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法成功凝炼魂魄,所有的修炼都将付诸东流,更甚者可能招致难以预料的灾难。
然而,正当洛阳全神贯注地压缩那股真气,企图赋予它魂魄之形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骤然响起。伴随着这一声巨响,洛阳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痛苦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住地抽搐。
就在刚才的瞬间,他即将成功凝成魂魄之时,那凝聚中的魂魄却突然变得虚无缥缈,仿佛失去了灵魂的依托,瞬间崩塌,失控的真气如同脱缰野马,疯狂冲击着洛阳脆弱的神识世界,如同无数细针钻入脑中,剧痛几乎令他窒息。
洛阳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汗水如雨下,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无力地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手忙脚乱地擦去额头上冰冷的汗水,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我绝不相信,我无法成就神识魂魄!”他倔强地重新盘腿坐定,强忍着头部如同万针穿心的剧痛,再度凝神聚气,小心翼翼地将四散的真气重新拉拢、凝聚。
一次又一次,他试图控制这股真气,细致入微地压缩,期盼能最终塑造出魂魄的雏形。然而,就在他即将成功的那一刻,又一次爆炸般的冲击让他再次抱头惨叫,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撞击,狠狠撞向岩壁,嘴角溢出一口鲜红的血。
此刻,洛阳的头痛欲裂,痛苦扭曲了他的面容,凄厉的惨叫在洞穴中回荡。不久,鼻孔、耳朵、乃至眼睛,都渗出了斑斑血迹,预示着他的神识世界正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心中充满了不解与绝望,为何总是在最关键的一刻,魂魄凝聚即将完成时,一切都变得虚无,真气失控暴走,似乎要将他的神经系统彻底摧毁?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洛阳的气息微弱至极,血液仿佛在体内凝固,整个身躯逐渐失去知觉,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苦痛之中。
喘息间,粗粝的气息在胸腔内翻涌,洛阳紧抿双唇,调动体内那股游走的真气,缓缓地沿着经脉流转,企图平息内心因挫败而生的郁结与烦躁。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夹杂着一丝不甘,怒声道:“我洛阳,绝不姓命!凡人所能,我亦必达!”
不顾头部残留的钝痛,他毅然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全身心地投入到对那缕游离神识真气的掌控中,试图将之凝练为坚实的神识魂魄。然而,现实如同冰冷的寒水,无情地浇灭了他的希冀,尝试的结果依旧如同前两次那般,痛苦且无果。
日复一日,他重复着这看似徒劳的努力,每当那股神识真气在他的精神世界中激荡,几乎要将他意识的壁垒冲垮,洛阳都险些陷入昏厥的深渊。连续三日,他以这近乎自虐的方式修行,每晚踉跄返回别墅时,身躯仿若脱胎换骨,骨骼间似有千斤重压,而脑海中更犹如万针穿刺,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疲惫如影随形。
在这三日内,他对“十阶斩神”的修炼未有寸进,精神世界更是因那屡次冲击而变得支离破碎。但在这绝望的边缘,却出现了一抹奇异的亮色——每当神识即将崩塌之际,其内的熊熊心火仿佛拥有了自主意志,分拨出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稳稳托住了摇摇欲坠的神识空间,使他在绝境中得以喘息,免于彻底的崩溃。
这不仅仅是对实力的考验,更是对洛阳心灵的磨砺。面对毫无起色的修炼,面对每次失败后锥心蚀骨的痛楚,他仿佛置身于炼狱。
右边一排首位端坐着的,乃是一位年约五十、面容方正如国字、鬓角略显斑白的老者。他身着考究的正装,每一丝褶皱都被精心熨贴,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与威严。尽管平时沉默寡言,但在洛阳踏入房间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慈爱的光辉,嘴角轻轻上扬,展现出难得的温情。
——此人正是洛氏家族中,第二代中的领军人物,洛启华。
紧跟其后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儒士,正悠然品茗,桌上清茶升腾起袅袅热气,与他温文尔雅的笑容相得益彰。他的目光偶尔掠过洛阳,其中蕴含的不仅仅是长辈的关怀,更有几分深邃的慈祥。
——他便是洛老先生的次子,现任江州市委书记,洛启明。
第三位则是一个体态微胖,年近不惑,头顶略显稀疏的男子,身着剪裁合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成功商人的自信与干练。
——他,就是洛氏集团的掌舵人,洛老的第四子,洛韩柏。
排在第四位的,是一位年约三旬、身材魁梧、身穿挺括军装的男子,肩章上两颗金光闪闪的将星标志着他在军中的赫赫地位——华州军区的中将司令,洛阳啸。
紧挨着洛阳而坐的青年,年纪约莫二十五六,面容俊朗非凡,正含笑凝视着洛阳,轻声细语地自我介绍:“你就是洛阳吧?我是你二伯父的儿子,洛伟辰。你可以叫我堂哥,或者,嗯……伟哥也行。”
“伟哥”二字一出,洛阳不由一愣,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堂兄的昵称实在太过引人遐想,让人听了不禁面露微妙之色。
洛阳对面左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与洛启华年纪相仿的老者,脑袋光亮,面容严峻,嘴角勾起的弧度让整个人透出一种阴冷的气息。
——此乃洛拓宇的长子,旁支中的佼佼者,洛楚钱。
洛楚钱之后,坐着一位看似城府颇深的青年,年岁与洛伟辰相仿,正是洛楚钱的长子洛海峰,被公认为旁系第三代中的杰出代表。
洛老先生望着洛阳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身躯,满眼疼惜:“小殿下,最近是不是身体有些不适?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洛阳微微摇头,强颜欢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休息得不够好。”脑中不时袭来的刺痛使他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只能咬牙硬撑。
“哼,才刚到洛家就如此放肆。”洛老身旁的洛拓宇冷言冷语,“你到底是不是我洛家血脉,还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