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山全身披着一套火衣,不断踩着树枝起跳着,这是他新学的,主要是夜兰跑太快,常青山看不清,只能用这种方式跟跟着对方前进。
而夜兰则在地上动作优雅地越过树林层层障碍,快速的突进着,无声无息。
如果常青山不是在她上方亲眼所见,也绝对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跑起来没动静的,还是在枯枝烂叶贼多的树林!真的离谱它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不过也幸好有夜兰引路,俩人几乎是沿一条直线,从蒙德向璃月进发,而且经过俩天天片刻不停的赶路 ,常青山估摸着也差不多出树林了。
想什么来什么,常青山隐隐约约看到前方透来的光线,不似刚才在树林里那般灰暗了,不免有些兴奋,立马双脚一登,奋力一跳,轻松做了个自转体操三百六十度,双脸微笑的拥抱阳光。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这里没有树枝借力了呀!只能怪叫着以抛物线的形式,重重的砸向一块大石头,惊起一群飞鸟。
夜兰也不在意,这两天她大概也弄清楚这层怪异的火衣是什么东西了,起码这种程度的摔伤还摔不死。
而且这玩意有点类似增幅型物品,增幅还挺全面,但缺点就是增幅的各项程度,还得看各人能承受的程度,而且能量源单一,耗能严重。
期间也是又帮着常青山补充了一两次,不然哪怕她放水,常青山也是没那个能源跟上她的速度的。
但常青山又说还没完全成型,只有百分之一的程度,也不知道是装逼,还是真的。
抬头看了眼面前高嵩的天衡山,因为距离璃月港越发近的缘故,也暗暗松了口气,其实这一路上她也挺担忧的,因为她不是从璃月出发到的蒙德。
也不是专门去找常青山回来,常青山还没那么大的脸,这次是去调查一些东西,她也是途中接到岩王爷陨落的密报。
虽然震惊但也容不得犹豫,因为凝光还让她顺路把常青山快点带回来,说是有用,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上前把像倒插葱一样,把头插在石头上缝里的常青山用力拔出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继续赶路了,常青山也还没来得及谢,就发现了人已经不见了,只能砸吧砸吧嘴,接着赶路了。
……………
常青山刚刚喘着气到璃月港大门口,就看到半空一道靓丽的风景,嗯,应该是白,咳咳,就看到了荧和派蒙踩着大宝剑从他眼前飞过,不过有点快,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撇了撇嘴,有点怀念那段开着剑兜风的日子了,这大宝剑他自己都没开过几次好吧,有些郁闷的扭身跟夜兰说道:
“我先去看看安安她们,就此别过,凝光那边我会抽空过去问问的”
夜兰倒是不担心这个,看着歪着头的常青山好奇问道:“你就这样回去?不会在摔一跤?”
常青山有些生气了,哪壶不提开哪壶,正郁闷呢,你就往伤口撒盐?
努力的像个企鹅一样转动身子,让脸对着夜兰然后翻了个白眼道:“友尽,再见!”,然后又笨拙的转回去,引来身后一阵轻笑。
嗯,刚才摔完,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脖子转不了了,用力转还老疼了,看样子有点像落枕,可能是刚才用力过猛,哪怕有保护,内里也受到冲击,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歪着头走路的鬼样子。
常青山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副奇奇怪怪的样子,一路上是东躲西藏,专挑人少的地方走。
遇到人多的地方,秒开腰带,用力一蹦,在房顶上偷偷摸摸的前进,反正人群吵闹,他丝毫不怕有人发现,就是歪着头,视野不太好。
然而,故事总是会有转折,比如常青山刚从往生堂的屋顶经过,立马就被一个人仰着头,瞪着双大大滴梅花眼,兴奋的瞅着,连忙指着不远处屋顶的常青山对钟离说道:
“客卿客卿,你快看,刚才好像有一个着火的人在屋顶跑诶”
钟离喝了口茶,然后对胡桃微微一笑,点点头,回道:“故人归来,理应上门拜访”
…………
常青山可算是看到之前自己添置的小破屋了,就是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里面住,不过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的歇会。
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还伤了脖子,回来了还得东躲西藏,在房子上蹦蹦跳跳的,不能走大路,此时他都感觉自己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他的太奶了。
于是不再犹豫,直接打开屋顶的天窗,然后奋力往里钻进去,轻松一跳,呃,没把握住,一屁股坐了下去。
常青山也不以为意,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衣服,刚好腰带也没劲了,不然刚才得疼死,正感慨这屋子质量挺好,这么久了,地上居然没什么尘,在转身一看,人立马呆住了。
一幅美人沐浴图正呈现在常青山眼前,烟雾缭绕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曲线,出水芙蓉的秀脸下,一头乌黑的秀发挡在山峰之间,令人血脉喷张。
常青山哪里看过这个,上辈子都没经历过吧,心里想道,这,这,这是迟来的福利?不由自主的念了句:“哇哦~!”
鼻子也缓缓流下两条血柱,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
从常青山跳下,站起回头一看,不过三秒,雪落正在木桶里洗澡,很难想到朗朗乾坤下,居然还有这种登徒子,一时之间不知道什么情况。
待俩人一阵大眼瞪小眼后,屋里就传来了雪落清脆而又尖锐的叫声。
“抱,啊呀,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哎呦你别丢了,你听我解,斯,别丢了,我都说对不,啊!”
一阵鸡飞狗跳后,常青山正鼻青脸肿的歪着头站在雪落门口,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穿衣,同时心里有些气愤。
他奶奶滴,辣么大一个木澡盆子就往他头上丢,现在额头都肿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吗!更别说还挨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很快雪落就收拾好自己,穿好衣服,低着头打开了门,不敢抬头看常青山。
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常青山正欲愤愤不平的为自己讨回公道,雪落却可怜巴巴的说话了。
“这,这不能全怪我!谁知道你突然回来,还是从屋顶下来,正常人哪里这样,我,我又在洗澡……”
常青山顿时嘴里不知道说什么了,回想起刚才春光乍泄的一幕,难免心神荡漾,又看了看眼前包成粽子一样的雪落,啧,以前咋没发现这家伙这么有料呢?
想了想,不行,这样自己不就被当成偷窥狂,死变态了吗?这个不行,哒咩,死都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你还有理了是吧,你在我屋里洗澡,经过我同意了吗!还把我砸成这样,你就说怎么办”
雪落闻言顿时兴奋的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常青山试探道:“要不,我以身相许?”
?
常青山脸上冒起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惩罚你还是惩罚我?谁没事带个特务头子回家当老婆?是我病了,还是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