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被霍亦晟按着吻了一回,一张脸红扑扑的,他人已经走了半天了,但她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褪去。
她觉得脸上太烧的慌了,被他撩拨的心也一直在“砰砰砰”狂跳,没法静下心来听广播练字,于是干脆去了院子里看雪。
雪又下的大了,地上厚厚一层,金嫂子家的院子里,几个孩子在堆雪人,庄晶晶的女儿丫丫也在。
小孩子们看见她出来,就齐齐喊她:“叶阿姨!过来玩雪啊!”
叶舒就走到围栏边上,蹲在雪地里,透过栏杆和他们一起玩雪。
这种竹篱笆的栏杆扎的很稀,瘦小点的孩子甚至可以从中穿过,牛宝调皮,就从篱笆缝隙里穿过来:
“阿姨家的院子里有好多的雪啊!我们来挖这边的!”
金嫂子院子里的积雪先被收了一部分储水,剩下的已经被他们嚯嚯的差不多了,小伙伴们一听都兴奋了,一个两个都穿了过来。
金嫂子听见动静出来一看,笑骂:“你们玩雪就玩雪,别把叶阿姨埋在雪里的鱼货给挖出来!不然小心我打你们屁股!”
虎宝已经六岁,很懂事了,闻言立刻点头保证。
其他小朋友们也乖乖答应,毕竟金大婶揍虎宝和牛宝在大院里是出了名的,小朋友们没有不怕的。
牛宝小声嘀咕:“哥哥,早上我听见小宝又哭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找他过来玩啊!”
虎宝摇头。
边上另一个小孩说道:“我妈妈说以后都叫我不要和小宝玩了,你们要是和小宝玩,那我以后也不和你们玩了!”
小朋友们虽然年纪小,但其实已经很懂善恶了。
他们都觉得林小宝的奶奶太坏了,于是都摇头,说以后不跟小宝玩。
叶舒带着丫丫堆雪人,牛宝就来使坏,两人一起赶他。
大人小孩玩成一团,不亦乐乎的时候,叶舒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浑身难受。
她回头一看,发现是林大婶。
她就站在院子外面,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看,视线上上下下打量,像是在挑剔一件货物一样。
叶舒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厌恶,冷声问:“你在那里干什么?”
林大婶眉头一皱,觉得她好没有礼貌,自己好歹是她的长辈,她居然连个人都不叫!
不过她当下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还冲叶舒招了招手:“小叶啊,你过来。”
叶舒嫌恶的不行,没动,还故意搞出一个谐音称呼:
“叫我小爷做什么?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吗?哦,是昨天你害了自家儿媳妇,害怕了,所以要找我和霍团长说说情吗?”
她“呵呵”了两声:“抱歉了,这事儿你哪怕叫我大爷,我也帮不到你!”
其实,叶舒是真的很“服气”林大婶这样的人。
因为实在不能理解她这种人的脑回路,正常人为了儿子在部队的前程考虑,都不可能这么作死的!
偏偏这个世界上就真有她这样脑残的人!
所以,这两句怼的是半点也没留情面。
隔壁金嫂子眼里也闪过了嫌恶,对叶舒使眼色,让她不要搭理她。
林大婶没想到叶舒居然这样怼自己,这还没进自己家门呢,就敢这样猖狂了?
她当即眼睛一吊,愤怒地骂道:
“你这小娘皮,不要脸的骚蹄子,敢在老娘面前称大爷,看把你能的!你这不要脸的贱货,还没结婚呢就和男人住一起,贱货荡妇!我要去告你!乱搞男女关系!”
她这声音可不小,附近的人都听见了。
恰好这时,席芝玲和几个女同志在往这边走,听到林大婶这种污言秽语的叱骂,同时变了脸色!
叶舒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虽然小时候苦于学习长大了忙于生计成了悲催的社畜,也有来自于同事和领导的刁难为难。
可那些和眼下林大婶对她的咒骂相比,简直都不值一提!
叶舒自己都被骂傻了,但她反应非常快,立刻蹲下,抓起一把雪,团吧团吧成了一个雪团子,扬手直接砸在了林大婶的嘴巴上!
林大婶被砸到的时候,还没骂完,嘴巴没来得及闭上,直接被砸了一嘴巴的雪粒子!
她被刺激到了,跳起来就要骂。
叶舒又抓了一把雪,又砸了过去,一边砸一边骂:“让你嘴巴臭,你家没有水刷牙就用雪洗洗吧!”
“你是哪根大葱呢跑到我这里来装大蒜!”
她砸的又狠又准,骂的也很有气势。
很快,叶舒身边的小朋友们也帮着她一起用雪砸她。
林大婶还没开骂呢,就被雪团子给砸懵了。
主要叶舒砸的准,她是专门对着林大婶的嘴巴和脸砸的,因为身上衣服穿的厚,只有脸上砸到了才会觉得疼,才能让她闭嘴。
叶舒越砸越来劲,一边砸一边低骂:“让你嘴巴臭!让你骂人!”
“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之前那几句骂的声音大,很多人都听见了,但这几句声音小,更像是嘀嘀咕咕的咒骂。
金嫂子觉得她这样着实可爱,那林大婶也着实可恶,所以就乐的在边上看好戏,就连那几个皮小子动手砸雪团子,她也没管,就当没看见。
反正小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也没准头,砸在身上也没多疼的!
林大婶嘴巴眼睛鼻子里全是雪,一张口要骂就被砸一口雪,她要气死了,于是也蹲下抓了一把,要往叶舒这边砸!
但是院子外面的雪已经被战士们铲过了,而且又被小朋友们霍霍过,干净的积雪几乎没有,所以她抓起来的一把就是结着冻混着雪的烂泥。
这要是砸在人身上,不说有多疼了,脏也脏死了!
席芝玲疾步走过来就看见这一幕,当即厉喝一声:“住手!你做什么呢?”
林大婶根本就不听,她仗着自己儿子是连长是个官,总觉得自己就是古时候的那种太后老佛爷可以为所欲为。
扬手就把手里的冻土烂泥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