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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然还未开口,赵夫人冷哼一声,“我们大晟女子不学骑射,公主想如何比,难不成要用你的长处与王妃比?就算你赢了又如何?依我看你若想嫁永安王,就以我们大晟的喜好来,比比琴棋书画、女红之类。”

一些与顾安然交好的夫人点头附和。

阿古月一时望了大晟的女子不学骑射,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倒是一旁的左贤王开口道:“各位夫人这比法也并不公平,我们玄月女子也从不学琴棋书画,就算王妃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有人起哄道:“这样不行那也不行,我看这场比试还是算了。”

左贤王思忖片刻道:“不如王妃选一人,代替你跟阿古月比试箭术如何?”

阿古月自信一笑,她六岁就学箭,十岁就箭无虚发,在玄月,就算是男子也没几个能比的上她的箭术。

威远将军捋了捋胡须道:“这个主意倒也不是不行,正好两国还可以借机切磋一下箭术。”

有人反驳道:“将军说的轻巧,难不成我们赢了女子还引以为傲了?”

顾安然向场上的人望去,大部分人视线回避,他们都是男子,自认为赢了女子不光彩,若是输了那就更丢人,所以没有人愿意主动为她出这个头。

萧元祁也知没人会愿意出这个头,正欲起身,既然是他引出来的事情,自然由他来解决。

没想到顾安然直接按住了他的手,她笑着对阿古月道:“何须旁人,本妃愿跟公主比试比试,若公主输了,便收回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从那来就回哪里去吧!”

“你?”

阿古月眼底带着轻视,“王妃想清楚,在场这么多人见证,可别说本公主欺负人!”

赵夫人与王诗韵劝道:“安然你莫要冲动。”

她们分明记得顾安然之前在秋猎上根本就不会骑射。

连皇后也轻咳一声,想提醒她冲动了。

然而顾安然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公主想入王府,与我这位王妃比试名正言顺,若是公主怕胜之不武,那不如由本妃定这比试规则如何?”

阿古月傲气的抬了抬下巴,“只要王妃别反悔都行,本公主如何都行!”

顾安然勾唇一笑,朝着座上的皇上、皇后、太后微微福身,“还请皇上、皇后、太后一起移步花园。”

皇上眸色幽深,再一次开口问道:“永安王妃你可考虑清楚了?所谓君无戏言,若阿古月公主胜出,朕可是要答应她的请求的。”

顾安然神色不变,“皇上,臣妇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还请皇上成全。”

皇上瞧了一眼萧元祁,见他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但手中的酒杯紧紧握着,显然也是暗藏着情绪。

“好,朕允了,摆驾花园。”

只一会功夫,殿里的众人全部都聚到了花园之中。

此处花园是清德殿外的花园,并不算大,又因为聚集了太多的人,除了皇上、皇后、太后,让太监搬了椅子坐着,其他人都是站着观看。

很快就有宫中的侍卫将箭矢和镖靶搬过来。

赵夫人几人心中担忧的紧,忍不住凑到萧元祁旁边问道:“安然可会箭术?”

“在府里时常有练。”萧元祁视线始终在顾安然身上,但他也不忘回答。

闻此,赵夫人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就说明会的。”

可下一瞬,只见阿古月利落的拿起一把弓箭,动作娴熟的查看,又看似随意的拿起一支箭矢,随意的搭弓。

“咻!”的一声,箭快速飞出,正好正中刚刚侍卫才放好的靶心正中间。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惊呼,“好箭术!”

赵夫人刚刚放下去的半颗心,又瞬间提起,王诗韵在一旁安慰道:“说不准那公主只是运气好,说不准安然箭术也很不错!”

可转头去看顾安然时,她竟然慢条斯理的摸着手中弓箭,丝毫没有拉弓搭箭试一试的意思,心中不免为她捏了把冷汗。

顾安然饶是早知晓阿古月定然箭术不凡,但见她如此随意就能正中靶心,心中还是小小的惊讶一把。

走寻常路子比试是不可能的,根本赢不了。

既然如此,也只能剑走偏锋了。

阿古月傲气睨着顾安然,“说吧,想怎么比?是射铜板,还是移动标靶,亦或者射飞鸟树叶?”

见她如此自信的模样,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更加断定她箭术非凡,刚刚那一箭也并非凑巧。

顾安然这才缓缓拉开弓,试了试手,“弓箭乃是生杀兵器,可不是用来射铜板,射树叶玩的,我们要比就比射人如何?”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心说这永安王妃这是疯了?

立即有大臣出声阻止,“王妃慎言,这个比试方法太过残忍,有违皇上仁德之治。”

“是啊,三国的使臣都还在这,永安王妃怎么就说出如此漠视人命的话。”

阿古月也是一阵冷笑,她挑了挑眉对萧元祁道:“王爷,看来你的王妃长的一副菩萨样,却是个蛇蝎心肠的,你莫要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永安王府护卫百姓,她根本就不配当这王妃!”

萧元祁满不在乎道:“那就要让公主失望了,她是本王认定的王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变,质疑她就是质疑本王,质疑永安王府!本王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本王自然比你一个异国公主清楚!”

阿古月被这话噎住,脸色无比难看,再看笑的一脸柔和的顾安然时,只觉刺眼。

只见萧元祁又看向刚刚出声的几个大臣,眼神凌厉,“王妃还未详说你们就急急跳出来曲解她的意思,当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那几位大臣脸色骤变,萧元祁的意思是他们跟他国之人沆瀣一气,皇上还在这,若是因此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猜忌,那可真是冤枉。

他们擦了擦额间的虚汗,立即拱手道歉道:“王爷误会,是下官心急了,还请王妃仔细解释一下,如何比试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