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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用过晚膳,采月便匆匆进来禀报:“娘娘,孙答应身边的白芷姑娘来禀报,说孙答应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不宜侍奉皇上,请求敬事房撤了她的绿头牌。”

沈眉庄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早上见面时还好好的,怎会忽然感染了风寒?莫不是受了凉?”

安陵容坐在一旁,听着采月的禀报,心思微动。她想起当初甄嬛也曾以装病避宠,难不成这孙禾茵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沉吟片刻,随即起身说道:“姐姐,我回延禧宫看看情况。采月,你去请卫太医。”

沈眉庄点头应道:“也好,你去看看她,若是真病了,也好及时医治。”

安陵容带着菊青,匆匆赶往延禧宫。到了东偏殿,她推门而入,只见孙禾茵半躺在床上,神色憔悴,脸色略显苍白。

见她进来,孙禾茵撩开被子,想要下床行礼。

安陵容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她,语气关切:“妹妹既病着,就不要多礼了,快躺下休息。”

孙禾茵淡淡地说道:“多谢娘娘关心,嫔妾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让娘娘费心了。”

安陵容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柔声问道:“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可是受了凉,或者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侍候的人不尽心?”

感受到她真切的关心,孙禾茵心里有股暖流涌过,低垂着眼眸,轻声答道:“嫔妾自小身子弱,初到京城,气候有些不适应,加上这几日夜里风大,许是被凉气扑着了,这才染了风寒。”

安陵容点了点头:“无妨,我召了卫太医来,让他为你把脉开药,好好调理一番,免得小病拖成大病。”

孙禾茵闻言,刚才的暖流瞬间冰凉,她这是怀疑自己装病呢!语气也冷了下来:“娘娘,嫔妾只是小病,休息几日便好了,不必兴师动众。”

见她推辞,安陵容只当她是客气,语气愈发温柔:“这是什么话?太医本就是为嫔妃们效力的,你身子不适,自然要请太医诊治。若是耽误了病情,反倒不好,你且放心,卫太医医术高明,当初我也是体弱,用了他的方子才慢慢调养好的。”

孙禾茵抬眸看向安陵容,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娘娘是真的关心嫔妾,还是有别的意图?”

安陵容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你是我宫里的人,我自然是关心你的身体。”

孙禾茵闻言,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好吧,若嫔妾再拒绝,倒显得嫔妾不识抬举了!”说完,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声音冷硬:“请太医进来吧!”

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安陵容皱了皱眉,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再说话时,已经有些不悦:“孙答应,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并没有其他意思。你若是不想让太医把脉,我让他回去便是了!”

孙禾茵抬眸看向她,语气淡淡却带着几分讽刺:“娘娘如此关心嫔妾,若是不弄清楚,怕是一晚上不得好眠吧。还是让太医进来吧,也好让娘娘安心。”

这话连讽刺带奚落,饶是安陵容脾气好,此刻也有些气血上涌,这后宫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话了。

她强压下怒气,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一片好意……”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采月带着卫临走了进来。卫临恭敬地行礼:“见过文妃娘娘,见过孙小主。”

见两人都不说话,卫临小心翼翼地取出脉枕,放在孙禾茵手边。孙禾茵神色平静,将手腕放了上去。

片刻后,卫临收回手,恭敬地说道:“回娘娘,孙小主脉象浮紧,是受了风寒,伴有轻微发热。臣开一副驱寒散热的方子,按时服用,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孙禾茵点了点头,语气淡淡:“有劳卫太医了,去开方子吧。”

卫临退下后,她看向安陵容,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疏离:“太医都如此说了,娘娘可以安心了吧!”

安陵容长出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坐在她身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孙妹妹,你对我有敌意?”

孙禾茵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娘娘哪里的话?娘娘高居妃位,得皇贵妃娘娘看重,嫔妾只是一个小小答应,有多大胆子敢对您有敌意?”

安陵容还想再说些什么,孙禾茵却已起身:“娘娘请回吧,嫔妾身子不适,太医也嘱咐了要静养,嫔妾就不送娘娘了。”说完,她自顾自回到寝殿,躺在了床上。

安陵容见状,只得带着一肚子气起身离开。

回到永和宫,她一进门便扑向沈眉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般抱住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姐姐,孙答应欺负我!”

沈眉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逗笑了,轻柔的抚上她的背,带着几分调侃说道:“你一个妃位,还能让她一个小小的答应欺负了去?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安陵容泫然欲泣,将刚才在延禧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眼里满是委屈:“我好心带着太医去给她看病,她倒好,不仅不领情,还冷言冷语地讽刺我。姐姐,你说她是不是不识好歹?”

沈眉庄听完,微微摇头,理智的分析道:“容儿,你带着太医去,她可能是误会了你的用意,以为你认为她是装病,想要找她的茬。若她真的这样想,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她初入宫中,心思敏感些也是难免的。”

安陵容嘟着嘴,依旧不满:“可她那样对我,我心里难受嘛!”

沈眉庄笑了笑,转头对采月吩咐道:“采月,你去库房里挑些补品,给孙答应送过去,就说是我和文妃娘娘的一点心意,让她好好养病。”

采月领命而去。

安陵容见她不仅不帮自己出气,反而还要送东西给孙禾茵,顿时更加委屈,伏在沈眉庄腿上,不满地嘟囔道:“姐姐,她欺负我,你还送东西给她!”

沈眉庄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那要不我让小施去传我的命令,就说孙答应目无尊卑,言行无状,罚她跪在院子里两个时辰,给你出出气?”

安陵容一听,连忙抬起头,摆手道:“别别别,不至于,不至于……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倒也没想真的罚她。”

沈眉庄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啊,就是嘴硬心软。”

安陵容撇了撇嘴,依旧有些不开心。

沈眉庄见状,柔声宽慰道:“要不然你索性不要理她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打扰到我们就好。我看那个崔答应还不错,是个温柔的人,你可以和她多来往,何必非要跟孙答应较劲呢?”

安陵容却摇了摇头,像个小孩子般撒娇道:“不嘛不嘛,姐姐,我就要和她玩。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有趣。”

沈眉庄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可要记住,宫中人心复杂,凡事多留个心眼,别让自己吃亏。”

安陵容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姐姐放心,我会小心的。”

沈眉庄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安陵容依偎在沈眉庄身边,心中那股委屈也渐渐消散。她心想:孙禾茵,你越是冷淡,我越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后宫之中,有趣的人可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