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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蔚闷美和郁阑卿的计划虞余是知道的。

霸总系统001虽然只是一串数据,但是它那自尊心却极强。

它无法忍受自己的宿主与那些人一样被排斥在外,即便无人知道它的存在,它仍觉自尊受挫,于是将他们的计划告知了虞余。

虞余先前的虚弱亦是装出来的。

原身作为首领夫人,并未被注射针对囚笼异能研究出的免疫药物,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东西。

虞余能免疫囚笼异能的束缚全因001,001认为自己的宿主不能毫无反抗之力。

001虽然狂妄且以自我为中心,但虞余觉得这点有时也挺好的。

那边的蔚闷美眼中仍旧杀意腾腾。

他转头看向虞余,嘴角勾起笑,随后跨过尚有余温的尸体,绕过车头,朝虞余步步逼近。

他把玩着金刃,刃身寒光凛冽如冰棱,鲜血缓缓流淌。他在虞余面前站定,“傅夫人,我虽然不是你的男朋友,但我不像你老公傅景琛。他对你冷漠多年,婚后还养着那病殃殃的小青梅。”

他眯眼,压抑着复杂情绪,嘴角嘲讽的弧度却有些僵硬。

“如今,他看似与你好了,实则仍把小青梅留在身边。他眼睁睁看你被基地流言淹没,却无动于衷,不舍得让小青梅走,也不帮你澄清。”

“呵,我可不像傅景琛一样冷血,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说却无动于衷。”蔚闷美说着刚才色眯眯调戏她的事。却见虞余只是神色淡然地盯着他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中怒火燃烧,理智快要被吞噬似的。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汹涌情绪,但声线低哑冰冷带着他毫无察觉的嫉妒。

“在你的眼里,谁都比不上你那冷血老公,对吗?无论他怎么伤你,你都心甘情愿,对不对?”

他快要失控了。

虞余微微挑眉,眼中似有不悦,说道:“我对景琛怎么样,与你无关吧。”

蔚闷美的眼眸微颤,僵在了原地。

他只觉得心脏像被狠狠揪住,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像酸涩果实不断发酵,让他的胸口发闷、几乎窒息。

他隐约捕捉到了那种微妙的情感,却如雾里看花,无法明白。

他看不清这种情绪,他越发烦躁不安。

蔚闷美迎着虞余那排斥的眼神,拿金刃的手都微微颤抖了。

“唰”,金刃刹那间变大,如闪电般飞射而出,扎在想溜走的刀疤男他们身前地上,离刀疤男鞋跟仅一指距离,扬起一小片尘土。

刀疤男等人大惊失色,冷汗纷纷渗出。

他们感受到粉毛蔚闷美身上高等级异能者的强大威压,压制得他们不自觉的颤抖和恐惧。刀疤男自己的异能对他无用,其他人也没把握对抗,即便联手恐怕也占不到便宜。

“跑?”蔚闷美将无处宣泄的憋闷化作阴鸷神色,朝刀疤男他们发泄,“不抓小绵羊了?”

他戏谑地重复着刀疤男刚开始对他们的称呼。

刀疤男刚要张嘴,地上的金刃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飞起,刹那间抹了他的脖。

“算了,你还是死吧。”蔚闷美弯着唇,略微不耐烦地说道。

好烦、好烦。

刀疤男的能力仅限于控制囚笼内的人,在囚笼外,他的能力平平无奇。

如今他一死,囚笼如烟雾般消散,众人的体力开始恢复,异能也重新掌控了。

剩下的几人见到他们这里最强的刀疤男都毙命了,纷纷跪地求饶,再无最初的嚣张,辩称是受刀疤男的胁迫才为非作歹,他们并非大恶之人。

蔚闷美不想听废话,也不愿再动手,把他们交给车队里恢复能力的人处理。

这些人求饶无果后,就负隅顽抗。

庞枫把那个阴柔男人打得只剩半条命,正要发出最后一击时,那个此前一直念叨“欢欢我的孩子”、浑浑噩噩倒在地上的女人,突然跪着朝他爬来。

“求求你,让我来杀了他好不好,我想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我知道我骗了你们,等我杀了他,你们可以随意处置我!”

