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是母亲节,虽然也是舶来的节日,我却不反感。我的母亲去世将近二十年,亲们,祝你们的母亲节日快乐,代我们这些没妈的孩子尽孝吧。
“怎么还把那件事儿放在心上?”包厢里只有两个人,突兀地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在绿皮火车的年代,软卧票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才能买得到,但两个人包下一个包厢的事情很少见,毕竟还空着两个位子呢。
“来福叔,我感到很奇怪,”稍微年轻的声音应道:“难道世俗的权利就这么容易腐蚀人?当年,阿财在山庄的时候,可不这样啊。”
“少爷!”来福叔瓮声瓮气地说。
“叫我庄主!”这是很不耐烦地打断。
“是,少爷!”来福叔心里微微一叹:“阿财是从山庄里出来的不假,这些年也为我们做了不少事,再说,如今他也是政府官员!”
“哼,”庄主明显不满意:“他再大的官,都是我家的一条狗而已!”
“千万别这么想!”来福叔大惊失色:“少爷,如今不比以往,改朝换代了。就像京城里那个和我们暗中通消息的人一样!”
“那人这么啦?”庄主很是烦躁:“他可是欠了我们家一条命,当年要不是我爸救他,世界上压根儿就没这个人。”
“再说了,这人纯粹就是个忘恩负义之徒,连说个消息也是模棱两可的,到京后我得好好质问他,究竟把我家还放在眼里不。”
“别,千万别,少爷。”来福叔声音惶急:“当年姥爷看到gmd日落西山。就设了一个局,和gcd结下一份善缘。”
“这么多年来,他为我们山庄做的事情可不少。出来的人包括阿财,不都是他安排的吗?”
“更何况。他的位置敏感,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来通风报信。”
“如今这个年代,要是没有洞天福地,进入先天就难上加难。到了先天后再进一步,简直就不可能。”
“真要有这个事情,军队高层的人也是讳莫深入,他能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是邀天之幸。”
“最主要的是,作为京畿之地。藏龙卧虎,我们要去了,就带来不必要的变数。”
“你这么说,我们就只有直接去找巫山?”庄主沉默半晌:“年纪轻轻,就到了先天,身后说不定有了不起的大势力。”
“这个少爷放心,”来福叔胸有成竹:“他的来历简单,巫山派当年是我们剿灭的,满门无一漏网。”
“唯一可虑的是徐和尚,他据说是师父。可他也没到先天。”
两人还讨论了一会儿,不多时,车上的喇叭里开始说话了。
“旅客们。前方到站香河车站,正点到达时间为12:08,停车2分钟。”
“但本次列车因故晚点,预计晚点到达香河站的时间为13:21。”
“请到香河车站下车的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本次列车将停靠香河站三站台6道,站台在列车的东面。”
此刻,巫山一行人走进了长春阁的餐厅。
可能唯一与之媲美的,就是港岛巫府吧。靠山居还差了一点,毕竟作为官员要注意影响。
菜肴很丰富。有艾知声喜欢的清蒸武昌鱼,巫山的最爱水煮肉片。几样热带才有的时令小菜,荤素搭配适当。
作为鄂省人,艾部长和巫家所在的巫县挨得很近,算是半个老乡。
而身为华清的嫡系,他对这小子怨念很深。
曾经的华清与京大,那可是中国唯二拿得出手的两所大学,现在人大反而跑到前面,在世界上赫赫有名。
每个时代都有英雄人物,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年巫山轻飘飘一句话:人民大学,中国人自己的大学。
尼玛,简简单单一句话,让高考学子趋之若鹜。
每一年高考,过半的状元、榜眼探花之类,都到了人大,简直成了学霸的学府。
真到了两人面对,看着这个年轻得过分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小伙子,他却怎么都生气不起来。
而且对于改革,对于日后职位晋升或者退休前的闲散职位,有巫山和港岛电影人的建议,再进一步不再是梦想。
几个人在餐桌上没那么多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统统丢开。
这时,在服务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小芳,你知道我叫你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吗?”领班满脸不悦。
“馨姐,我不知道哇?”小芳掩饰了下自己的慌乱,甜甜一笑:“不会又要加薪了吧?”
“别嬉皮笑脸的,”馨姐脸色一沉:“记住了,你和我都是在这里上班的人,不是外面那些金丝雀。”
“既然你叫我姐,那我就劝你一句,豪门不是那么好进的。曾经也是在长春阁,有个二外的姐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半天不做声。
“馨姐,您多虑了。”小芳诚恳地说:“至于来这里的花花大少,我可一个也看不上。”
“唉,可能真是我多想了吧。”馨姐的眼里一丝落幕:“你要知道,在这里的,至少都是大专生,相貌都是一等一的。”
“那个二外的姐妹,虽然同为女性,我看到了都有些嫉妒,连谢晋导演都想让她去当女主角,可她想当女外交官。”
“也是冤孽,一般的人她从看不上眼,有一天,一个外交部非洲司的过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被迷住了。”
“那小子看上去也不咋的,可她就是看上了。”
“后来呢?”小芳饶有兴趣地问:“有情人终成眷属?”
