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阳与夏岚赶到十里外那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紧张的战斗画面——韩羽与司马婷正背靠背,联手对抗着那传说中的白凤,两人虽配合默契,却显然处于劣势。
没有时间犹豫,洛阳沉声一喝:“我来助阵!”右手紧握“天剑”,剑尖所指之处,剑气奔涌而出,如流星赶月般直逼白凤。及至近前,洛阳右手猛然按下,意图一举制敌。
白凤眸光微敛,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哦?竟逃出了我的掌控。”他察觉到洛阳这招“天剑”的威力较之先前,不知增强了多少倍,心中暗自警惕,不敢轻敌,身形一晃,灵巧避开。
随着洛阳的“天剑”落空,剑气轰然砸向地面,“轰隆”巨响震耳欲聋,大地为之颤抖,尘土飞扬中现出一个深邃的大坑。
白凤的双目犹如两条盘旋的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发出阵阵怪笑:“呵呵,才分别多久,你的修为竟精进了如此之多,竟然突破到了武皇境界,真是可喜可贺啊。”
面对白凤的嘲讽,洛阳毫不示弱,怒斥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老玻璃,为何总像幽灵一样缠着我们?难不成是看上了韩羽的英俊,想要上演一场禁忌的游戏?”
司马婷闻言,脚步一个踉跄,几乎被洛阳的话雷得站不稳,脸上浮现出不满:“嘴巴这么脏,真不愧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时,夏岚跨前几步,与洛阳并肩站立,一改常态中的柔媚,浑身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她冷声道:“白凤,你的武功纵然高强,但此处已是国安局的地界。只要我发出求救信号,不出五分钟,便会有一众高手前来支援。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白凤斜睨了夏岚一眼,嘴角依旧挂着那玩味的笑容:“原来,是我小看了你们。没想到这里还隐藏着一位武圣级别的强者。如此看来,你便是那位江州市国安分局的特别教官夏岚,少将军衔了吧。”
夏岚神色不变,从容回应:“正是,我是他们在此地的特别指导。你虽然是武圣,但以为凭此就能阻挡得住一切吗?”话语中透露出的不仅是自信,更有身为特训教官的威严与决心。
在那浩瀚无垠的苍穹边际,仿佛万籁俱寂的画卷中,陡然增添了一抹生动。一名身姿飘逸的男子凭空显现,手中握着一只古朴的酒壶,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朝洛阳眨了眨眼,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羁与挑衅。
“好色仙人!”洛阳脱口而出,语气中交织着惊讶与无奈。这个名字,如同一阵风,吹皱了平静的心湖。
好色仙人自虚空中悠然降临,脚尖轻点,仿佛漫步云端,最终稳稳立于洛阳身旁。他爽朗的大笑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一颤:“哼,若是我加入战局,你是否还敢如此放肆?”
白风的面色微微一凛,一抹不易察觉的惧意掠过眼底,他淡声道:“原来是久违的好色仙人,数载不见,竟有闲暇来此插手纷争。”
“你觉得呢?”好色仙人冷眸一闪,如同寒星乍现,霎时间,一股磅礴的威压腾空而起,直逼白风。在这股威压之下,白风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冷笑道:“几百年光阴,你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天人合一’的武道造诣已是炉火纯青。但别忘了,你、我以及尤婉婷,昔日并称三神,彼此间实力相当,难分伯仲。”
“那又能如何?”好色仙人话语中满是不屑,“你背弃宗门教义,违背国安法则,残虐无辜,滥用人体进行禁忌实验,与境外势力勾结,意图颠覆社稷,与你并列,实乃我之耻辱。”
白风却是一脸讥诮,笑道:“仙人,尽管你修为日益精深,或许‘天人合一’已达极致,但你该清楚,你永远无法取我性命。”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好色仙人懒洋洋地抛下这句话,态度从容而自信。
白风环视众人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韩羽身上,嘿嘿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我的提议。唯独我能助你在短期内实力飙升。如今,你的对手已晋升武皇之境,而你,依旧徘徊在宗师后期的门槛。他们已不再视你为真正的威胁。”
韩羽目光如炬,冷言回应:“我的事,无需你费心。”他眼中曾熊熊燃烧的火焰缓缓收敛,然而,在那瞳孔的最深处,若隐若现的微弱火光透露出一种不为人知的执念——那不是神通异能的表征,而是对强大力量的渴望,对洛阳突飞猛进实力的一丝嫉妒与不甘。
白风意味深长地瞥了韩羽一眼,身体逐渐没入大地,转瞬之间,人影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缕余音回荡。
司马婷欲追,却被好色仙人一把拽住。“白风何等人物,你盲目追击,只会白白送命。”好色仙人气恼地警告。
司马婷咬牙切齿:“让他跑了!”
“司马丫头,你这是什么话?人家本就不屑与我们这些‘小角色’为敌。”洛阳对白风的实力了如指掌,此地唯有好色仙人堪为他的对手。即便是他与夏岚联手,面对白风,也只是勉力支撑,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更不用提,这还是在假设白风没有隐藏更深的底牌,展示出来的力量即为其真实水平的情况下。
“你说什么?”司马婷杏眼圆睁,眉宇间怒意盎然,如同两道锋利的剑光直刺洛阳。她的目光落在洛阳与夏岚间那不经意流露的亲密举动上,胸膛中燃烧的怒火愈发猛烈,不由得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独自踏着愤懑的步伐离开。
洛阳并未在意司马婷的离去,转而缓步走向脸色苍白、神色复杂的韩羽,轻声询问:“你没事吧?”
韩羽凝视着洛阳,双眼仿佛深潭,静默片刻后,声音微颤地道:“你果然突破到了武皇境界。”话语间,酸楚与不甘若隐若现。
洛阳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轻摇头,“那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韩羽闻言,面色更显阴郁,冷冷道:“你修行的时间累计不过区区两月,却如乘火箭般飞速晋升至武皇,我苦修十八载,方才触及宗师后期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