庞枫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跪着的女人身上,嘴唇微抿,尚未开口。

此时,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郝壬冲了上来。

“臭女人!”郝壬脸因愤怒而扭曲,额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你以为只是简单骗了我们吗?就因为你,我们刚才差点死了!”

想起刚刚那地狱般场景,他身体微颤,那时的无力感仍萦绕心头。

“就是刀疤男让你混进来的,我们刚才才落得无力反抗的下场,都怪你!”郝壬越发激动,脖子上血管鼓起。

“你还编故事骗我们!说什么你被好多人‘欺负’,呵,我看你长这样就是个喜欢勾人的妖精,我看你很喜欢吧!”

“你说随我们处置,好,今天我让你尝尝自己编的事的滋味!”

“我……我没有……”女人满脸狼狈,嘴唇颤抖着辩解,眼神绝望无助。

她对他们讲的和老公的事是真的。

他们曾被基地首领欺压,她被觊觎,挟持首领才逃出来了。

但逃亡时却不是遇到首领派来的人,而是遇到了刀疤男他们,老公被打伤,她眼睁睁看着爱人倒下,自己又遭凌辱,老公也被杀害。

她还有个孩子,刀疤男却以孩子要挟,让她自愿做他的异能媒介混入车队,承诺事成放孩子。

她也不知道车队的人死后,她也会死。

知道的话,她宁愿带着孩子去地下陪孩子他爸。

也不会按刀疤男的吩咐做了。

因为她死后,她的孩子肯定也独活不了。

但她并不知道,所以,她只是想着自己能活,也想或许独自也能护孩子周全。

她的孩子才10岁啊。

她亦曾担心过刀疤男他们会不会出尔反尔,只是当时走投无路只能孤注一掷。

可如今,她失去了老公、孩子,一切都没了。

她也不想活了。

她死前只想亲手杀了欺辱她孩子的人。

女人虽然狼狈,可面容姣好、身材曼妙。

庞枫见郝壬竟真的动手想扯人,刚要阻拦。

郝壬就被一条从远处飞来的藤蔓抽飞了。

庞枫顺着藤蔓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眉梢间裹挟着凉意的首领夫人, 说,

“要杀便杀,辱她不行。”

全场死寂——

唯有郝壬的哀嚎打破令人窒息的氛围。

女人愣了下,像从黑暗中看到曙光般抬头望向走来的虞余。

虞余步伐慵懒却有压迫感,停下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眼神深邃,没有丝毫轻蔑与怜悯。

“谢谢……谢谢你……”女人的声音微弱却真诚。

残酷的末世,她的尊严丧尽、伤痕累累,宁死也不想再受辱了。

在她看来,虞余或许善良有限,但三观很正。

这个善良近乎消失的世界,太善良或许成弱点,但也不能因此就堕落成畜生。

虞余挑眉听着道谢,没回应。

她只是不想女人受辱,并不在意她的生死。

女人为了她的孩子听从刀疤男的话对付他们,虽然情有可原,可危及了他们性命,虞余不会想护她的命。

郝壬缓过剧痛,怨毒地看向虞余,心中怒吼。

他之前的嚣张如今变成了狼狈,感觉像是被跪着的女人嘲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郝壬对虞余的怨怼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一道金光闪过,金刃差点刺瞎郝壬双眼,他惊得瘫软。

缓过神后,震惊地望向已站在虞余身旁的蔚闷美。

蔚闷美浑身阴翳,杏眼幽沉似黑洞,紧握着飞回的金刃,声线冰寒:“再看,下一次,它就会刺到你的狗眼。”

像是下意识的维护,如护犊的狼般为虞余露出獠牙。

郁阑卿已走到车队前方,听到这话眼帘微垂沉思。

或许当局者迷,蔚闷美此刻站在虞余身旁维护她,身体前倾像堵墙,和最初针对、看不起虞余的态度截然不同了。

郝壬拼命压制眼中喷薄的愤怒与耻辱,那如烈焰般在心底燃烧的情绪,被他强行按捺下去。

此时,他胸口仿佛压着巨石,又似有无数野兽在其中冲撞。

他的杀意如潮,恨不得蔚闷美和虞余立刻去死,为他们屡次让自己丢脸的行为付出代价!

