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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姐,如果不是我们跟着去,黑泽他娘那是肯定活不下来了。当时,我们进去时,看他娘卷在墙角,都没了气息,把黑泽哭得啊,哭成了一个泪人。”图乃跟着说道。

“唉,我们也没了爹娘,不知他们是否还安在?”清秀听了就想到自己三人的身世,不由垂泪。

“姐,你不要伤心,他们,他们肯定没事的。”图乃一见清秀伤心,便立即慌了,连忙出声安慰。

“这个村子,也是我们必经之路,能帮的就帮一把吧。想咱们爹娘原来在一个村子里,谁家有困难,还不都是大家都帮一帮,就过去了。”清秀说道。

“是啊,那三叔公,老两口子紧紧地抱在一起,饥寒交迫,奄奄一息。我们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神志不清了。我去看了看,主要是冷、饿。他们家里也家无长物,我便把他们搬到黑泽家,黑泽家有柴火,可以避寒。但饥饿,黑泽家也没有余粮,黑泽他娘都是先前喝了一大碗的药汤,才没有那么饥饿。”

“那怎么办?”清秀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想,其他家有没有余粮,我们可以先去借一借,明日再还他们,那怕是多还一点也行。后来,我又到了六婶家,六婶跟三叔公他们也差不多,也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也将她搬到黑泽家去。”

“怎么都是这样么?”清秀有些担心的问道。

“怎么不是呢。姐,我跟你说,我和满仓哥又挨家挨户的去了一趟,好家伙,他们好像是知道有人能在今天晚上来救他们一样。这十几户人,家家都是只剩一口气在那等着。姐,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好像知道我们会去救他们一样,个个都在等死。没有一家活人。”图乃给清秀绘声绘色的说道。

“别瞎说。”清秀白了图乃一眼。

“姐,信不信你问满仓。”图乃连忙说道。

“后来,我们挨家挨户的去搜,结果,把他们全都搬到黑泽家去了,只有两户,家有年轻男人的,家里要好过一点,他们说黑泽家本就不大,现在挤了这么多人进去,只怕再也挤不下,便在自家呆着。好在家有年轻人,柴禾还有一些,粮食也还有一点,也就暂时不怕了。其他的人家,搜遍了所有人家,也只找到两小把糙粮。我只好把这些糙粮用一口大锅煮了一锅汤,再把我先前找的药草挑选了一些,和着糙粮煮在一起,勉强算一锅粥。然后,让那些能动的给不能动的喂一碗稀粥。等今晚过了,明天我再去一趟,一是给他们也送一些粮食,二是给黑泽娘再采一些草药。”

“好吧,你明天再带一些钱去,他们不是有年轻人么,你交给一个人,由他们去采买一些必须品。再带一辆车去,交给黑泽驾车。他们买什么东西我们不管,但必须要保证每个老人都要得到照顾。棉衣棉被这还有一些,我们的人发完了没有,你去问一问渔先生,要是发完了,全带去,送给他们,再统计一下,他们还需要多少棉衣棉被。镇河城买不到这些,我让渔先生去清河城去买。”清秀给满仓交待了明天的任务。

