没有其他声音。
【小乌龟,找朋友,慢慢悠悠河边走。它嫌小猴太调皮,河马老实模样丑。它嫌青蛙呱呱叫,螃蟹不叫横着走。挑来挑去没朋友,自我缩回壳里头。】
“哎~~~”
池昱依旧没有睁眼,随着许青玥叹气出声道:
“你能不能不要叹气。”
许青玥在地上滚了一圈,无所谓道:
“不叹气干啥,总得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啊。”
“真是的,你怎么都并不说话,多无聊啊。”
池昱无语的看着许青玥。
“你是灵魂状态,不需要吃什么,可是我是人啊,我饿啊,我没力气啊。”
许青玥瞬间飘到池昱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一边啧啧称奇。
“哎呀,你居然还不能辟谷啊,你不是鬼王吗,怎么还要吃东西啊,要是我们一直出不去,那你岂不是要被饿死了?”
池昱看着许青玥对自己好奇但不关心的状态,感觉青筋暴起。
“我饿死了你就没人说话了。”
“哎呀哎呀,别那么丧气嘛。”
许青玥发现了一个新姿势,她居然可以飘在空中半躺着,就跟在电视中看到的宇航员似的,这个发现让她感到十分兴奋。
(?ˉ??ˉ??)
【哎呀,我感觉我这样好帅啊,可惜颜焱不在,看不见我这么帅的状态。】
【颜焱?】
【颜焱?!】
“我们掉进这里,不会没有人发现我们吧!”
随后许青玥就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自己要是一直被困在这,但是自己的身体还在牛翠兰家,明天要是别人叫不醒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已经凉了然后给自己火化掉啊!
“萤火,我会不会时间长了不出去,他们会不会认为我已经死了,把我火化掉,到时候我就真的回不去了!”
“主人,不会的,在外人看来, 你只是睡着了,还有体温和呼吸的,他们最多只会因为叫不醒你而把你送去医院。”
许青玥思考了一下,虽然松了口气,但是还是会担心聂爱国同志。
“希望颜焱和琴瑟早点能找到我们。”
“主人,要是神君他们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啊?”
萤火身上的光,是这个洞室内唯一的一点光亮。
许青玥拍了拍自己的脸,决定打起精神,看看这个洞室到底有没有什么其他出路,虽然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摸过很多遍了,不过行动就比一直躺着机会大,哪怕只有0.000000000001%。
洞室的墙壁都是石头,上面出人意料的非常光滑,但又不是经人打磨过,仿佛是用斧子一刀劈成的,许青玥一边摸一边感慨,这需要多厉害的上古兵器才能锻造出如此洞室。
突然,许青玥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池昱倚靠的那面石壁轰的一声打开了。
“哎呦~”
池昱失去倚靠摔到了地上。
随后随着一声声有规律的震动,石道两侧的夜明珠自动亮起。
“哇塞,这个夜明珠居然可以自动亮起来吗?”
许青玥快速往石道深处走去。
池昱因为从地上爬起来慢了一步,他跟在许青玥身后喋喋不休。
“你不担心自己触碰到什么机关然后我们两个人都命丧黄泉吗?”
许青玥突然停下来,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有些虚弱的池昱,看得池昱心里有些发毛。
“我又不是实体,怎么会触碰到机关,要触碰也是你触碰到啊。”
“可是刚刚这道石门不就是你触碰到的吗?”
许青玥沉默了一会儿。
【说得好有道理哦。】
“你自己是鬼王哎,命丧黄泉又怎么样啊?”
这次轮到池昱沉默了。
好像再死一回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