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珃手里的棒棒糖捏的几乎变形,清明的眼里也逐渐浮现丝丝冷意。
“您也知道我外公以前是什么人,我在他身边长大,好的没有学到多少,歪门邪道倒是学了很多,比如做一些断子绝孙丹。”
蔺洪生素来没有将宋珃放在眼里,但在听了宋珃这话后,眼神一凛。
“什么意思?”
“如果您执意要跟我爸合作害我的话,我就让你们蔺家断子绝孙,就算他们以后顺利结了婚也无法人道,久而久之,你们蔺家在榕城可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宋珃的话很离谱,这是现实世界,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哪有解决不了的办法?
“蔺鹤然已经试过了,他讨厌我,从一开始他就不敢动我,您猜猜是为什么?”宋珃说到蔺鹤然,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蔺洪生很久没说话,唯有看宋珃的眼神多了几分阴冷,既觉得她胡说八道,又觉得她说的有几分可信。
宋珃还是在这简短的较量中略占上风,她逐渐放松了肌肉,然后重新把棒棒糖放回嘴里,折身去拉开车门。
蔺洪生苍冷的声音骤然响起;“难道你对蔺鹤棠也下手?”
宋珃凉凉的目光重新看向蔺洪生:“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都不行,二爷虽然无辜,那也是因为你这个父亲,不是么?”
蔺洪生一张脸难看至极,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把他气成这样。
宋珃随即上了车,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远处的乔川看到宋珃驾车离开后才快步走到蔺洪生身侧:“那丫头是不是又出言不逊了?”
“去把蔺鹤然给我叫回来,现在!”蔺洪生气的面上的肌肉直抽搐。
乔川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蔺洪生发这么大的火了,这一身的寒意,看的人有些心惊。
“那项小姐那边……”乔川还在观望蔺洪生的意思。
蔺洪生微微拧起眉心,项青蓝的态度一直不够明确,她的意思不明确,那么项家的意思也就不会明确。
偏偏今晚她又同意跟他一起出席这个酒会,她也知道可能是来膈应宋珃的,所以她对蔺鹤棠应该是有好感的。
“她是个明白的人,眼下先解决宋珃这个麻烦。”蔺洪生提到宋珃就觉得一股气血猛冲太阳穴,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是找死。
蔺鹤然大半夜被叫回蔺家时,还带着些情绪。
原本今晚是跟程霜在一起的,莫名就被打扰了,心里很不爽。
“乔叔,我爸大半夜把我叫回来干什么?”蔺鹤然一进大厅就瞧见乔川在等他,很不解的问他。
乔川无奈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书房等你,不过他今天被宋小姐气得不轻,总之你要小心一些。”
蔺鹤然想起宋珃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所以他这是被叫回来承受本该宋珃承受的怒火?
蔺鹤然心中不悦,一张脸冷了几分,该不会是宋珃故意坑他的吧。
“知道了。”蔺鹤然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他没有大哥二哥那样的本事和能力,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叛逆期。
一进门一只茶杯朝自己扔了过来他连躲都没躲一下,生生的挨了这一下。
好在茶杯的水不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茶叶,依旧露出一脸纨绔的笑。
“爸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是我哪里惹您不开心了吗?”蔺鹤然满脸讨好的笑着着问道。
蔺洪生满眼幽冷的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面色愠怒。
“我竟然不知道,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这么无能,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耍的团团转!”蔺洪生怒极反笑。
蔺鹤然勉强的端着笑,表情却僵住了,他不知道宋珃跟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还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蔺鹤然心里正猜疑着,蔺洪生忽然拍案而起,突发的暴怒吓得他一哆嗦。
于是赶紧敛去了自己脸上的笑:“爸……”
蔺洪生瞪着他:“我问你,你跟宋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把你怎么着了?”
蔺鹤然脸色一白,紧紧抿着唇,半晌也不敢说话。
心里却已经开始将宋珃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蔺鹤然显得有点难以启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从何说起。
“混账!你还不说实话!”蔺洪生一见到他这个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蔺鹤然轻轻吞了吞口水,吞吞吐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是被她下了什么药,然后就不能人道了,您也知道,我在圈子里是什么名声,这种事情怎么敢让别人知道,所以……后面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蔺洪生,微微眯起眼怀疑的看着他,显然蔺鹤然的这一番说辞他并不相信。
听着跟编故事似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离谱的本事?
蔺鹤然看着父亲不相信的眼色,眉心微拧:“爸,我说的是真的,您相信我,我怎么敢骗您!”
比起那两个儿子,蔺洪生的确更了解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儿子。
他当然没这个胆子敢骗他。
想起宋珃当时略微嚣张的嘴脸,蔺洪生尽管气的不轻,却也不得不认真的思考一下宋珃的提议。
蔺鹤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父亲的脸色,秉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天知道宋珃怎么得罪他了,不光胆子大还嚣张至极。
这种女人就该治治她。
“你跟她之间还有别的利益往来吗?”突然,蔺洪生又问了一句。
蔺鹤然:“没有了。”
蔺洪生朝着面前老油条的儿子,就那点拙劣的伎俩,他一眼就看穿了。
他的声音沉了沉。:“那程霜呢?”
蔺鹤然猛的顿住,说话忽然就有点磕巴:“爸,我跟她……”
“如果你想跟她在一起的话,就净身出户吧。”蔺洪生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却一字一句盯在了他的心上。
蔺鹤然猛地变了脸色,无意识吞了吞口水,内心很不安,音色也变了调:“我过去有那么多女人,您不没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