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觉山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眼镜,神秘兮兮地给习凤介绍,“小妹妹,我这个眼镜可是宝贝啊,有夜视功能,还能看穿一切,是我的火眼金睛。”
看穿一切?那不是之前尤龙的身份被看穿了?不会啊,真有这种神器,王觉山不就无敌了。
“啊,和孙悟空一样吗?可以看穿妖精的真身?”
“呵呵,也不是,就是一个依赖服装道具掩饰身份的人,可以被看透,怎么说呢?就是透视功能。”
“不是吧,大叔,你太好色了,那所有人在你眼前不是没穿衣服?”习凤说着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胸前。
“哎呀,也不是透视,怎么说,就和过海关安检一样,那种扫描,扫描你懂吗?可以看到包里的东西,还有你身上有没有带违禁品之类的,我靠这个可是帮助警察侦破了不少案子哦。”
原来这眼镜是一个夜视扫描仪,习凤恍然大悟,她接了过去,戴在头上,果然这胖子的轮廓被看得一清二楚,
“哎,你不要看我,看我,我就不借给你玩了。还有,我离开南镇的时候,你还要还给我才行。”
习凤又看了一眼他的背包,里面的宝贝还真不少。
“喂,大叔,我都给你献血了,你居然只是给我玩几天,未免太小气了吧。”
“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弄到的,而且你一个小女孩带着出去也不太好,这样吧,如果你这次给我的血真有效果,而你又很喜欢这个,我或许考虑送给你,因为如果我成功了,很多东西对我也没用了。”
习凤自然不清楚王觉山到底要她的血做什么,她摘下眼镜给了王觉山,然后对他说,“这个试管给我,我明天这时候过来把血给你。”
王觉山点了点头,送她离开中医馆,临别时习凤问道,“大叔,那个给人看病的中医好像很厉害啊!”
“他啊,他是李医师,唐人街有名的中医,就没有他看不好的病。”
“是吗?大叔,李医师这么厉害吗?我在日本有一个亲戚被人打伤了昏迷不醒,能不能请他去看病?”
“李医师不会离开南镇,要看病也得病人自己来,如果你能把病情说清楚,或许李医生可以开个方子抓个药。”
“大叔,你们很熟吗?”
“当是当然,我们二十年前在台湾就认识了,是多年的朋友,后来我去了香港,他来了南镇,但大家都有过命的交情。”
习凤赞赏了一番,没有多说什么,匆匆离开了。回到藤堂家中,她看见藤堂龙白一个人在客厅拿着酒杯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满脸通红,显得非常憔悴。她打算去安慰两句,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先去了料理店找些吃的。
“小凤,百合找到了吗?” 习凤刚刚吃了两口饭,香澄就放学回来,她也很关心百合的下落,今天在学校都没见到百合。
“香澄,早上坂崎良和罗伯特已经找到了百合,应该在家休息呢,据说他们还找到了失踪的坂崎琢磨。”
“啊!那太好了,百合一定非常开心。”
“香澄,你还是去关心一下你的父亲吧,昨天晚上对他打击很大,我刚刚在家看见他喝了不少酒。”
听说自己的父亲意志消沉在喝酒,香澄放下书包就跑回家去了。父亲是她最敬重的人,也是藤堂武馆的顶梁柱,这么多年来一心忙着武馆的事业,从来没有缺席过每天的训练,他今天居然没去武馆,而在家里酗酒。香澄决不允许父亲意志消沉下去。
“习凤,你听说了吗,今天武馆不少人都闹着要退学呢!”珊璞过来悄悄跟习凤说道,这消息又让习凤大吃一惊,没想到昨天坂崎良打败了藤堂龙白,影响会这么大,当时自己不是救了龙白吗?怎么还有这多学员要退学。
“不至于吧?”
