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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日,姚广孝一脸凝重的回了春和宫。

“殿下,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雄英叹了口气:“你说吧。”

姚广孝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回春丹是大补之物所制成的,但是问题也在这,但凡服用了回春丹,基本就是靠着最后一口气撑着最后的时日了。”

“而且……”

朱雄英看着姚广孝的样子,一股不祥涌上心头:“而且什么?!”

“殿下,唐赛儿她是中毒之后服用了回春丹,而且现在她昏迷了这么久,身体根本跟不上。”

“最后熬过这两个月,人生最后的时日,她会极其痛苦,直到熬不下去为止。”

朱雄英听后,脸色顿时变得凝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姚广孝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殿下,回春丹的药效虽然强大,但并非万能。唐赛儿的情况,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那回春丹好炼制吗?”朱雄英停了片刻,才问道。

“宫里的药材倒是够,我去太医院看过了,炼制个二十余颗应该没啥问题。”姚广孝回着。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不停的用回春丹吊着她的命,她能活的更久一些。”朱雄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这……”姚广孝顿时愣住了,只知道回春丹是吊着一口气的存在,还真没想过回春丹还能这么用。

“你琢磨一下,要是可以,那就这么先办着,时间拖住了,后面总有办法的。”朱雄英眯着眼,看着殿外盛开的正鲜艳的花朵,摇了摇头:“我会和我爹先说,放开太医院的所有仓库,你去看看,能炼制多少炼制多少,有备无患。”

姚广孝沉思片刻,然后缓缓点头:“殿下,还有一言,就是这药,后面越吃药效应该会越短。”

朱雄英紧握拳头,坚定地说:“道衍,尽你所能,如今咱们也没其他办法了是吧。”

姚广孝领命而去,朱雄英则转身向乾清宫走去。

朱标在书房内焦急地踱步,看到朱雄英进来,立刻迎了上去:“雄英,情况如何?”

朱雄英深吸一口气,将姚广孝的分析和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朱标。

朱标听后,脸色沉重,但还是点了点头:“雄英,那就先拖着,等着陈赤脚回来了,和太医院一起商议一番,定能找到办法的。”

说着,朱标立马坐了下来,下令之后,又站起身来。

“不行,我得亲自去一次太医院。”

朱标匆匆走出书房,朱雄英紧随其后,两人直奔太医院。朱标心中焦虑,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乎唐赛儿的生死。

太医院内,一群太医正忙碌着备药,朱标和朱雄英的到来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陛下,殿下,有何吩咐?”太医院的首席太医戴思恭急忙迎上前去,恭敬地问道。

朱标没有多言,直接下达了命令:“立刻准备炼制回春丹,数量越多越好,不惜一切代价。”

首席太医面露难色,但还是应承下来:“遵旨,陛下。不过,回春丹的炼制过程复杂,需要时间,而且刚才姚广孝已经来让我们备药了,如今太医院的储备,有五颗回春丹,药材也只够炼制二十余颗。”

“时间就是生命。”朱雄英在一旁补充道:“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炼制出来再说,我会让商会从民间也收集上来。”

“对了,姚广孝呢?”朱标突然问道。

“刚才他让我们备药,然后就走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戴思恭连忙回道。

“爹,走,去春和宫,姚广孝应该去户部或者工部,或者去找我那些工人去制丹药炉了。”

朱标和朱雄英匆匆离开了太医院,直奔春和宫。

春和宫内,姚广孝正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与几位官员讨论着炼丹炉的制作事宜,见朱标父子匆匆而来,他立刻迎了上去。

“殿下,我正与工部的人商议炼丹炉的制作,以加快回春丹的炼制速度。”姚广孝报告道。

朱标点了点头,面色凝重,朝着姚广孝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很好,道衍,你办事我放心。之前对你有些误解,在此,本宫向您道歉。”

姚广孝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朱标,没让他的腰弯下去:“殿下,之前咱们可能有误解,不过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也没在意,您贵为君王,不必如此。”

朱标站直了身子,朱雄英打岔道:“道衍,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爹都会答应的。”

姚广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殿下,我明白了。我会尽我所能,加快炼制回春丹。不过,殿下,还有一事,炼丹炉的制作需要时间,而且炼制回春丹的药材也需精心挑选,不能有丝毫马虎。”

“如果太孙殿下的这想法真有用,还请殿下号召天下,寻药材。”

朱标紧握着姚广孝的手:“道衍,我信得过你。药材的事,我会让户部全力配合,确保质量。至于炼丹炉,你尽管放手去做,时间紧迫,但质量不能有任何妥协。”

“臣知晓。”姚广孝点了点头,朱标转而对着旁边几个工部官员道:“你们尽全力配合道衍,若有懈怠者,重惩。”

朱标的话音刚落,姚广孝便立刻领命而去,开始着手炼丹炉的设计和药材的挑选工作。

朱标和朱雄英则留在春和宫,继续商讨对策。

“爹,其实咱们该做的已经做了。”朱雄英提醒道,“尽人事听天命,如今国事繁忙,也不能因小失大。”

“是我乱了分寸。”朱标指尖轻轻颤抖着:“这段时间,雄英就多劳烦你了。”

朱雄英突然瞪大眼:“不是,爹……”

