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昭收到袭击,脚下一软,倒在桥梁工程师的怀里。
那名塔苏战俘见状,企图趁乱逃跑。
然而,就在他转身逃离的瞬间,一名眼疾手快的亚纳加士兵抢先按住了他,使他无法逃脱。
一瞬间,所有枪口齐齐对准他。
其他战俘们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原本气势汹汹的态度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恐惧。
听到许捷的呼喊,维和部队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向桥下跑去。
从桥上一跃而下的潘多拉,比他们抢先一步来到谢南昭身边,扒开人群,查看他的伤势。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满是恐惧,焦急的大喊:“快点,拿纱布来止血!”
谢南昭浅笑一声,淡定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急什么,我又没受伤。”
定睛一看,胸口的口袋被铁丝扎穿,但伤口处一滴血没流。
“怎么回事?”
潘多拉回头看看地上的“凶器”,都被扎劈叉了,他却安然无恙。
“你摸摸这。”
谢南昭抓起她的小手,往胸口上贴。
里面有块硬硬的东西,像是铁片一样,摸起来感觉很熟悉。
“这是?”
“笨蛋,是你救了我。”
但还未从惊慌中抽离出来的潘多拉,突然间红了眼眶。
“仗都打完了,你还出这种事,存心让我不快活是不是?”
谢南昭急忙解释,“这次只是个意外。”
“意外?那如果没有这枚碎片,你知道你的下场会如何吗?”
“没事,我死不了。”他冁然一笑,“里面还有一层防弹衣呢!”
潘多拉瘪着嘴,目光阴沉的盯着他看。
“你还有脸笑?”
“我不笑就是。”
谢南昭识趣的收回了笑容,心虚的瞄了她一眼。
“自己起来,别想再让我管你!”
默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死乞白赖的跟在她身后。
许捷投来一瞥,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他搞不懂,这对癫公癫婆到底在想什么?好好的待在难民营不好吗?非得死皮赖脸的跟过来。
这也就就罢了,一言不合,就在这唱起苦情戏码来,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这桥到底还修不修了?
他小声嘀咕:“真可怕。”
谢南昭从他身边走过,“什么真可怕?”
“动了情的人真可怕。”
“是吗?”他知道这是在说自己,不但不生气,反而付之一笑,“听说……临时救治所会带着伤员回来,好像就这几天的事吧?”
许捷有些不信,淡淡的问道:“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一下子来了劲,顿时感觉身心都畅快了许多。
还是别管其他人,赶紧把桥修好再说。
差点闹出事的战们怕了,在众人不得不服软,变得循规蹈矩起来。
他们也不喊累了,也不扯理由了。
比起出口恶气,他们更想安然无恙的回到塔苏。
潘多拉心里烦躁得很,她搞不懂谢南昭到底是怎么卷入这场纷争之中,还平白无故被袭击。
两人隔得很近,但都不肯主动搭理。
“在生气?”
最终僵持不下,还是谢南昭主动开的口。
“没有生气。”
潘多拉一脸平静,只是肚子里憋着火,不知道该往哪撒。
“对不起,害你白担心一场。”
“没必要说对不起,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
谢南昭确实没做错什么,但很奇怪,为什么偏偏意外发生在他头上?
“我道歉不是因为谁对谁错,只是单纯的想向你低头而已。”
“好,我接受。”潘多拉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突然卷入这场纷争?”
“因为……”
谢南昭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只是个劝架的,他哪里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闹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