“哎,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师兄,叫什么藤田刚的,他拉了不少人闹着退学,然后说要去极限流那边学空手道。”
看来这小日子的慕强文化是深入人心,而对藤堂龙白则是痛打落水狗。
“糟糕,要是香澄带着龙白去武馆知道了这些消息,一定会出大事的。”习凤放下碗筷,拉着珊璞离开了料理店,瞬移到了武馆。
此时武馆大门紧闭,可外面却围着不少学员,领头的就是那个藤田刚,他带着人拉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无良武师藤堂白龙空有架子,武艺太差格斗输人,还我血汗钱!”
看见刚刚出现的习凤和珊璞,他们居然围了过来,想要找习凤要钱。因为昨天晚上习凤救了龙白,这让藤田刚认为习凤就是藤堂家的人。
“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就算要退费用也不能这样吧,何况藤堂叔叔是你们的师傅,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面对习凤的质问,藤田刚等人只是嬉笑,根本没有把她和珊璞放在眼里,这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珊璞已经握紧了拳头,打算教训他们,可习凤拉着她的衣角,让她不要贸然行动,这毕竟是藤堂家的事情,他们如果代为处理反而不好。
就在几人讲珊璞和习凤团团包围时,藤堂龙白和香澄已经过来了,龙白虽然醉醺醺地却已经看见藤田刚拉着的横幅,他的脸瞬间从红变黑,他瞪了一眼藤田刚,这个跟着自己学了5年的大徒弟,可昨天输给良实在太丢人了,他也失去了往日的霸气,一言不发地过去打开了武馆。
香澄看见这些曾经的师兄弟围着习凤她们,不禁十分生气,“你们干什么?要欺负弱女子吗?”
这些人和香澄的关系其实一直不错,都很喜欢这个努力训练的师妹,见香澄发飙,他们就低着头跟着藤田刚进了武馆。香澄走到了习凤身边,对她们说,“你们没事吧?”
她知道刚刚习凤和珊璞是在维护自己父亲的尊严,看着习凤摇了摇头,不像有事,就和两人一起走进了武馆。
“你们都要走吗?” 这是今天藤堂龙白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有点沙哑,但还保持着威严,不少学员都是跟着他学了几年的功夫,听见师傅的询问,都低头不语,倒是大师兄藤田刚没有任何愧疚。
“藤堂君,这些年交了不少学费,原本以为你是个高手,居然连一个20岁的年轻人都打不过,你收这么多钱不惭愧吗?”
“你说什么?没有我父亲这些年天天教导你,你在南镇还是个受人欺负的混混。” 香澄非常气恼,想起5年前在料理店外,一群人正在殴打藤田刚,父亲看见他是日本人,所以出手相助,这人顺势要拜师学艺,这些年不仅经常去料理店混吃混喝,还经常以藤堂流的名义在外为非作歹,现在看见父亲输了比赛,居然马上背叛了父亲。
“嘿嘿,小师妹,你父亲技不如人,难道还不让人说?小师妹,你看看你练了这么久,不也练不出心眼葛落吗?你不如和我一起去学极限流吧,虎咆的威力你也见识了,藤堂流根本不是对手。”
“你!你太无耻了!” 香澄被激怒了,她想对藤田刚出手,却被龙白一把拉住。
“女儿,他们要走就随他们去吧!钱我可以退给你们,你们这学期还有二十次课,我退一半给你们。” 说着龙白打开了保险柜,打算拿钱给他们。
“说什么呢,老头,这些年我们白学了,还浪费了青春,你要把这些年我们交的钱都还给我,还要加上一笔青春损失费。”
“藤田刚!你太无耻了!” 龙白也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以前还打算以后老了让他当接班人,可现在一看,此人就是无赖,是个人渣。
“怎么了?输不起,输不起就不要开武馆啊!你个废物点心!” 藤田刚出言不逊,可突然之间他飞到了几米高的空中,随后落了下来。
“哎呀,怎么回事。我的屁股,啊!我站不起来了,谁来扶一下我?” 藤田刚倒在地上惨叫着,明显已经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