“这是我第三个妻子,我做不到君王无情,每一任妻子都没有好下场,我只想陪她度过这最后的时间,你说我无能也好,懦弱也罢,原来我一直只是你爷爷的工具人,如今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

朱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朱雄英看着父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脆弱的一面。

“爹,您不必如此,我明白您的心情。”朱雄英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父亲的理解和同情。

朱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雄英,你是个好孩子,我对你有信心。你爷爷的江山,我不能让它在我手里有任何闪失,所以……”

朱雄英紧握朱标的手,笑道:“爹,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您处理好一切,您要是想去,就去吧。”

次日,本不是大朝会之日,可是因为朱标下发通知,只能一大早到了奉天殿门口等着。

“时辰到!”小太监站在奉天殿门口,大喊了一声,殿门被缓缓的拉了开来。

文武百官鱼贯而入,他们脸上带着疑惑和好奇,不知道为何在非朝会之日被召集。

朱标站在高高的龙椅前,目光扫过每一位大臣,他的面容严肃,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诸位爱卿,今日召集大家,是因为有一件紧急之事需要商议。”朱标的声音在奉天殿内回荡,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今吾妻病重,吾已无心朝事,即日起,所有朝事,交由吾子朱雄英处理。”

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唐赛儿是朱标的爱妻,但没想到病情已经严重到需要召集朝臣的地步,更没想到,如今陛下身体还算健康,太子也正值壮年,整个国家却交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娃娃头上。

“朱雄英听令。”朱标冷声大喊。

朱雄英立刻出列,跪拜在地:“儿臣在。”

“吾命你即日起,暂代吾处理朝中大小事务,封为摄政王。”朱标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朱雄英抬起头,目光坚定:“儿臣领命,定不负父王所托。”

朱标点了点头,示意朱雄英起身,然后转身对文武百官道:“吾知晓,这个决定可能让诸位感到意外,但吾心意已决。朱雄英虽然年幼,但聪明过人,吾相信他能够胜任。”

“若有处理不了的难事,吾也会在旁辅佐,确保国家稳定。”

大臣们对视一眼,纷纷跪下,齐声回应:“臣等遵旨。”

“诸位爱卿,吾相信你们会像支持吾一样支持朱雄英。现在,吾要退朝了。”朱标说完,转身离开了奉天殿。

诸位朝臣面面相觑,都有些懵。

朱雄英长出一口气,一步步踏上台阶,走到龙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朝臣,轻咳了一声:“诸位,可有要事相奏?”

朱雄英的语气虽然平和,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坚定。

朝臣们逐渐回过神来,开始一一上前奏报政务。朱雄英认真聆听,不时点头或提出问题,展现出他对于国家大事的关心和理解。尽管年纪尚轻,但他处理事务的条理清晰,让在场的官员们对他刮目相看。

另一边,东海之上,徐膺绪看着茫茫大海,满脸疲倦:“这东瀛这么远的吗?”

周五嗤笑一声:“方向没错就行,周一他们可能都打上去了,咱们看看能不能捡点功劳吧。”

徐膺绪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们不能只想着捡便宜,东瀛之行,凶险未知,我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周五听后,转了个身,仰靠在船舷之上:“其实我对你很好奇,国公之子,为何要装傻装,一装就是二十多年,至今还未娶妻?”

“装傻其实很好啊,没人管,也没人对我有期待,只要活下去就行,当个纨绔也没人管。”

徐膺绪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周五,你不懂。我父亲是国公,我若不装傻,便会被卷入权力的旋涡,别看我们家只是个国公之家,我若是表现的太聪慧,我大哥会容得下我吗?”

“我那几个侄子侄女都是聪慧,姐姐嫁入了皇室,未来是个王爷妃,我妹妹,也嫁入了皇室,现在是个太孙妃,未来说不定是个皇后呢,徐家靠着皇室这个大树,我表现出众,那也只是应该的。”

“可是我若是表现不出众呢?那我就是个废物,没人会把目光看向我,而且有钱,我能很轻松的活一辈子。”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至于婚姻,我有我的打算。我不会让我的妻子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那你为何又踏上了主子这条船了呢?”周五好奇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雄英殿下主要是看上了我小侄女,她很聪慧,我主要是和我那小侄女关系好,然后附带的。”

徐膺绪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沉:“后来我发现雄英殿下需要的一个能够信任的人在身边,而我,恰好可以成为那个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主子已经看出了你的伪装?”周五继续问道。

徐膺绪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周五:“你觉得现在我还会在乎那些吗?无非就是日后不能偷懒摸鱼了呗,雄英殿下背靠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背靠着陛下,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是陛下的亲信了?”

周五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搞不懂你们这些世家之人的想法,在我看来,强者就该活下去,而且就该好好的活下去,有能力,不展现出来,浪费了你这么好的资源。”

徐膺绪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沉:“你不懂,周五。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有时候隐藏自己的锋芒,比锋芒毕露更需要智慧。”

“我选择装傻,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我所在乎的人。至于雄英殿下,他看中的是我的忠诚,而是我的智慧。我愿意成为他的臂膀,因为我知道,他是个值得追随的人。”

周五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或许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跟随雄英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徐膺绪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目前,咱们打下来东瀛,再说其他事吧。”