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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突猛进!”

“死死死!”

“给老子去死!”

“哈哈哈哈!”

伊之助嚣张的喊声回荡在茫茫黑夜中,他像是一个披着灰色铠甲的骑士,势不可挡。

炭治郎紧跟在猪猪身后,偶尔挥刀砍掉偷袭的血肉手臂。

察觉到气息变化的二人,魇梦只得改变策略。

除了分出一小部分精力控制列车侧翻和吞噬乘客外,它收束了血肉领域,改成了防御模式。

一圈又一圈的血肉缠绕在车头和第一节车厢的连接处,这些血肉好似被液压器压缩了一般,变薄变硬。

最终,一个暗红色的硬质圆通形成。

伊之助和炭治郎再次回到了铁皮质感的车顶,呼啸的狂风吹过。

两条长达五米的硬质手臂从圆筒形的防御里窜出,它们虽然看起来笨重,但实则极其灵活。

那硬质的手臂犹如一把绝世利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当它在空中划过的时候,仿佛连周围的空间都被切割开来,所经之处,空气竟然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般,产生了短暂的断层现象。

一抹明亮的赤红,一抹朦胧的灰,一抹死寂的暗红……

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三道颜色各异的刀光宛如灵动的蛟龙一般相互交织在一起。

这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影给疾驰向前的列增加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每一次猛烈的交锋,都会迸射出一连串耀眼夺目的火花。

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不停地闪烁着、跳跃着,将原本漆黑如墨的夜晚一次次地点亮。

然而,这短暂的光明并未能掩盖住战斗所带来的紧张气氛。

即便魇梦将仅剩的全部力量都用于攻击,炭治郎和伊之助也丝毫不落于下风。

突然,伊之助身上的斗气光芒大绽,他将全部力量集中于刀刃之上,打算为炭治郎创造一次必杀的机会。

这样消耗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只见伊之助一跃而起,朝着连接处猛然挥刀。

兽之呼吸·伍之牙·狂乱撕扯!

与此同时,炭治郎跳到比伊之助还要高点地方,火之神神乐·火车发动。

人随刀动,一个巨大的炎轮笼罩住了他和伊之助,将那两条硬质大手弹开,锋利的刃风甚至砍到大手濒临破碎。

有炭治郎争取到的这个机会,猪猪如同流星般砸向保护着魇梦脖子的硬质圆筒。

短短几个呼吸间,一百多道灰色的刃风叠加在一起,从远处看去,百刃归一,组成了一道无比璀璨的斩击。

“咔嚓——”

一道悠长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夜空中,硬质层碎了,猪猪浑身脱力,不受控地滚落车顶。

就在这时,飞羽真从一侧跳出,一把接住了他。

见猪猪脱离危险,炭治郎的双眸瞬间变得冷漠,肃杀之气扩散。

霎时间,刀身炽热散发出宛如太阳的烈焰,赤红色的斗气从炭治郎的体内迸发而出。

这一刻,黑夜,亮如白昼!

火之神神乐·辉辉恩光,又或者说是……

日之呼吸·拾之型·辉辉恩光。

灼热的光芒有着堪比太阳的杀伤力,正在愈合的硬质层停住了。

那根森森白骨彻底暴露在炭治郎面前,此时此刻,魇梦再也没有任何防御能力。

“不不不——”

“不可能,怎么可能啊!”

“我...我还有力量!”

它发出刺耳的哀鸣,顷刻间收回了所有的力量,车厢内威胁乘客的血肉消失了,列车不再倾斜。

这也意味着飞羽真、杏寿郎、善逸和祢豆子全部不再受到掣肘。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心理扭曲的魇梦慌了。

它或许不怕死在无惨手中,但他不甘心死在猎鬼人手中。

因为他心理的扭曲,无惨或许会留它一命,但猎鬼人是绝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魇梦,去死吧!”

炭治郎咆哮着,任凭硬质层开始修复也没有用了,他将全部力量庆祝在这一击之上。

滔天的烈焰轰然落下,一道猛烈的斩击划过茫茫夜色。

伴随着魇梦凄厉的惨叫,炭治郎斩首成功。

上弦,魇梦,下地狱!

紧张的战斗结束,斑纹迅速褪去,炭治郎顿感四肢无力,瘫软倒地,身体不受控制地落地。

就在这时,车厢的大门打开,杏寿郎一跃而出,他一手接住炭治郎,一手挥刀用出剑技,二人平稳落地。

“妈妈,我要死了啊!”

“啊啊啊——”

善逸惊恐的惨叫声响起,他叫叫嚷嚷地抱着祢豆子从列车上跳了下来。

魇梦身死,无限列车失去控制,又即将侧翻。

杏寿郎放下炭治郎,飞羽真与其对视一眼。

下一刻,杏寿郎沿着极速前进的火车飞速前进,不过几秒钟,他便超越了列车,而后孤身一人拦在车头前。

他深吸一口气,如火一般热烈的斗气冲天而起,恐怖的威压卷起一阵阵劲风,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一头由火焰构成的猛虎从杏寿郎身后浮现出来,他大喝一声,向着迎面而来的列车挥刀。

炎虎与列车相撞,开始抵消它强大的惯性。

列车虽然不能前进了,但还是要侧翻出去的,它不受控制地倒向了左侧。

望着倾倒在即的列车,飞羽真扬起嘴角,和魇梦的博弈中,他都不知道阻止了几十次列车侧翻了。

道之呼吸·雷之型·麒麟!

赤金色的雷光最后一次点亮黑夜,一条光线沿着列车一层来回移动,随着叮叮当当的击打声消失,列车停了下来。

飞羽真一边夹着炭治郎,另一边夹着伊之助,向着车头的方向跑去。

“师哥,你等等我!”

“好黑,我害怕啊!”

“呜呜呜!”

善逸抱着祢豆子,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在车厢里连续使用霹雳一闪,他腿痛得要死。

不过相比于重伤的伊之助和炭治郎,他可幸运太多了。

“大哥!”

“真!”

飞羽真和杏寿郎大笑起来,两个拳头碰在一起。

无限列车,无一人伤亡。

列车停在了一处空旷的荒地旁,远处是幽深的树林。

飞羽真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目光深邃如渊。

故事就此结束了?

不!

无限列车只是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