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没有任何作用,时间也真的不能回溯。
所以,这晚上,夫妻俩都没有睡好。
叶舒想了又想,从中医到西医,就以她现在的学识,根本做不到事后紧急避孕。
其实,黄老的中医古籍里是有一些这方面的偏方的。
但叶舒不敢用,因为那都是古时候给青楼妓馆里的女人用的,都是朝着一劳永逸的方向去的。
对身体伤害性极大!
她又想到了再过几年才会研发出来的避孕药,她是没这个本事研发出来了,但是有一个人或许可以!
于是破天荒的,叶舒和霍亦晟主动去找了宗慧。
看到他们俩突然出现来找自己,宗慧也是相当的意外,但随即面露喜色:“是不是有那个姓张的消息了?”
叶舒:“……不是。”
她虽然和霍亦晟说了要调查张瑾书,可霍亦晟自己的任务都忙得不可开交,找人的事儿只能是顺带,没有这么快的。
宗慧浮上脸的笑意瞬间收了个干净,又回归到了往常的那种癫狂状态 ,眼神有些冷:“那你来干嘛?”
叶舒有些尴尬:“……我问你个事。”
宗慧虽然态度冷,看上去不好相处,但也没有拒绝,示意她说。
叶舒咳咳两声,终究还是厚着脸皮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宗慧听完,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个遍,笑的不怀好意。
霍亦晟揽着叶舒的腰肢,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就是无声的靠山。
他视线冷冷地盯着宗慧,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那浑身的气场压的人心惊胆战。
饶是宗慧觉得她这十几年都已经锻炼出来了,但在霍亦晟这里,她依旧挺不了两秒钟。
于是说道:“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当年我在这方面的研究刚刚开始,就张瑾书抢走了研究方法,被弄到这个犄角嘎达里来了,如果你信任我,我有一个办法,是利用雌性激素来避孕的,不过……”
她眼神有些暧昧地在他们两口子身上扫了一圈:“我觉得来不及,所以,你也别报希望了。”
叶舒心中一声叹息,果然!
她想哭。
霍亦晟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手掌撑在她的腰间,给她无声的力量。
像是在说,不要紧,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叶舒心中怨念,可不就是这男人的锅么!可是生孩子他陪不了一点啊!
但这种事吧,也不能只怪男人,毕竟事情是两个人一起做的,都得到了快乐,事后也不能只怪一个人。
她就是……嗐!事出意外,所以太过烦躁了!
宗慧这边没有办法,两口子希望的心只好死了。
霍亦晟小心翼翼觑着媳妇儿的神色表情,可是错误已经犯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于是只能很肤浅地拉住媳妇儿的手,把姿态放到最低,讨饶:“媳妇儿你打我吧,你怎么出气怎么打我吧!”
叶舒叹气,打他有什么用啊,要是真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最后心痛担心的还得是她啊。
最后只能安慰自己:“算了,也未必就一定会中招,咱们平常心吧。”
话虽如此说,但夫妻俩其实都很担心的,万一真的中招了,怎么办?
生下来吗?
因为有着这个顾虑,霍亦晟接下来几天尽管还在营区没有出任务,但他愣是不敢再逾越雷池了。
就好像有应激了一样,他只敢不撒手的抱着媳妇儿睡,亲亲摸摸可以有,更多的就不敢了。
直到叶舒来了例假,霍亦晟那一直绷着的弦啊,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叶舒也终于松了口气,人轻松了,也总算有闲心去调侃了。
她故意逗问男人:“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啊?”
霍亦晟担惊受怕了十多天,也憋屈了十多天,这会儿看到媳妇儿猫似的勾她,哪里还能忍得了一点,当即就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好一阵亲吻。
不过日子不合适,他到底也就只能尝个水饱而已,然后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红润的嘴唇:“我最喜欢你!”
叶舒:“说孩子们呢!你好像一点也不希望我再怀孕哦!”
她就是故意问的。
霍亦晟就拥着她,一边亲吻她的发顶,一边说道:“怎么会呢,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可是……”
他又和她保持对视,让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叶舒看到了他的紧张和害怕,听到他说:“我不想你有危险,现在环境太差了,我不想你出现任何的意外。”
他是真的对那天晚上的放纵感到懊悔和后怕。
叶舒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心也疼,当下搂住他的脖子,温声低语:“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啊,我们以后都小心一点嘛。”
霍亦晟可爱死媳妇儿这种娇娇可人的模样了!
他又亲了亲媳妇儿:“我保证,我以后一定注意!”
这种昏头的可能会伤害到媳妇儿的事,他是坚决不可能再做了!
再说赵兴扬这边,他的身体其实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之所以一直留在营区,是因为新矿区那边的研究基地还没建好,所以干脆把科研工作室安排到了营区。
这边本身就都是军人,倒也不担心泄密之类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每天早上还是要扎针的。
只不过从一个月开始,他只扎头部。
同时扎针的还有朱来娣。
虽然不确定中医针灸对她受损的神经记忆的恢复有没有作用,但黄老还是建议试试。
一个月坚持下来,朱来娣明显感觉到,头疼的频次减少了。
所以她很乐于每天早上见到叶舒,然后让她扎针。
可赵兴扬就悲催了,尤其是最近这十天,他是看见叶舒就想躲。
因为只要早上他被叶舒扎针了,中午就铁定要被霍亦晟拉出去,美其名曰“练练”!
可他心里清楚,霍小三这狗东西这就是小心眼啊!
艹!
可他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哪里敢诉诸于口啊!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霍亦晟一个劲儿地要练他,其实是因为那晚的鹿肉鹿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