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魔道祖师衍生之恨别 > 第75章 盼君归,升月起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他红着眼眶,突然松开江澄,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我要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说罢,他蹲下身子去给江澄穿鞋袜,却被江澄推开,“我自己来。”

徐闵文将身后垂下的头发都拢到耳后,他盯着江澄的动作片刻,起身绕到了屏风旁的柜子边,轻轻敲击了三下。而后,对面的墙自动裂开一道门来。

江澄站起身没动,他看着灰土的门,又回头看了徐闵文一眼。

对方的仪态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只是发红的鼻尖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事。

徐闵文朝密室扬了扬头:“进去吧,阿澄。”

江澄留心了一点,他能感受到金丹在慢慢恢复运转,于是道:“你带我进去。”

徐闵文不作他想,将桌上的油灯端起便带着江澄走了进去。

____

“还要走多久,这条通道是通往哪儿的?”

碧衣轻笑了一声:“蓝宗主,你不觉得现在才问有点晚了吗?”

蓝曦臣没说话,仍然跟着对方走着,怀中的小狐发出呼呼的声音,显然睡熟了。

碧衣觉得没意思,她将油灯换了一只手拿,转头对蓝曦臣道:“放心吧,最多再走两柱香的时间就到了,这里是...通往徐府的密室。”

蓝曦臣抬头看了碧衣一眼,只一眼,他才发现,漆黑的通道里的灯光打在墙上时,她侧脸的眼睛像极了江澄。

碧衣难得想说说话,但蓝曦臣除了一开始问了那几句后,便闭口不言。

她没办法,看着漆黑的通道,只能没话找话道:“蓝宗主,刚才你使的那招是什么?就是你跃进房里,将我的剑斩断的那招。”

“什么也不是,就是普通的防御。”

“这也太夸张了哈哈,那样就将我的软剑击断了,欸,你那剑叫什么名字?”

“朔月。”

“朔月...为何取这个名字?”

“姑娘,安静些吧。” 蓝曦臣拢了拢怀里的狐狸,无奈道。

碧衣看了对方怀中的狐狸,没再说话,端着油灯走了半晌。

片刻后,她突然垂下眼睛:“我想,今天该是我的死期,蓝宗主,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蓝曦臣定定的看着她背影,片刻后才道:“你讲。”

碧衣:“我自知我罪孽深重,只是妄想蓝宗主可以放过我们宗主,如果非到不必要的情况下,能否留他一命?”

蓝曦臣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道:“我记得,你很怕他。”

碧衣摇了摇头:“那是我编造出来骗你的。只是,有时候演多了,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碧衣:“我那不是怕。” 碧衣将这些年一直偷偷藏着的心思,全都说给了蓝曦臣听,她想,如果可以代替徐闵文受罪,那么就且将这一天当作最后一天吧。

碧衣:“是太爱了,爱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蓝曦臣静静听着,没有吭声,但这样对碧衣来说,却是给予她最好的回应。

碧衣:“株洲有太多秘密是我不能告诉你的,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他做到这一步都是逼不得已。”

蓝曦臣:“所犯下的罪业,不是用一句逼不得已就能揭过的,那些孩子的生命,又有谁替他们讨回来?”

碧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是好人,我便是好人,他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我便也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从他带我脱离苦海的那天起,我便早已将我的一切给了他。

“蓝宗主,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爱上了一个人,那么,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有一些东西,从一开始就覆水难收。”

蓝曦臣难得没反驳碧衣的说法,他承认,在江澄失踪的那个夜晚,他不是没有滋生出过黑暗面,将这鱼龙混杂的株洲屠了又如何。

但是。

但是,那样的人不适合站在江澄身边,蓝曦臣只想做江澄的温柔乡、剑之盾,而不是以爱之名去毁灭一切的罗刹。

看着碧衣低落的那双眼睛,在漆黑的环境下,越发让蓝曦臣的情绪放大,他想念江澄,很想很想。

蓝曦臣:“朔月,是指没有月亮的那天。”

碧衣讶然抬头,她只能听见蓝曦臣的声音,在空荡的通道中响起。

蓝曦臣:“我刚拿到属于自己剑的那天晚上,是一个朔月日。”

碧衣细细的听着,等着蓝曦臣下文,可对方好像只是在回答前面自己的问的问题,答完便再也没有说话。

只有蓝曦臣知道,他在那一刻很想说,这把剑不该叫朔月的。

因为,他真的把他的月亮弄丢了。

——

徐闵文:“你等我点个灯。”

江澄驻足,盯着这漆黑的密室。不一会儿室内全都亮了起来,大大小小的蜡烛被徐闵文点燃。

江澄原以为这里会是存放兵器、书籍、和金银的地方,谁知真的看到后,他反而疑惑了。

为何大大小小的箱子中,全都是一些杂乱无章的东西,江澄甚至还看到了拨浪鼓。

“这些...都是什么?你的童年玩物?”

徐闵文笑了笑:“你要不找一找,这些里面很有可能会有你的东西。”

江澄眉头无意识又皱起:“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我的东西。”

徐闵文缓缓走到离江澄最近的一个箱子前,拾起那个江澄看的最久的拨浪鼓,拿着摇了摇,熟悉的响声响起,徐闵文才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么?你在那乱葬岗里漫无目的的找什么东西。”

江澄迟疑的点了点头。

徐闵文:“唔,那时我太胆小了,只知道跟在你身后,也不知道问问你要找什么。”

“所以,在我回了家安顿好一切后,便派人去乱葬岗找了一通。这一屋子的东西,全是那个时候找到的,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在找什么,只好全都带回来了。”

徐闵文说着,双眼似乎在发光:“那时我就在想,你要是来株洲寻我,我定是要将你留在我的房间里,再带你到这个密室来,让你找回你的东西。”

江澄不可思议的听着对方说的话,只觉得怎么会有人蠢到如此,但对上徐闵文那发亮的眼神,半响,他捂住肚子大笑出声。

徐闵文看着江澄这般,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应对。

他不是没想过对方骂自己疯子,或是感动到翻箱找柜的去寻陈年的遗物。唯独这样的情况,他不知道怎么应对,他只好一直看着江澄,等他笑完。

于是,对方那一滴泪落下的瞬间,他看清了。

“怎、怎么哭了?!” 他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