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是镇北王要送出去的信。”
大将军在房内还没休息,盔甲还穿在身上,待人一进来,他拿起还没送出去的信。
“他可有对你说过什么话?”
那人回答:“镇北王一直都是尽心做事,暂时还未发现有何不妥。”
大将军打开信,上面的内容都是镇北王最近写给家里人的情况,都是家里长家里短的,没有提过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皇上的猜测没有验证过。
看来镇北王一家是真的忠心耿耿,他一路回来都在试探他,刚才镇北王还愿意救自己。
大将军终于可以放下心。
沉吟片刻:“你把这封信继续送回去,镇北王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被发现了。”
世子顽劣,总不听话,他也听镇北王说过,但确实真的有点本事。
他们一家,暂时摆脱了嫌疑。
那人收回信开始朝荆州出发。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的事。
本以为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出了徐州以后,几日时间就回到了荆州,荆州内的蒋齐严收到命令在这里等待一个人。
直到送信的男子开始出现,他拦下人。
“你是何人,朝什么地方去?”
“属下是镇北王派来送信的。”两方穿的衣服都是一样,所以他认得蒋齐严是自己的人。
蒋齐严再三确认:“你真是镇北王派回来送信的?”
那人见对方不相信,直接拿出代表身份的信物。
蒋齐严也拿出楚萧宁的世子印:“我是世子的亲信蒋齐严,世子命令你把信交给我,我替你转交世子。”
那人拿出信交给蒋校尉,并将话转交。
看到他说完了,正准备转身就走。
蒋齐严手起刀落,把他的头颅砍下来,血一下子喷开,幸好这片路上没有人,要不然肯定会引起大叫:“辛苦了兄弟,下辈子认清楚谁是你的主人,叛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男子死不瞑目,眼睛瞪老大,明明自己依旧隐藏的那么深竟然都被发现了。
湿润的土地上都是沙粒,脸上脏兮兮,蒋齐严用帕子帮忙擦干净。
“下辈子不要当人了。”
这地上的人没有了人的气息,也没有办法回答。
找个地方随便埋了。
带上说的话还有书信去找楚萧宁,当这个东西拿在手中,看完以后楚萧宁还在深思,怎么忽然那么多话了,楚玄承不像是喜欢说废话的人,哪怕是想家人,都不会那么直白。
顶多就是含蓄的说早日回来。
满张纸都是他的墨水,楚萧宁扬了扬,放在烛光下照了一下,什么发现都没有,只是这张纸有些皱巴巴的了。
没有什么隐形的字迹。
但是…
他在烛光下认真看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一些怪异的地方,这张纸太皱了,像是折叠过许多遍一样。
顺着一些很明显的痕走去。
楚萧宁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张纸和自己以前画地图的手法一模一样。
上面画了纹路,是刮出来的,但是并不明显,他只要在有强光的地方就能看得到。
楚萧宁勾勒着上面的痕迹。
在自己的纸上刻画出来。
一张简陋的图纸就出现了,原来是这样。
蒋齐严并不在这里,但话也已经传过来。
意思是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他背靠在椅子上,冰冷的弧度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低沉了几分。
楚玄承让人监视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他们。
“背叛…”
是所有人都担心出现的事情,楚玄承也不例外,他能那么快察觉出是因为去了徐州以后不是嫡系的人有了些小动作。
他们做的事情一直很隐蔽,就算是正在为楚玄承做着事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更不要说深处的惊天大事了。
压根不会让他们发现。
哪怕是练兵都会是正常的,就算是招揽私兵,他们都会觉得是为了防御荆州这条线,压根不知道最终目的是什么。
让蒋齐严进来以后,楚萧宁给了他一个任务。
刺杀曹泉。
蒋齐严听到甚奇怪。
但楚萧宁都已经这么说了,他必定会去刺杀。
让江湖杀手去做,成功就成功,失败便失败。
蒋齐严也不知道为何要去杀曹泉,曹泉是统帅,曾带着人一起去围剿过土匪。
曹泉则是在暗中动了手脚的人,人还在荆州,楚玄承不能收拾他,但是世子可以。
领命以后便出去办这件事。
窗外的雨打在地面上,滴答滴答不绝于耳,雷声一响动就能黑了整片天地。
短短的几分钟,天上已经被乌云占据。
最近的江湖也不太安稳,总是风云不断,各大门派都有些动乱。
楚萧宁不参与江湖上的事,但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听闻天云宗的人加入了不少新鲜血脉,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
在前朝动乱时就出来救民,保护百姓不受伤害,做过那么多的善事,自然会有一个好名声在这里。
他也有留意过各大门派,但未深入了解过这些江湖人士。
楚萧宁皱眉。
脑子一片清醒,可有一些若有若无的事情飘在面前让他有些凌乱。
最近的江湖一阵混乱,换长老换掌门人得都有,甚至从此在江湖上灭绝的也有。
荆州里涌入的江湖人也多了起来。
不过荆州一向四处来的人都非常多,他留意了一下也能发现很多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
可以让他们帮自己做一些事,江湖人向来喜欢多管闲事,楚萧宁只要轻轻的施压,他们就能乱起来。
坐在椅子中央的楚萧宁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叠,从容不迫的注视前方,扬起着的下颚带上一抹算计。
这才不是什么栽赃陷害,是借力打力。
桌上的茶水微微动荡,带来了点点波澜。
天微微亮,很多人都还没醒来,贺连城在已经一个狭小的房间内看书了。
外头雨势逐渐增大,哗啦哗啦的落在房顶,雷雨交加,增大的雨把路上的小坑都装满了雨水,行人路上匆匆而过。
贺连城心无旁骛的集中注意力在书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