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飒飒没有废话,直接伸出手,抚摸他腹部的肌肉。
任安绷紧了身体,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没忍住退了半步,还带着一丝轻微的喘息。
林飒飒见不得他这副良家妇男的模样,露出一个带点轻蔑的笑意。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现在又走什么,不给摸了?”
任安叹息一声。
“我的好飒飒。”
他握住林飒飒的手腕,将她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按在自己胸前。
“是你的,都是你的。”
林飒飒视线偏移了一下,有被惊到。
她是凭着一股色心和冲劲上来的,现在则后知后觉的觉得事情有些太过火。
首先,她不知道任安有没有病。
其次他的身份是任老师的儿子,林飒飒总有点心理障碍。
林飒飒还在上下其手,但嘴里嘟囔着。
“你不会有病吧?”
任安都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平日里那双总带着懒散笑意的蓝色眼睛,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显得深邃而危险,半晌,皮笑肉不笑道。
“你指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觉得我有病?”
“就那种性病啊,你这么骚,刚刚还发那种视频给我看,我们z国人很保守的,老实说,是不是被别人睡过了?”
林飒飒是故意的,除了前面的两重担忧之外,还有任安的身份也让她有些顾忌,这可不是像凌杉和顾启明那样,睡了也就睡了的类型。
以他这样强势的个性,万一睡了之后非要负责怎么办。
现在林飒飒说出这样难听的话,也算是一种服从性测试吧。
如果他很要强,不愿意服软,那林飒飒也只能遗憾地和这具美丽而危险的年轻肉体说拜拜了。
任安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到床头,一把抓起手机。
,林飒飒以为他生气了,耸了耸肩准备离开。
刚转身走了两步就被叫住。
“你要走?”
“嗯。”
“不行,你不能走,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病吗?”
林飒飒:“?”
她转头,看见任安面沉如水,动作干脆利落地拨通了一个号码,还开了个免提。
“现在证明给你看。”
几乎不到三秒就被接通,那头传来试探性地问话,声音还带着些许困倦,证明医生显然很遵循早睡早起的原则。
“安东尼少爷?请问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阿尔伯特,是我。”任安的语气没什么感情,“告诉我,我最后一次身体检查的结果是什么?从头到尾详细一点。”
电话那头的医生沉默了三秒,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给弄懵了,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专业的态度。
“您的最近一次体检是上个月,所有检测的指标都非常正常,事实上您的身体健康状况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医生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
“没有任何问题?”任安看了一眼林飒飒,没忍住冷笑一声。“你确定没有吗?传染病方面呢。”
家庭医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对劲,谨慎的回答。
“是的,安东尼少爷,所有的常规血液检测、性病筛查以及其他的检查,显示的结果指标都在正常的范围内,我现在就可以将电子报告发送给您。”
一大长串的话让林飒飒听得头皮发麻,比了个停止的手势,让任安挂掉。
任安听话地挂掉,然后哼道。
“你现在知道了吧?我非常的健康。”
这态度可不行,林飒飒拧着眉头。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想保护自己的安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任安还站在床边,他仍旧赤着,可以看得出来肌肉还处在紧绷的状态,整个人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刚刚挂断了电话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他却没有放下的意思,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双平日里看向她时总是带着促狭笑意的蓝色眼睛,此刻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委屈,亦或是愤怒,也许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涩,任安用极低地声音道。
“我没时间,也从没这个心思和其他人做。”
他的语速过快,声音又小,林飒飒差点没能听清。
任安没有说谎,德拉克鲁瓦家族似乎天生被某种奇怪的宿命牢牢锁定。
他们的骨肉血液里流淌着不安分的火焰,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疯狂,这一点在诺曼·德拉克鲁瓦的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他付出了全部,无论是爱还是恨,都血淋淋地展示于人前,极致到令人胆寒,所以任雅才会想要逃离。
任安似乎要好一点,任雅为了自己的自由,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这让他在与任雅的相处中显得有些别扭。
但来自东方的平稳基因似乎中和了德拉克鲁瓦家族暴戾的血脉,任安有疯狂的底色,是个小疯子,占有欲和控制欲同样比一般人要重,但比他父亲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比如现在,他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懂得让步,懂得妥协,简单点说,就是长了嘴。
而不是像他那个愚蠢的父亲一样,四十多岁的年纪了,还要在这里上演追妻的戏码,想到这里,任安又开始得意起来。
没病且干净,还懂得解释,林飒飒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并且开始了自己的最后一次试探,彻底的驯服。
“good boy.”
林飒飒像是奖赏一般,走近,踮起脚,摸了摸他金色的头发。
任安想更靠近一点,但林飒飒已经退开,她将身上刚刚外出临时披的大衣褪下,露出纤薄的草绿色真丝睡袍。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很高,林飒飒倒也不冷,她半倚在沙发上。
知道跟面前的这人说话不需要兜弯子,太复杂的中文,他可能也理解不了,于是开口问道。
“你想和我做?”
任安没有丝毫犹豫。
“想。”
他走了过来,又想贴着林飒飒,但却被她轻轻踢了一脚。
这一脚正中腹部,任安喉间溢出一声低吟,他刻意的。
“叫得很骚,很好听,但你要知道,我有一点特殊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