然而,现实如冷水泼来,浇灭了他的怒火。

他知道与对方实力相差悬殊,不敢再有丝毫怒意泄露,只能将仇恨深埋心底。

蔚闷美似有所察觉,旁边斜睨过来的眼神让他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缓缓转眸,看向虞余,说:“我只是看不惯他想做的恶心事。”

他声音不大,却透着强硬,言外之意明显——他警告郝壬的事与虞余无关。

但虞余仿若未闻,把眼神收回,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着。

蔚闷美气得浑身发抖,紧紧攥着手中寒刃,指节都泛白了。

车队人员陆续上车,嘈杂的脚步声和低声交谈交织在一起。

那跪地的女人却被留在原地,没人理会,也没杀她。

虞余走上前,从怀中掏出枪和刀丢在女人面前。

枪在光线下反射出金属光泽,刀插入地面微微晃动。

虞余做完这些便不再理会女人复杂的眼神,转身离开,只留下女人茫然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虞余经过数辆车后来到庞枫车旁,却没有停留。

一直跟着的蔚闷美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痛苦酸涩更甚,胸口发慌发闷,难受的感觉不断蔓延。

她都不理他了。

甚至,她都不愿和自己同车了?

虞余回到和郁阑卿乘坐的车中。

车队再次启程。

车轮扬起尘土,破旧且血腥的收费站在车队离开后愈发显得凄凉、狼藉。

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干涸,呈暗红色。

还有那拿着枪和刀的女人以及被挑断手筋脚筋、浑身是伤的阴柔男人。

男人颤抖着,意识模糊,断断续续地求饶:“咳……咳咳……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女人听到他的求饶声时,身体微微一颤,声音悲痛愤怒:“放过你?”

她嘴唇颤抖,眼神空洞,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谁来放过我老公和孩子?”

他们从小基地逃离,老公的异能即将升到b级,想带着她们母女去大基地开启新生活。

途中却遭遇刀疤男等人拦截……

“我的欢欢才10岁啊……”女人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们一直护着她,教她末世的险恶,只是希望她有保护自己的意识,不舍得让她见到太多丑恶。她那么单纯可爱,一颗糖就能让她笑得很甜。”

“你欺负她的时候,知道她有多疼吗?她那么小、那么脆弱,该有多害怕、多痛苦啊!她肯定绝望地喊爸爸妈妈,可我们却救不了她……”

“她肯定在想妈妈为什么不来救她……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身体剧烈颤抖,眼中燃烧着愤怒,“你拧断她脖子的时候……她死前的疼痛我都不敢想象……我的孩子,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啊……”

“我那么小的孩子求你,你都像畜生一样不手软。”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怒吼道:“所以你凭什么求我放过你?!你配活着吗!!!”她眼神充满仇恨,死死地盯着男人。

“对……对不起……其实……你的孩子没有死,你放过我……我告诉你她在哪……”男人祈求着,眼神闪烁,想用谎言换自己一命。

女人原本绝望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希冀。

但这丝希冀仅仅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她冷冷地盯着男人。

她缓缓举起刀,寒光一闪,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刀狠狠捅进男人的腹部。

男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在寂静的收费站中格外刺耳。

女人面无表情地蹲着,没有丝毫手软和害怕,只有畅快。

“你知道欺骗一个此刻渴望见到孩子的母亲有多残忍吗?”女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多希望我的孩子还活着,多希望这是真的啊。”

“但我不会相信你这畜生的话!”

说完,她又一刀一刀地朝着男人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