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瑶哼哼了一声,随即走到自己的房间,去给眠崽喂猫粮了。
我拎着水果也进了自己的房间,放到小桌上慢慢吃了起来。
在顾昕薇家玩了一会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就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我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应该不会被她发现了吧?该死,果然不要随意地去窥探别人的生活,这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
躺在了床上,默默看着天花板发呆,脑子想的全是黑色的蕾丝内衣。男人啊,看到这种东西还是容易兴奋,浮想联翩的。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齐瑶,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我走到她的房门口问了一嘴。
齐瑶正在给眠崽梳毛,天气冷了,小家伙可是掉掉不少毛。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嘶!”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一个不小心却将指甲挂到了门上,不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齐瑶将眠崽放到了地上,朝我看来,“怎么了?丁容。”
“没事没事,说实话我不知道才问你的,难得一个周末。”随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甲,里面已经开始充血。
齐瑶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今晚玩得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疲倦之感,我也就不再坚持了,朝她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卧室。
听到水声结束后,我拿着衣物朝浴室走去,刚好碰见齐瑶开门走出来。
她今儿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裙,胸口有蓝色的蝴蝶结点缀,袖口和侧边都是蕾丝样式。
我只看了一眼,心就噗通噗通跳了起来,“齐瑶,你这衣服挺好看的!”
齐瑶脸红了一下,白了一眼我之后,就返回了卧室。
我深吸一口气,进了雾气缭绕的浴室。
天知道齐瑶刚洗澡用了多少水,我洗的时候都不热,哎,电热水器的加热速度实在不敢恭维。
匆匆洗漱完之后,我躺到了床上,裹紧了小被窝,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个穿黑色蕾丝裙的女人走到我的床边,伸出她的纤纤玉指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庞,我感觉我的嘴角都上扬了起来。
她的手掌是如此的温热,让人忍不住地沉浸其中,我将手伸过去,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腕上。两行青筋明晰可见,体若幽香,香气如兰。
女人坐到了我的床边,巧目盼兮,她的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只是我此刻却看不清她的整张脸,我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
随即女人站起身来,缓缓向后退去,她这是要走吗?我心有不舍,伸出手想要挽留却毫无作用。
女人转身之后,另一个女人像是从她背后穿了过来,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一下子扑到我的被子上,似有啜泣声传来。
声音宛转悠扬,让人听了心有不忍,我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一会儿哭声便停止了,女人好像在我被子上睡着了。
我笑了笑,却看着她幻化成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在我的房间徘徊了许久,最后竟穿过窗户,飞走了。
霎那间我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整个人的世界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丁容!丁容!”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应了一声,下一秒就是一阵门撞到墙上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丁容,你怎么回事?我刚才在门外喊你这么久,都没听到吗?我以为你......”
映入眼帘的是齐瑶一脸担忧的神色。
此刻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坐起了身子,无奈道:“齐瑶,我那个睡得比较沉,没事哈!”
齐瑶拍了拍胸口,“好,九点半了,你还要睡吗?”
我摇了摇头,被你刚才这么来一下,还真是一点睡意都没了。
齐瑶随即走出了我的房间,我当然没有怪她的意思,她也是一片好意,怕我出事。
坐在床上,我久久不能释怀,刚才的一切就是一场毫无头绪的梦吗?
我有些迷惘了,在很多时刻,我觉得当下发生的事情,在很早之前的梦境里就有过预示。黑白之间,魔鬼与天使,是否象征着人性的善与恶呢?
不过话说回来,现实中哪有人会变成蝴蝶飞走呢?庄生梦蝶,预言与梦,不过是道家的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罢了。
“丁容!快起床!我想好去哪里玩了!”齐瑶在门外大声呼喊着。
我笑了笑,回了一句,“来了来了!”
从被窝里出来,外面还有点冷,我打了个哆嗦,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羽绒服套上,又穿了一件加绒的牛仔裤。
到齐瑶的房间一看,她也穿了一件羽绒服,下身穿了一件保暖内裤,然后搭了一双马丁靴。
有些尴尬的是,齐瑶的这件灰色羽绒服和我的羽绒服是一个牌子的,我们站在一起俨然有一种情侣装的既视感。
齐瑶明显地意识到这点,看了看我的衣服,又看了看她自己的,笑了笑。
我咳嗽一声,“那啥齐瑶,我这件不是真的,不过保暖效果还不错。”
齐瑶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是嘛?巧了,我这件也是高仿的。”
我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的这件衣服质感明显比我的强太多了,听她这么说就叹了一口气。
齐瑶笑道:“羽绒服只要款型好,能保暖就行了。”
“嗯嗯。”
我身上这件黑色的当初花了四百多在网上买的,买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仿的加拿大鹅,后来无意间刷到了,也有犹豫过要不要穿,随机释然了,真真假假的又如何,生活里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观众。
今天跟齐瑶撞衫了,我才心有些许的感触。
“要不我换一件吧!”我想起自己还有一件蓝色的大衣,就脱口而出。
齐瑶的脸色一变,随即冷声道:“丁容,你要是换了,我就再也不想理你了。”
“好好好,是我多余了。”我见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立马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