“哪有这么容易?”馨姐惨然一笑:“你应该知道我们国家的生活水平,在这里,我们的工资是京城最高的。”
“而在世外桃源,需要会员的资格,一个会员至少有五百万的押金在我们账户上消费。”
“才五百万?”小芳嘴巴一撇。
“什么才五百万?”馨姐没好气地教训道:“那可是五百万。不是五百块。而官员的话,没有引荐人,得在正厅级以上。”
“那小子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就是司级干部,也就是正厅了。普通人家的孩子可能吗?”
“也就是说家里有钱有势呗?”小芳不以为然:“那个姐姐脑袋被驴踢了,立志于当外交官就非得要找外交部的?”
“一个在非洲,一个在中国,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见上一面!”
“可不是?”馨姐一愣:“被你绕糊涂了,那人在非洲司工作不假,但他的工作地点可没在非洲,长期坐办公室,哪有司长需要跑非洲去的?”
“他在办公室里熬资历。慢慢就会成为副部长、部长?”小芳嘴巴都合不拢:“世家也太霸道了,温室里的花朵,能当好部长?”
“不,他走了,真去非洲了。”馨姐脸上掠过一丝悲哀:“当年那个姐妹和他发生了关系,被他家发现了。”
“不错啊,”小芳眼睛一亮:“成了?”
“成个屁!”馨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那家人就是孙子,给她两条路选,一条就是毕业后派到国外,另一条就是毕业后回省里面做涉外方面的工作。”
“无所谓呀!”小芳越来越好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前提是两人必须分开!”馨姐的声音激昂:“谁知道她性格刚烈,说新时代的爱情,不需要包办婚姻。要告他们家。”
“啊?太有个性啦!”小芳拍手称快。
“什么个性?”馨姐晒然道:“别以为我们在大学校园里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女,在那些人眼中,我们不过是蝼蚁。”
“二外的校领导知道了,把她给开除。而那小子也被家里严令不让接触,找了个门当户对的。”
在这个年代,学校的校规很严,男女学生之间,在学校不让谈恋爱,就是牵牵手勾肩搭背都不可以。
“她气不过。控诉无门,最后跳护城河自杀了!”
“啊?”小芳大吃一惊:“那男的呢?也太鼻涕了吧。他恋人都不能做主?”
“要想升官发财,他就只有听家里的安排。”馨姐无比落幕:“那小子最终还是知道了。结婚后,一个人跑到非洲去了。”
小芳的脸色黯淡下来,嘴里嘟囔道:“山哥不会的,他不会是那种人!”
她抬起头,毅然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也就放寒假过来实习的,开学就会返校学习。”
“也好!山哥?”馨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有喜欢的人,我就放心了。对了,今晚你值班,可能有人要留宿。”
小芳甜甜一笑,出去了。
绿皮火车吭哧吭哧,发出呲的一声长响,终于到达京师站。
“来福叔,你给三儿说了吧?”庄主伸了个懒腰:“火车虽然慢,胜在安全。”
“少爷,别管人家叫小名。”来福叔阻止道:“好歹人家也是京官,在古时候就是二品大员了,叫他洪部长吧。”
“知道啦!”庄主有些不耐烦:“你都给我说了多少次了,还把我当小孩儿一样!”
“是,少爷!”来福叔不以为忤:“老爷就你这根独苗,我能不上心吗?武者到了先天,要个子嗣特别困难,所有的精气都敛入丹田。”
“啊?”庄主一愕:“那我?”
“老庄主把毕生的功力都注入到你身上,”来福叔隐晦地说道:“要不然就不会有你的出生。要不然,凭他老人家高绝的功力,再活白八十岁没问题。”
这时,包厢外面有人问:“是来自长白山的臧先生吗?”
来福叔警惕地打开包厢门,看到对方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狐疑的问:“洪部长让你来接我们的?”
“对,我是洪部长的秘书小姜。”眼镜麻利地拿出下面唯一的包裹:“我先送你们去宾馆,晚上部长请你们吃饭。”
“不了,”庄主脸上满是不悦:“我们去世外桃源,知道吧?直接过去!”
不大一会儿,一辆特制炎黄轿车,从京师火车站停车场出来,往世外桃源疾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