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警告,主神依旧沉默。
她此举,越发激怒了男子。
男子又道“主神拥有无边的法力,三界都赞颂主神心中装着万物,可现在看来,主神的心明显有所偏袒。那猫九和主神,在我妖界掀起了无数的腥风血雨,造成了累累杀孽,主神不仅没有将他们绳之以法,以昭显公平,反而让他们苟活于世,主神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三界的赞颂?”
“你刚刚不还提醒我,何为界限?怎么现在又要我插手妖界之事?”主神冷漠的用男子刚刚的话打男子的脸。
男子眼神顿时一冷,嘴角更是泛起冷笑,宛如寒风中的冰霜。
“既然主神不插手此事,那此事,便由本妖王来解决,只是到时候,主神莫要怪我不给主神面子,毕竟他们曾被主神庇佑多年,本妖王担心主神重感情,为了他们找本妖王麻烦。”妖王故意扰乱主神心绪。
只是他依旧失望了。
主神的神情依旧冷漠,仿佛猫九跟人鱼的安危并不让她担忧,她的面色如同平静的湖面,看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叫人看着心都凉了三分。
妖王心中暗道主神果然冷血。
然而,只有主神自己知晓,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主神虽性子冷漠,但猫九跟人鱼在她的主神殿待了那么多年。
她岂会没有感情。
她从未告诉过猫九跟人鱼他们。
他们的存在,于她来说,是算家人的。
可惜,他们总想在她这里得到爱情。
无论猫九人鱼他们有何所作所为。
主神对他们都很难弃之不顾。
妖王不能激怒主神,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主神还是速速离去吧,本王的妖界,不欢迎神仙的到来。”妖王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
主神并未与他争辩,也并未觉得难堪,只是轻轻挥手,便彻底消失在妖界之中。
“哼。”妖王睨着主神消失的地方一声冷哼。
他冷哼之下,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旁。
乘黄凝视着消失的主神,对妖王道:“妖皇要出世了。”
妖王的眼底涌起一丝喜悦“这妖神之间,总算又要有一场争斗了。”
“主神有天道庇佑,难以对付。”妖神之战将起,可是乘黄的心里,他直觉妖界不会赢得这场战役。
“她难以对付,不是还有你,你如此了解她,又叛变了她,还能赢不了她?”妖王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在妖王的心里,他瞧不起乘黄。
被主神庇佑那么多年,不知感恩,反而因为得不到她,就要毁掉他。
简直是侮辱了妖的存在。
“是吗?我作用这么大,不如还是去投靠神界?如此一来,主神的胜算更大,我跟她也不走到绝路。”乘黄毫不示弱地反击。
妖王的眼眸瞬间冷若冰霜:“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本妖王,也只能先将你除掉,以免你坏了妖界的大计。”
“既然不想我背叛,那就不要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乘黄冷冰冰地说完,便直接消失。
妖王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待妖界战胜了神界,乘黄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忘恩负义的妖,他定会第一个将其斩杀。
欧阳皇的离世,使得皇宫彻底沦为了一片无主之地。
消息甫一传出,众大臣便迫不及待地寻找欧阳嬴珂,请求他出面主持大局。
皇后派出的人费尽周折,终于探听到了欧阳嬴珂的下落。
在众大臣和众臣的簇拥下,欧阳嬴珂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并册封人鱼和猫九为天师。
猫九为了官员之女与群妖浴血奋战的事迹,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欧阳嬴珂册封他为天师,自然无人敢有异议。
更何况,他和人鱼的背后,还有着更为强大的靠山。
欧阳嬴珂万万没有想到,人鱼竟然能够请动萧宜。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当初他捡回府中,险些与他成亲的人,竟然是如此厉害的角色。
想到此处,欧阳嬴珂不禁感到一阵遗憾。
那个初见时便让他心动不已的人,终究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猫九被封为天师后,之前被他救过的女子们纷纷前来道谢。
那个被妖扒过衣裳的女子,默默地站在最后,始终低着头,仿佛生怕别人看到她的脸。
那日,她虽然最终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可她身披毯子走出皇宫的那一幕,还是被许多禁卫军尽收眼底。
她本想回府后一死了之,可一想到这条命是被人救回来的,她便咬紧牙关,坚强地活了下来。
她岂能辜负救命恩人的再造之恩。
“这孩子,还不快去谢过天师。”姑娘的母亲,一脸憔悴地催促着。
姑娘紧咬嘴唇,如弱柳扶风般走到猫九跟前,盈盈一拜:“多谢天师相救之恩。”
其他姑娘在向猫九道谢时,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猫九。
那眼底有打量,有欣喜,亦有憧憬,更有崇拜。
唯有这女子,始终不敢抬头。
猫九忆起当时的场景,心中明了她的心思。
猫九的心境愈发复杂,他得到主神庇佑,未曾为主神遮风挡雨。
如今,却为这些姑娘遮风挡雨。
他心中毫无喜悦之情,唯有酸涩之感在心头蔓延。
“好生活着,莫要胡思乱想。”猫九轻声宽慰道。
姑娘的眼帘微微颤动,泪水瞬间浸湿了她的面庞。
姑娘的母亲见此情形,赶忙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搀扶着离去。
人鱼望着众姑娘向猫九道谢,他的心情与猫九如出一辙,没有丝毫的欢喜,唯有满心的复杂。
他们从主神那里索取,却在他人身上付出。
他们竟然还犯下众多的过错,妄图引起主神的关注。
主神对两人如此复杂的情绪浑然不觉。
她回到了楚国的太子府,太子府一片静谧,只因柳仙儿等人并不在府邸。
天道在院中悠然自得地看书晒太阳。
主神缓缓走过去,随意往他的书上瞥了一眼,便瞧见了一句令她脚步蓦然一顿的话语:他偏执的将她压在墙上,凶狠地吻着,他将她的所有呼吸尽数掠夺,她的身子瞬间绵软在他的怀中,他紧紧将她搂住,用力地将她压在自己的怀里,那力道,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