“那好,清秀姐,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你也要到城里去。”满仓便起身告辞。

“姐,你早点睡,我也去睡了,小熊那家伙天天霸占我的床,我去收拾它去了。”图乃也起身告辞。

“你那里才一个,你看,我这里可有一窝呢。”清秀指了指在床角打窝的仙仙夫妇和它们的一堆娃。

此时的仙仙夫妇早已经带着它们的孩子们蜷在窝里,围成一团,呼呼大睡。

小熊本来就是熊类,虽然是变异兽,但熊类的天性就是冬眠,这一点不管怎么变异,都是不能改变的。

而仙仙一家,却本应该飞南方去过冬,但因为六只小仙鹤,它们羽翼未丰,还不能长时间飞行,所以也只得作罢。好在,清秀他们的房子够大,完全能容得下它们。更重要的是,这房子保暖,这里的气温跟它们在南方的冬天差不多。还有一点是,清秀房里干净,没有异味,而满仓和图乃两人,不爱干净不说,还成天弄得臭哄哄的。现在又多了一个渔卫阳,现在房子里更乱了。本来,仙仙它们与满仓有天然的亲近感,但无论如何待不下去啊。现在,更不得了,小熊那家伙又跑到那边去了,还没进门,就被一股恶臭熏得差点晕倒。它都不明白,这些人明明长着一个大鼻子,上面挺了两个大鼻孔,为什么他们就闻不着呢?难道是鼻子坏掉了?可那么多人还加一条大熊,它们的鼻子都坏掉了?算了,不管了,还是到清秀房里来吧,这里干净,还香喷喷的。其实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那就是管饱。在这里吃饭,不论大鸟还是小鸟,它们一家都能吃得饱饱的,再没有图乃和小熊那个讨厌鬼跟它们抢。而且,还时不时的能吃到奇异果、变异兽啥的。

第二天,图乃首先检查了需要供货的铜钉、铜爪钉等的数量,还能供两天,便决定与满仓一道去临河村。当然,得按照清秀的意思,拉一辆大车去,现在这里已隐隐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集镇,有田有地,有房有车,有矿有工坊,还有人种地,有人炼矿,有人拉大车。

图乃去牵了一匹马过来,套上大车,再去找渔卫阳。

渔卫阳正在给好些长工们发放棉被棉衣。满仓找到渔卫阳告知来意后,渔卫阳马上清点,结果,只剩下三套棉被和棉衣了。

三套就三套吧,先拉过去再说。镇河城遭受风灾后,这些东西都变成了稀缺品,根本就买不到。只好等今天给旺记拉粮回来的车队明天返回时,再说。今天大不了再去雪里搞些柴禾回来,就又可以凑合一天。反正空车,便顺路掰下一些枯枝,放在车中。

众人正自商谈间,忽闻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众人连忙侧目张望。只见远处一匹骏马,喷着白气,驭着两人,急速地奔来。

图乃已从怀中掏出了“余晖”匕首,满仓手里撰着一根粗大的枯枝,清秀此时也已过来,右手按在“青锋”刀柄上。

来骑还没奔到近前,马上的两人便滚鞍下马,一路跌跌撞撞,一人根本就站立不稳,另一人赶紧把他搀扶起来。

众人一看,来人却是青羊老板,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不少血迹,显然是粘上另一人的。而另一人,渔卫阳倒是认识,正是他们运输护卫队的人,名字叫黑木儿贴。是清河城黑木氏族人,却是旁系,现协助其兄长黑木勃打理雇佣团下设的一个护卫队,专门给行路商人提供保护。

渔卫阳一看,黑木儿贴浑身是血,尤其大腿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刀伤,此时还沽沽的冒着鲜血。

渔卫阳眼神一紧,这是出事了。

青羊老板也来不及客套,连忙说道:“渔老板,清秀姑娘,出大事了。”青羊老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什么事?”渔卫阳问道。

“渔老板,我们的粮队被劫了。”青羊说道。

“怎么回事?”渔卫阳问道,眼神看向青羊老板身边的黑木儿贴。

“渔老板,是这样的。我们押运粮食,在回来的路上,遭歹人劫掠。”黑木儿贴连忙解释道。

“歹人劫掠?那我们的粮呢?”清秀眉头一皱,焦急地问道。

“清秀老板,歹人十分凶狠,他们见人就杀,不留活口。你们的马夫全部被歹人杀死,我们的护卫队员,战死十二人,只余下我和另外两名队员逃了回来。其他人全部战死。”尽管黑木儿贴已有些站立不稳,但还是尽量说得清楚一些。

“啊?全部战死?那我们的马呢?还有车呢?”图乃大吃一惊地问道。

“当时,歹人放火烧了三辆车的粮食,其余的,要不被歹人劫掠走了,也会被他们烧了。我和另两人逃的时候还没有被烧,到底怎么了,我因逃走,也不知道。”黑木儿贴有些羞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