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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抽掉银针,不过几秒,小齐就睁开眼睛。

眼神呆滞,表情木讷,他又回到原来的小齐。

“我们出去说话。”秦松拿出一根棒棒糖,“小齐,吃糖。”

两人来到外面,陈东捂着胸大口喘气,看向秦松的眼神有一点佩拜。

“秦医生,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真的太厉害了!”

“催眠对一个医生来说不难,没什么了不起,刚才他的话你也听见了,找到那张内存卡,这个案子就破了。”秦松并没有因为他一句厉害而得意,相反很平静。

陈东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道,“杜铭华还在派出所,我现在就回去。”

“内存卡那么小,可能会很难找。”一片小小的内存卡,身上能藏的地方太多了。

陈东嘿嘿一笑,“这个你放心,只要知道内存卡藏在他身上,那就一定能找到,别小看我们警局能力。”

“如果找不到,可以带到医院来,做一个全身ct。”ct一扫,全无遁形。

“等我的好消息。”陈东跑走,突然想到什么又跑回来,“秦医生,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小齐养父母不是好人?”

“各种方面结合,然后推测出来。”

陈东竖起大拇指,然后跑出医院。

秦松其实没有说实话,小齐的养父母,他早就见过。

几天前,公园,形色匆匆,擦肩而过的一对男女。

女人说:“老师那么着急叫我们去,肯定又是那只蠢猪惹事了。”

男人说:“别说废话,快点走,要是被老师看到他身上的淤青,可不太好解释。”

女人又说:“怕什么,就说他自己摔的。”

在急诊科那时候,第一眼,他就认出这两个人就是当时的那对夫妇,又在小齐身上检查出那么多伤,很容易判断出小齐被虐待过,而罪魁祸首就是这对养父母。

这边,陈东已经回到派出所,他马上对杜铭华全身检查,不出意外,并没有在他身上搜出内存卡。

“杜铭华,你真不说出内存卡在哪里吗。”陈东阴恻恻的问道。

“什么内存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杜铭华脸上镇定,内心早就忙得一批。为什么他会知道内存卡的事?自己做的那么隐蔽,他是怎么知道的!!

杜铭华肯定想不到,连话都不会说的蠢猪自闭儿,竟然会有两个人格。

陈东挽起袖子,把审讯室的门反锁,又把监控头关掉。

“我再问你一遍,交不交出来。”

“我,我没有。”杜铭华慌得不行,锁门又关监控,这跟电视里演的一样,接下来就是暴力逼供。

陈东没了耐心,一把将人提起来按在桌上,一根警棍对准‘腚菊’。

“全身都搜了,就剩这里了。”陈东邪气的音调,把杜铭华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这是暴力执行,你这是逼供,我我我要去告你!”杜铭华吓到嘴哆嗦,讲不清话。

陈东故意用警棍捅了捅,邪邪笑起来。

“以前我们上课的时候,嫌犯藏东西,最喜欢藏在腚里面,这样就很难被找到。”

“啊,没没没有……”杜铭华双腿打颤,他感觉裤裆里凉凉的,好像要尿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内存卡在哪里!”话音落,警棍用力一捅,差点隔着裤子挤进腚菊。

“啊啊啊……你别别别,我说我说……”杜铭华吓哭了,腚菊一阵阵发疼令他心惊胆战,他是真敢捅啊!

杜铭华这种人,遇强则弱,碰到个狠角色,他吓得魂都快飞了。

陈东见他投降,心也是松了一下,把警棍拿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扔在地上。

真脏!

最后,内存卡在衣服的扣子里找到,等一群警员看完内存卡里的画面,气得牙根都咬出血了。

“所长,我现在很想打人,怎么办。”一个警员气愤跳出来。

“还有我所长,我申请跟杜铭华单独‘聊’十分钟。”

“我八分钟。”

“我十五分钟。”

一个十岁的男孩,被绑在椅子上,脱光衣服,鞭子抽打,烛油烫,头顶扎针,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吃饭,关在铁笼里等等,折磨人法子千百种,视频数百个,高达50G的内存,全满盘。

视频的时间是8年,整整8年,男孩变成少年,被虐待二千多个日夜,想想这个时间,想想那个过程,警员们都头皮发麻,内心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

这真的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视频里,不仅是他,还有养母何贵芳,两个人长达8年的虐待,绝对可以枪杀几十次。

所长脸色凝重,阴沉,他挥挥手,默认警员们的申请。

“别搞太久,还要去抓另一个。”

接下来,审讯室里,杜铭华鬼哭狼嚎,生不如死,只要不死,就往死里打,这些训练有素的警员,知道骨头哪里最软,打哪里最疼。

几个小时后,杜铭华被抬出来,扔上救护车。

他还不能死,得让法律来做最后的审判。

陈东又带着几个警员,赶往何贵芳家里。

“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啊你们!”何贵芳见又是陈东,没给好脸色。

陈东冷笑,拿出抓捕令,“何贵芳,你涉嫌虐待,故意伤害等多重罪,对你依法抓捕。”

警员拿出手铐,把她双手铐起来,还在懵逼的何贵芳就这样被带上警车。

“你,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事也没干!”

“你们是人民警察,没有证据就随便乱抓人,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车子开出半道,何贵芳才恍然醒悟,对着警员大吼大叫起来。

“何贵芳,你应该幸庆我们是警员,如果没有身上这件衣服,老子现在就想打死你!”警员看过视频,在那些残忍的画面里,都有她参与,现在真恨不得一拳打爆她的头!

警员想撕碎她的表情,令何贵芳终于感到害怕。

“妈的,你最好安安静静缩着,在叫一声,我拳头‘不小心’打碎你一口黄牙!”

何贵芳真不敢在发出声音,脑子里快速想最坏的会到哪一步,家里那些痕迹都被擦干净,那头蠢猪又是重度自闭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更不可能是他说的。

那就只有一个,杜铭华,他肯定是扛不住招了。

操,这个蠢蛋,肯定是被警察一吓唬,什么都招了。

两人同一张床睡了几十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