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爬进来,散散的光点落在宋珃沉重的眼皮上。
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躺着一动也不想动。
随后,窗帘被猛地拉开,刺眼的阳光尽数落在宋珃的脸上,她一下子睁不开眼。
男人衣着居家随意,回头淡淡的瞥了一眼床上被自己折腾的似乎只剩半条命的女人,幽深的眼眸里夹杂着异样的情愫。
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对宋珃也不会怜香惜玉。
蔺鹤闻还是说对了,他们蔺家的儿子,没有几个正常,他不能忍受宋珃曾经爱过陆嘉荣,却也不想放过她。
地上宋珃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宋珃不得不爬起来,身上裹着一条毯子下地去找手机。
然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将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宋珃吃力的拢着身上的毯子迟疑了一下从他手里接过了手机。
“阿霜,怎么了?”她一开口,嗓子的酸疼蔓延至自己敏感的感官,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程霜听出她的声音不正常,脑子还是简单的转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问:“跟二爷和好了?”
宋珃摸着嗓子,咳了两声,没有正面回答程霜。
“早上又去我家了?”她哑着嗓子问起了宋家老宅的状况。
也是想验证蔺鹤棠是不是说话算话,要是只睡了她不办事,今天她肯定是跟他没完的。
程霜很庆幸自己是离开宋家老宅才打的这个电话,不然叫她母亲听出来什么就麻烦了。
“今天又没人了,你爸这人真够现实的,你跟二爷和好了,这边马上撤人。”程霜忍不住嘲讽起白青枫。
“那医生呢?”
“都在呢,你妈妈这两天应该是受了惊吓,脸色有点不好,你弟的面色很不错,身体状况看着越来越好的样子。”程霜仔仔细细的汇报自己所看到的情况。
宋珃紧拧着的心逐渐放松,连带着自己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不由得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这几天麻烦你了。”
程霜还是头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么客气的话,一时半会都适应不了。
“得了吧,谁要你谢谢啊,青城这边稳定了,你要抱紧二爷的大腿才是,你跟陆嘉荣过去就过去了,咱别提了好吗?”程霜劝的多少有点苦口婆心。
天知道出了事以后,她除了担心宋珃,更担心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日益壮大的公司就这么完蛋了,她虽然没有太大的上进心,却也怕一夜返贫。
宋珃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蔺鹤棠,她虽然没开扩音,但房间这么安静,听筒里的声音蔺鹤棠这个距离完全听的很清楚。
“你忙吧,记得开业之前提醒我。”
程霜想到这个时间点宋珃估计刚从蔺鹤棠的床上爬起来,心疼她一夜辛苦,便识趣的挂断了电话。
然后宋珃一双腿就再也坚持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坐回了床上。
“你还没有程霜清醒呢,她都知道要抱紧我的大腿,才能相安无事,你是从什么时候脑子被狗吃了?”蔺鹤棠的话说的很难听。
宋珃轻声道:“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跟着陆嘉荣去医院。”
她轻言细语却轻易挑起了男人的怒火,眼看着蔺鹤棠迈开腿就要朝她走来,宋珃想起昨晚激烈的战况,男人女人天生的体力悬殊还是让她认怂了。
“昨晚我的诚意够了吗?”宋珃抬头仰望着已经站在面前的男人,沙哑的嗓音还是很软,无形中带着撩拨和引诱。
男人居高临下低眸瞧着她:“如果我今天把你留在这里72个小时,你有没有可能怀孕?”
其实他的眼神宋珃还是看得懂,对于昨晚她的表现,他是满意的。
尝试了那么多刺激的玩法,怎么能不满意呢?
“大概会,如果真有了,我就生。”宋珃回答的也很坦然。
她不排斥生孩子,甚至还希望自己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是蔺鹤棠的种,那更好,至少颜值不会低。
她每一句话都说在了男人的心坎上,一次次将他攻略,让他逐渐失去防守。
蔺鹤棠眯着眼,缓缓倾身下来,目光落在她半露雪白的肩骨上,昨晚香艳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挠的他心痒痒的。
察觉到男人眼底熟悉的幽深,宋珃轻轻捧住了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触感将使得男人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他有些失控的掐着她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等到男人将她压进了床褥里,吻着她的颈脖一路向下时,宋珃才糯糯的的出声:“鹤棠,玩坏了以后就没得玩了。”
蔺鹤棠身躯蓦地顿住,刚刚还肆意在她玲珑身段上游走的手也缓缓收了回来,他幽暗的眼眸里映着女人娇俏的眉眼,喉咙有些发紧,但欲望不是不能忍。
男人覆在她耳边声音低沉的说:“在这儿待够72小时再离开,嗯?”
宋珃乖乖应声:“好。”
蔺鹤棠还是叫了医生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受了伤,宋珃虽然觉得难为情,但也没拒绝。
蔺鹤棠在家陪了她一天,第二天就去工作了,宋珃在君山院事无巨细被照顾都很好。
让她医心牵挂的青城也很安定,她总算能够短暂的休息休息。
第三天下午,宋珃正吃着红汤醪糟小汤圆时,君山院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笙来这里是带着一种真正的开心的,她从庭院里进来别墅,跟张章说话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宋珃不动声色的吃着汤圆,听着张章阻止她进门的声音。
“白小姐,二爷说了,你不可以私自来这里,回去吧。”张章挡在门口,言语间尽是客气。
白笙却像是没听见张章的劝诫,还是执意要进来,脱了鞋就要换鞋,结果却看到了一双不该属于这里的黑色女士高跟鞋。
她的脑子像是被闪电侵袭而过,空白一片。
她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高跟鞋,刚刚还满脸笑意的样子顷刻间就变得有点难以形容的狰狞:“这是谁的鞋子,谁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