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鹤颜晚上跟程霜一起逛酒吧。
喝酒喝的上头了蔺鹤颜什么都说,项青蓝来榕城搞事情也就别程霜知道了。
卡座里,酒吧的流光溢彩掩盖了程霜眼底深处的不悦。
这个时候,蔺鹤棠可是空白期,要是那项青蓝真的要搞事情轻轻松松就能达成。
“鹤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程霜摇晃着手里酒杯,若有所思的看向蔺鹤颜。
蔺鹤颜一身酒气的凑了过来:“什么秘密?”
程霜低眸看她:“珃珃在离开榕城之前怀孕了。”
蔺鹤颜本来喝的有点迷糊了,但这个炸弹一样的秘密直接把她给炸醒了。
她下意识抓住了程霜的手腕,认真的看着程霜:“你说真的?”
程霜点头:“当然是真的,她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要给自己找一条生路,她不会死的。”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直没说?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蔺鹤颜语气里有些责备,这种事情程霜怎么还能瞒着。
“瞒着是为了珃珃的安全着想,上次她的孩子就是在你们蔺家的人手里没的,这一次她跟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保密,如果今天不是听你说项青蓝又来了榕城,我是不打算说的。”
程霜不是一个会分析形势的人,她只听宋珃的话。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不说是不行的。
蔺鹤颜闻言狐疑的盯着她:“这是真的还是你为了给宋珃拖延时间编出来的。”
程霜白了她一眼:“你平时也不是一个爱思考的人,怎么这会儿怀疑我别有用心了。”
蔺鹤颜撇了撇嘴:“我不是怀疑你,我觉得宋珃这个事儿干的,挺让人生气的,她难道连我二哥也不相信?”
“上次怀孕她相信蔺鹤棠吧,结果如何?”
程霜这么说,蔺鹤颜到有点无言以对。
“算你有道理,我马上回去把这事儿告诉二哥。”蔺鹤颜立马从沙发上起来,跌跌撞撞准备离开。
程霜也没有拦着,在蔺鹤颜走后,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放下酒杯拿起手机对准了舞池中间暧昧贴在一起跳舞的男女,拉近,不得不说现在的新款手机光线弱的情况下拍人脸能拍的这么清晰。
出来喝个酒,还被她捡了一个这么大一个八卦。
蔺鹤颜打了车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君山院。
蔺鹤棠都要睡了,愣是被蔺鹤颜给惊的从楼上下来了。
看着这一身酒气的妹妹,蔺鹤棠无奈的扶着扶梯:“这么晚了,你跑我这而来撒什么酒疯?”
“我今天晚上知道了一个大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我看你是喝多了。”
“二嫂怀孕了。”
蔺鹤棠脸上的 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猛地伸手把蔺鹤颜拉到眼前:“你说什么?”
“二嫂在去柏林之前就怀孕了,当然了,她是你老婆,也没有什么情人,这孩子是你的。”蔺鹤颜笑吟吟的看着有些失态的蔺鹤棠。
男女感情无法勉强,可是血脉这回事,蔺鹤棠还是非常看重的。
“谁跟你说的?”
“程霜,可能是今晚喝的有点多,嘴巴没把门的,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二哥,这下,你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宋珃了,不然这孩子将来要是叫别人爹的话……”
“你闭嘴,我的孩子不可能叫被人爹,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早晚有天我会找到她的。”蔺鹤棠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但凡是孟潮生出没的地方都找了不下十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宋珃,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着实有点不符合常理了。
“二哥,你捏疼我了。”蔺鹤颜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手腕要被蔺鹤棠给捏碎了。
蔺鹤棠放开了她的手:“你跟程霜继续交好,最好做那种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蔺鹤颜眼睛睁的圆圆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她对做间谍这种事还是非常感兴趣。
转眼春去秋来,已经是两年后了。
海岛夏季的阳光紫外线强的吓人,宋珃带着一岁多的儿子整日待在室内躲日晒。
这两年,她带孩子带的太无聊,手痒的又做起了旅游生意,一大片海域的海岛都被她承包了下来了。
虽然只能是国内的游客来玩,但也把这一片岛上的原住民变得富有起来。
只是她基本不怎么露面,那些人想当面感谢她都没办法。
宋静檀熬了绿豆汤放凉了端进了她的房间见胖嘟嘟的小团子自己坐在地上玩玩具,她放下绿豆汤,心疼的过去一把把孩子抱了起来。
“这段时间是淡季,你也不用从早到晚都带在家里吧,团子需要出去透透气。”宋静檀瞧着躺在床上玩手机懒散的宋珃忍不住训斥起来。
“妈,你真是的,最近多热啊,他这么小晒黑了将来就变不回来了,黑成炭长大了媳妇都找不到 。”
宋静檀抱着孩子上来啪啪两巴掌大拍在她屁股上:“臭丫头,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他听话着呢,不会因为不出门就生气,怀孕没折腾我,生下来也乖的不像话,他将来也一定是个省心的孩子,妈,您别把溺爱那一套搁在他身上,好好的小伙子可别给我养坏了。”
“妈妈……抱抱。”一直乖巧的团子朝宋珃伸出白胖的小手。
宋珃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笑眯眯的从母亲手里接过孩子:“团子这是想妈妈抱抱了,妈妈抱你十分钟好不好?”
“绿豆汤记得喝。”
“知道了妈。”
晚上,宋珃还是带孩子出门去了,盛夏的星空好看极了,宋珃走在石铺小路上,小推车里的小团子高兴见人就笑。
来往的人都乐意逗他。
宋珃坐在海边看海浪翻涌时,陆嘉荣的电话打了过来。
陆嘉荣两年没联系过她了,这是出事了,宋珃看着来电心里一紧。
“我替你瞒了两年了,现在瞒不下去了,最迟明天早上蔺鹤棠就会上岛,你好自为之。”
“他怎么知道的?”
“打了我一顿他就知道了啊,把我太太都吓坏了,他不是温文尔雅斯文有礼吗?你没说过他有这么暴戾的一面啊。”陆嘉荣摸着自己乌青的嘴角,疼的想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