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张章和一种佣人都已经下班,只有他们俩。
这种时候无疑是很危险的,宋珃心里有些不安。
“我连去酒吧的自由都没有?”宋珃仰着脸故作镇定的反问。
男人缓缓起身,他今天出差才回来,宋珃对他的态度令他感到失望。
他又不得不怀疑宋珃对自己利用多余感情。
“宋小姐当然有这个自由,但是蔺太太没有这个自由。”蔺鹤棠回来之后一直积压的怒火还是爆发了。
宋珃也没有办法否认,那些大学生正是年纪最好的时候,她今晚的确是看他们的,这没法辩解。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那叫小酒吧在网上小有名气,所以我就去了……”虽然知道解释无效,但宋珃仍旧坚持解释。
蔺鹤棠脱了外套扔在一边,然后弯身扣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抗上了肩:“你还是到床上仔细跟我解释吧。”
——
大学城附近的酒吧一条街,孟潮生坐在车里抽着烟,昏黄的灯光洒在他搁在窗外夹着香烟的手,袅袅烟雾颇有氛围感。
白笙坐在副驾驶上一声不吭,仿佛不存在一般。
“蔺鹤棠都那么对你了,看到他跟宋珃亲近你还是这么生气,就你这样的脾气,能做成什么?”孟潮生斜睨了她一眼,懒洋洋的开口。
白笙没有什么表情,她不明白孟潮生是什么意思。
今晚让她在这里看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纯粹就是为了让她死心?
“不知道孟先生想要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就一个宋珃而已。”孟潮生回答的很淡,似乎宋珃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物件,他只是想要。
白笙猛地扭头看他车内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孟潮生此时的表情。
只隐约听见他似乎笑了一声,声线慵懒但好听。
白笙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似乎优秀的男人对宋珃这样的女人都情有独钟,这孟潮生才认识她几天,就张嘴说想要她。
也不知道宋珃身上有什么了不得魔力,这么能勾男人。
“你又开始嫉妒了。”半晌,孟潮生又说,也准确的猜到了白笙此时的想法。
白笙嗤笑了一声:“她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难不成要嫉妒她一身狐媚本事?”
孟潮生吸了口烟,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她可不狐媚。”
宋珃最撩人的时候应该都是在蔺鹤棠面前,可从来没在别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过。
“二哥给她安排了不少便衣保镖,这是榕城,是我二哥的地盘,你想要也得不到。”白笙盯着黑暗中轮廓有些模糊的男人,毫不犹豫的泼了一盆冷水。
“如果白小姐对我来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我们又何必在这里废话,你就等着被赶出沈家和榕城吧。”孟潮生抖了抖烟灰,唇角的笑容越发肆意。
白笙浑身僵住,她知道,上了他的车,想轻易下去根本不可能。
“我实在蠢笨,根本不是宋珃的对手,更别说她现在跟蔺鹤颜关系那么好,她的心机,我一辈子都赶不上。”白笙不得不承认宋珃的聪慧,她就是蠢,所以从一开始没办法拿捏蔺鹤棠,也斗不过宋珃。
“你怎么知道你就不是她的对手?”
白笙皱眉,对孟潮生的话不是很明白,她已经败了,还能争什么?
第二天早上,蔺鹤棠面色阴沉的坐在餐桌前。
昨夜宋珃几乎整夜没有睡觉,而他早上也终于看到了这几天关于宋珃的花边新闻。
追求者没有名字,但都公开表明了喜欢宋珃,还不停地往君山院送东西,一副非要把人追到手的架势。
宁昭一早就到了,程澈是后来的。
可是蔺鹤棠那个脸色他看的明明白白,也知道他现在其实处在盛怒中,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废物的?还是你们被宋珃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蔺鹤棠手里的手机啪一下甩在桌上。
程澈忍不住跟着抖了抖:“二爷,我不是故意的,太太说这些人是有心人刻意安排来坏她名声的,不是什么大事。”
蔺鹤棠面色铁青,程澈跟宁昭跟着蔺鹤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这种脸色,各自脸色紧张的不行,生怕蔺鹤棠一个不高兴就他们发配出国了。
苏敏在青城没有看住宋珃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到底她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我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是昏了头了,轻重缓急分不清?”
面对蔺鹤棠的暴怒,程澈和宁昭都乖乖低着头不说话,任由蔺鹤棠发火。
直到穿着拖鞋顶着一双黑眼圈的宋珃有气无力的走了过来。
“蔺鹤棠,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宋珃的声音沙哑,嗓子又哑又疼,这狗男人昨晚可是折磨了她一整晚,她差点去了半条命。
早上醒来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身体像是被车碾过了似的。
蔺鹤棠被她脸上有些夸张的黑眼圈惊到,下意识起身上去扶住了她:“怎么现在揪起来了。”
“疼的睡不着。”宋珃挣脱了他的手,扫了一眼被训的跟孙子似的程澈跟宁昭。
此话一出,蔺鹤棠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昨晚他的确在怒头上,但更多的是一个星期禁欲以来的过度释放。
不是有意要弄疼她的。
“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那些追求者出现的莫名其妙,我已经让宁昭去查他们的底细了,我又不是真的跟他们有染,你干什么这么生气?”宋珃忽然发现蔺鹤棠有着一种几近变态的独占欲。
“是我冲动了,你们回去吧。”蔺鹤棠看了一眼程澈跟宁昭。
两人闻言,如释重负一般的转身快步离开了。
“哪里疼?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宋珃本来思虑过重身体就不是特别好,蔺鹤棠又这么没有节制的折腾她,她当然受不了。
“不用了,你稍微节制一点,我就能好。”
“抱歉。”
“蔺鹤棠,如果你不能完全信任我,以后我们遇到任何问题都会轻易斩断我们的情分,你知不知道?”宋珃有点生气,她不喜欢这样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