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鹤棠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温野才悻悻的闭上嘴。
“我要他明天下不了床!”蔺鹤棠冰冷的嗓音穿透力很强,温野听的真真切切。
温野点头:“好。”
晚上酒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衣衫不整的宋珃颓然的望着维港绚丽的夜景,眼神空洞。
她走神太厉害,以至于有人走到了跟前她都没有察觉。
随后,外套落在了她肩头时,宋珃才回过神来。
“怎么不开灯?要开吗?”男人清润的嗓音响起,是蔺鹤棠。
宋珃抬手挡住了他想要安抚自己的手,声音嘶哑:“不要开灯。”
原来蔺鹤棠一直都跟着她,刚刚谢靖帆接着签文件,想要霸王硬上弓。
就快得逞的时候忽然被一个电话叫走,想必是蔺鹤棠安排的。
他把时间点掐的很合适,谢靖帆最终没有得逞。
只是宋珃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蔺鹤棠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可是他不会轻易帮她,就连今天这样的事情,几乎也是到了最后他才出手。
偌大的酒店房间一时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许久之后,蔺鹤棠打破了这个过分安静的氛围。
“你能轻易对老三下手,你是舍不得对你未婚夫下手?”
宋珃低低的笑了两声,满腔酸涩此时被无限放大,声音里尽是哽咽:“那你觉得我妈跟弟弟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
蔺鹤棠微微一顿,仿佛一瞬间也被某种压迫的窒息感侵染,神色复杂的注视着黑暗中的女人。
亲眼看到她的绝望,甚至能感同身受,这才是宋珃执着让他来香港一趟的原因。
“我安排了人在外面,谢靖帆今晚不会再回来了。”蔺鹤棠言尽于此,转身就要走。
宋珃抬手轻轻抹去了眼泪,急急地起身从身后搂住了男人劲瘦的腰。
“别走,我害怕。”她温软的声音似乎隐隐还有些颤抖。
蔺鹤棠感受到身后的柔软,喉结轻轻滚了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妥当。”其实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不如从前了。
他自己也不能保证在这种暧昧拉满的氛围中是不是能忍得住不碰她。
宋珃还是紧紧搂着他不肯撒手,小脸贴着他的后背,语气可怜巴巴:“如果你刚刚时间掐的不那么准确,我就完蛋了,现在还心有余悸。”
女人示弱是很能让男人徒增保护欲的,何况是宋珃这种漂亮女人。
到了这个份上,蔺鹤棠也没有心狠的推开她。
毕竟她刚刚的确差点遭受侵犯,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蔺鹤棠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腰上拿开。
“去换身衣服,我在这里陪你。”
宋珃眉眼低垂,正欲说什么,蔺鹤棠缓缓将她落下肩头被撕碎的衣服拉了上来。
手指无意间的触碰似是带着电,宋珃觉得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浑身的气血开始止不住的沸腾。
幽暗的空间里,暧昧的温度节节攀升。
蔺鹤棠也似乎没有主动退让的意思,宋珃深吸了一口气,从他身侧跑向了浴室。
“啊!”还没跑几步,宋珃惨叫了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蔺鹤棠闻声后脚步急促的朝她跑了过来,轻轻捧着她的后脑勺:“摔到头了没有?”
蔺鹤棠音色清润温和,关心人的时候就格外迷人。
宋珃摸着自己的膝盖吃痛的皱了皱眉:“没有……”
她的话还没落音,男人便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倒是一点也没有牵扯出膝盖的痛。
他抱着她走了几步,然后房间里所有的灯都亮了。
宋珃眼睛一下子不适应光线,下意识往蔺鹤棠怀中埋了埋头。
“去吧。”蔺鹤棠将她抱到浴室里放下后就出去了。
宋珃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脖子被掐出了红痕,皮肤经过热水洗过后,痕迹越发明显起来。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绪沉沉。
已经不能再等了,这样下去弟弟那条小命迟早会交代在白青枫手里。
从浴室里出来,宋珃身上裹着一条浴巾,洁白如盐的肌肤使得脖子上那条红痕格外醒目。
蔺鹤棠坐在沙发上,看着宋珃出水芙蓉一般的从浴室里出来。
迎面而来的诱惑重重的砸向自己的感官,欲念蠢蠢欲动时,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她的脖子。
结果就看到了本该洁白如玉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醒目的掐痕。
宋珃像是没注意到男人紧紧跟随的目光,然后匆匆跑向了自己的行李箱。
“不好意思,我的衣服还在包里……”
蔺鹤棠眼眸沉了沉,没有回应。
等宋珃找到衣服重返浴室时,男人起身箭步上去捉住了她的手臂,惯性使然,宋珃被拉了回来,一头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蔺鹤棠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看了看她的脖子:“这么重的力道很容易出人命。”
宋珃不是很清楚蔺鹤棠心中酝酿着什么情绪,微微挣扎了一下 :“过几天就消了。”
“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反抗,先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别人。”蔺鹤棠的话很触动宋珃的心。
她轻轻点头:“知道了,我去穿衣服了。”
蔺鹤棠这才松手,随后转身打了一通电话。
不到两分钟门铃就响了。
温野靠在门边晃着手里的药膏,似笑非笑的调侃道:“玩的这么刺激,还需要上药。”
蔺鹤棠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门:“你误会了。”
温野咧嘴笑的越发灿烂了:“你从小就这样,喜欢就是喜欢嘛,装什么装?当心这么个可人被别人抢走,嗷不对,她本来也有未婚妻。”
蔺鹤棠脸色一冷:“你胡说什么?”
温野拍了拍蔺鹤棠的隐藏在衣物下的双开门腹肌:“我知道这么忽然冒出来的宋珃不是的女朋友,是为了用来让白笙知难而退的工具人,不过这么有风情的女人,你没有生理冲动?想睡,就是喜欢的第一步。”
“你这么能,断谢靖帆的手指,应该不难吧。”
温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要不我直接给你干掉吧,以绝后患。”
蔺鹤棠冷冷的瞧着他,温野识趣的收敛了一下。
“后天的拍卖你要去现场吗?”温野总算是想起来一件正事。
蔺鹤棠:“委托就行。”
回到房间,宋珃坐在沙发上打理吹的半干不干的头发。
她刚想问他去哪儿了,蔺鹤棠便将药膏递给了她:“擦一擦好的快。”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之间有些东西已经悄无声息的变质了。
想到这儿,宋珃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一瞬间又能看到了希望。
她顶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柔柔的望着他:“二哥既然已经这么体贴的让人送药来,帮我擦擦也和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