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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徐总老了,尽早结婚

旋即更用力的挣扎起来。

“放开!”

可男人不放,抓着她的胳膊更加用力,用力的向身前一带,另一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只手刚落至肩膀,夏妗不被桎梏的另一只手,抬起来,狠狠的甩在男人的脸上。

‘啪’的一声。

清脆又结实。

夏妗的手很痛,徐宴之的脸更痛,但他不觉得疼,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有些歪了。

他抬手扶正。

镜片下深邃的眸子,温静的看着她,徐徐的问,“手疼吗?”

落下的那只手,自然而然的伸向夏妗,好似他们还和曾经那般。

只是还未触碰到,夏妗就回避了,不止回避,她表情嫌恶,前所未有的。

徐宴之心中一痛,“阿妗,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夏妗觉得可笑。

此时此刻,她看着眼前的徐宴之,只觉得虚伪至极。

“你放开我。”

她根本不想理会他说什么,只想挣开他的束缚。

可男女力气差距,她根本挣脱不开。

“徐宴之。”夏妗恼火了,杏眸圆瞪,“你tm给我放手。”

夏妗只有极度生气时,才会爆出口。

徐宴之不怒反笑,他说,“阿妗,你忘不了我。”

她的反应很好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夏妗讨厌他自以为是的样子,冷笑道,“我是忘不了你,因为我等着看你的报应。”

“报应?”

徐宴之看着她,“你和司厌在一起也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你想听什么?又想证明什么?”夏妗嘲讽道,“你不会是现在想和我说,你忘不了我吧。”

“没错。”徐宴之竟毫不犹豫的承认了,“阿妗,不是忘不了,而是从未想要忘记过。”

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夏妗看着眼前的徐宴之,仿佛从未认识过。

一个狠心绝情的男人,袖手旁观的看着昔日恋人为了和他的感情,付出惨重代价。

却还能恬不知耻的在一切归于平静后,来卖弄深情。

恶心,真恶心...

他如果能绝情到底,她恨他,但也不至于将他看低。

为事业为权势放弃爱情,他混蛋,狠心....却是个成功的生意人。

可现在,是什么?

鱼和熊掌都想兼得,不为任何一方负责,好处全想要,坏处全不管。

自私自利。

“徐宴之。”路灯下,夏妗的那张脸,出奇的冷静,曾经种种的不甘,被司厌,被此时此刻的徐宴之全部磨平。

她为什么,现在才看清他?

她一字一顿的开口,“我真后悔爱过你。”

无比认真,无比用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重重发出来的。

今夜无风。

徐宴之却好似被台风席卷,身形晃了晃,连脚都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这一刻的夏妗是认真的。

“阿妗,你错了,你只是太生气,不够冷静,说了气话。”

他试图,让她清醒。

夏妗凉凉的勾唇,“是你错了,我恨我清醒冷静的太晚。”

“你是爱我的。”

徐宴之几乎崩溃,大吼出声,握着夏妗胳膊的手,每一根筋骨都在用力。

却不舍得太过用力捏疼夏妗,克制的收着力道。

他低声,乞求般的语气,“阿妗,求你,别说气话。”

夏妗冷眼旁观,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报复的痛快感也没有。

明明曾经,她求着见他一面,求他给她一个理由和解释...被他彻底无视。

无数个被痛苦不甘怨恨折磨的夜晚,她最期待最想要的,就是有一天,徐宴之悔恨的乞求她。

现在这一天来了,却只剩乏味。

“不是气话,我很确定,我不爱你了。”

这一刻的毫无波澜,让她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对徐宴之。

真的再无留恋。

她仍旧恨他,可这样的恨已经无关乎爱情了。

“那你爱谁?”

徐宴之看着她,“你以为我不能给你的司厌就能给你?”

“你和他在一起,不过是同样的事再重蹈覆辙一次罢了。”

“我乐意,要你管!”夏妗用力甩手,“放开,再不放我叫非礼了。”

“你大可去叫。”

徐宴之不肯松手。

受到的刺激太过,他丧失了理智,拽着夏妗的胳膊,朝着停车场去。

“混蛋,你放手。”

漆黑的医院院子里,这个时间点,来往的人十分的少。

空旷的场地,夏妗的呼叫声几乎湮灭在夜色下。

徐宴之的车,停在地面停车场,不太远的位置,眼看着就要被他拖过去。

突然,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从远处跑来,夏妗一直没听到动静,当她听到脚步声回头时,那抹黑色已近在眼前。

她眼前一亮,“司厌。”

同一时间,徐宴之回头。

‘砰!’

迎来的是挥至脸庞的重重一拳,下一秒,夏妗被夺走。

司厌将夏妗护到了身后。

而夏妗,站到他身后,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是依靠的感觉。

徐宴之站直身体,脸颊连着嘴角痛感明显,他抬手,指腹擦过嘴角,带走一片血腥。

目光掠过夏妗,她眼底只有司厌,他受了伤,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徐宴之脸色一片惨白,转而看着眼前面容俊冷的司厌。

他说,“司厌,你能护她几次?”

司厌冷蔑的瞥他一眼,“总之,不会比你少。”

“不过是为了骗她说的大话,你做的不会比我好。”

徐宴之重声,“你舍得下你们司家的地位,权势,你....”

“谁说我要舍?”

徐宴之话未说完,被司厌轻谩的打断。

他正要说,‘你的选择不照样和我一样’,还没来得及张嘴。

司厌扯唇,再一次打断他,“只有能力不足的男人,才需要女人助力。”

徐宴之一滞。

司厌漫不经心的扫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嗓音,“徐总老了,和年轻人比不了,尽早结婚吧。”

说完嘲讽意味十足的最后一句,司厌握住夏妗的手,转身带着她离开。

医院寂静一片的场地,路灯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

长到徐宴之不想注意,也摆脱不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另一人从他眼前带走夏妗。

那株由他呵护成长的玫瑰。

闭上眼,徐宴之沉重的呼吸。

紧握成拳的那只手,在数分钟后,重重的砸向旁边的树干。

他的沉着,冷静,他的自持,克制...在这一刻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