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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锦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就在院内众人疑惑的时候,一个太监匆匆跑来,大声说道,

“太后懿旨,宣顺王妃接旨。”

李嬷嬷不敢耽搁,连忙亲自去请了顺王妃过来。

“太后懿旨,宣顺王妃,慕容锦和温侧妃进宫。”

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太后会在这个时候宣召她们进宫。

此时,跪在下首的顺王妃,听闻太后懿旨,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蹙。

哼,太后还真是有够执迷不悟的,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妄想着保全那慕容锦母女吗?

“臣妾接旨。”

顺王妃接旨后,心中暗自思忖着太后此次宣召的目的。

她深知太后一直对慕容锦母女有所偏袒,但如今温侧妃之事闹得满城风雨,陛下都已插手,太后在这个时候宣召她们进宫,究竟是何用意呢?

慕容锦同样心有疑惑,太后此时宣召她们进宫,应该是已经听闻了京中的传闻。

既然太后有旨意,顺天府的人自然不敢阻拦,那带温侧妃回顺天府一事,自然也就暂时作罢了,他们连忙起身准备回去向大人复命。

顺王妃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慕容锦则在心中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她知道此次进宫必然不会轻松,太后的态度至关重要。

温侧妃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了不安。

......

“王妃,您小心。”

玉书轻轻搀扶着顺王妃上了马车。

徒留身后的温侧妃和慕容锦乘坐后面的一辆马车。

围在顺王府门前的百姓,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就要被抓去顺天府的温侧妃,此时,却即将踏上进宫的马车。

陈子聪的夫人赵氏,原本还跪在顺王府门前,用全身的力气支撑着陈老夫人靠在自己身上。

可是一见那跟在顺王妃身后的温侧妃,一把冲了过去,死死抓住她的裙摆,

“侧妃,侧妃,求您了,求您放了我家老爷吧,他毕竟是您的表哥啊,您和他......”

温侧妃被赵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险些歪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挣脱赵氏的拉扯,却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你这疯妇,快放开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家老爷在哪里!”

温侧妃怒声说道,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心虚。

赵氏哪里肯放手,她紧紧抓住温侧妃的裙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侧妃,您不能这么狠心啊!我家老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顺王妃从尚未放下的车帘,看到了那不远处的闹剧,微微皱眉,心中暗自冷笑。

慕容锦见顺王妃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围观的百姓,也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暗恨不已。

她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她示意温侧妃身边的秋嬷嬷上前拉开那人。

“放肆,把人拉开。”

秋嬷嬷忙上前欲掰开赵氏紧握的双手,

“这位夫人,你先冷静一下。我家侧妃也不知道你家老爷的下落,你这样闹也无济于事。没得伤了两家的和气,中了别人的算计。”

赵氏却不听,依旧死死抓住温侧妃的裙摆。

不仅如此,就连她身边的女儿陈若若也开始拉着温侧妃的裙摆哭泣。

“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肯定知道我家老爷在哪里!你们是不是已经把他杀了,一定是这样的,你们杀了我家老爷,接下来,怕就是要灭了我们全家的性命了。温侧妃,你好狠啊!”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温侧妃感到无比的尴尬和恐惧,她害怕这件事情会传到太后的耳朵里,那样她就更加没有活路了。

若说先前因为太后的旨意,她还心存一丝侥幸,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机,现在,怕是直接杀了这可恶的赵氏的心都有了。

“你放开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家老爷在哪里!”

温侧妃再次怒喝,但是这次她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颤抖。

她努力地想要甩开那两个人的纠缠,可是,赵氏却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裙摆,让她实在是挣脱不开。

两人争执间,只见温侧妃衣袖下的玉腕上露出一只精致的翡翠手镯,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赵氏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盯在那镯子上。她的眼神中满是怀疑与质问,仿佛要透过那镯子看穿温侧妃的秘密。

“哼,你还说没见过我家老爷,那你手上的镯子是怎么回事?” 赵氏的声音尖锐而愤怒。

温侧妃见赵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急忙忙地用衣袖遮掩起来,动作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这不过是只寻常的翡翠镯子,有何稀奇?”

温侧妃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慌,语气却难掩淡漠。

“哼,寻常的镯子?” 赵氏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翡翠易得,可是这样好的成色,温侧妃怕是不知它的出处吧?这翡翠是我家老爷前几年不辞辛劳从南疆寻来的。当初,为了这镯子,他犹豫许久,那工匠绘制的图纸,都不知修改了多少次,只为做出一模一样成色的镯子。您不如好好看看,您手上的这只镯子,与民妇手上的有何不同?”

赵氏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自己手腕上的衣袖,露出里面那只翠绿的镯子。

那镯子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故事。

赵氏的眼中满是愤怒与痛心,她的声音也越发激动起来。

“当初,老爷原本说要打三只相同的镯子,我和若若一人一只,剩下的那只留着给未来的儿媳。可谁知,他后来说是那块翡翠其中一处成色不佳,恐怕难以做三只一模一样的镯子,便舍弃了那个想法,只得了两只。我和女儿若若,如获珍宝般戴着这镯子。而如今,您手上却戴着与我这只如此相似的镯子,您还敢说与我家老爷没有关系?不如,温侧妃取下那镯子,也好让民妇比较一下,您手上的镯子,是否是从我家老爷那里得来的?”

赵氏掀开自己手腕上的衣袖,露出里面那只翠绿的镯子,目光紧紧盯着越发心虚的温侧妃。

“不如,温侧妃取下那镯子,也好让民妇比较一下,您手上的镯子,是否是从我家老爷那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